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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字，鬼魅一樣的鑽進耳朵里，就算熊婧羚抬起手去抓，都沒能阻止這抹氣息侵入。
更可惡的是，聲音就跟自己有方向一樣，鑽進她耳朵里，還往她心里頭溜，撩得她心里一陣驚慌失措，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輕咬著下唇內側，像是故意那樣的開口，“當然啊，帝少對白小寧那麼好都羨慕，我為什麼不能羨慕了？”
江一霆低聲笑笑，“喬東染那小子說的這麼好，但是他不知道，我手里剛接了一個離婚糾紛，就是這家火鍋店老板和老板娘的。”
熊婧羚瞪圓了眼，明顯被驚了一下，“怎麼可能。”
“案子就在我筆記本里，要看？”說著，他又低聲笑了笑，溫潤的嗓音粘連著某種蠱惑，“現在這案子還在調和期，屬于保密階段，你也讀法，知道這個意思的。”
她當然知道，這意思不就是還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是他這個律師失職。
但是她很好奇，“你怎麼能接這種案子？”
他不是檢-察-官嗎？
她斜眼看過去，只看見他嘴角挑著笑，頭頂水晶燈明亮，反射在他鏡片上是一道涼光，壓根就看不清楚他眼里是何神色。
熊婧羚忽然覺得沒勁，覺得自己就跟他手里捏著的小玩具那樣，他現在神情松散，隨便拿捏著她在逗弄，可她偏還在意了。
拳頭暗暗握緊，她扭回頭去，“不能說你說什麼呢，無聊。”
江一霆又笑了，“我說告訴你，是讓你用不著羨慕。”
他低聲，加重的低音里，分明在說明著什麼。
“我是想告訴你，不是所有事情都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
這是什麼意思，在說他和藍星星訂婚？
听見這話，熊婧羚眼楮閃了閃，旋即，嘴角露出一抹嘲諷，很細，如果不是江一霆正低頭能看的清楚，恐怕都要听不出她回答的深意。
“那又怎麼樣，如果你不是他們的律師，你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她不以為然。“所有人還是只看得見、听得見表面上的東西，實際上怎麼樣又如何，真正在意的，沒幾個。”
听出她回答的另一種意思，江一霆臉上的笑慢慢收起，身體也一點點挪開，與她拉開差距。
熊婧羚拳頭掐的更緊，牙關也咬得緊緊地。
江一駿坐在兩人斜對面，看著他們一起又分開的動作，視線幾不可見的閃了一下。
這頓火鍋算是吃的不錯，畢竟底料和食材都是選的最好的。
幾人從店里出來，童洛寧問熊婧羚，“精靈，你回宿舍嗎？”
熊婧羚笑，“難道我跟你回家呀？”
頓了頓，昵了眼她旁邊的帝夜琛，“我怕我小脖子不保∼”
童洛寧卻是拉著她的手，湊到她耳邊，“我以為你要跟著你的牛糞走啊。”
熊婧羚臉上閃過局促，“去你的。”
“嘿嘿嘿。”
江一霆剛要說話，江一駿率先說道，“哥，我們先回去了。”
江一霆微微眯了眯眼，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那樣，直接走上前，拉過熊婧羚離開。
背影清涼，落下一句，“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