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節修長的大手握住陶瓷刀，一點點切割著果皮，如同高雅藝術品那般好看的令人移不開眼。
成功轉移注意力的白寧兩眼發直盯著帝夜琛手上光溜溜的柿子，看著他切了一小塊，白寧忍不住口舌生津，湊前去張開了小嘴。
瞥她一眼，帝夜琛卻是拿著柿子往後挪開了手。
白寧又往前湊了一點，帝夜琛又再次挪開。
這次白寧不高興鼓著臉頰了，“少爺！”
“先回答問題，我滿意了，才能吃。”
白寧郁悶努努嘴，“連吃個柿子都這麼累啦……”
“你說什麼？”
“啊，少爺快點問吧！”
帝夜琛看了她一眼，問道，“什麼時候和古圇有聯系的？”
“哦哦，本來是想要和少爺說的，但是住了醫院就忘了……他來學校找我呢，老先生說，我很有天賦，要收我做徒弟，要把他的東西教給我。”
面對著帝夜琛，白寧只會展現出最真實的感情，帶著好奇向往，“少爺，寧寧也能變成很厲害的人，這樣就能和很厲害的少爺站在一起了是嘛？”
“你現在已經足夠厲害了。”帝夜琛揉著她腦袋，低聲說道。
“不一樣呀。”白寧搖頭，“寧寧現在厲害，是因為我有少爺，就像同學們覺得我厲害，是因為少爺，寧寧想要自己也厲害。”
“古圇是世界一流的香水大師，你喜歡這個行業？”
白寧不好意思撓撓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是听見老先生這樣說，就想玩玩，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少爺，可以嗎？”
玩玩？
看著她充滿期盼的模樣，帝夜琛失笑，“如果覺得不好玩，要告訴我，余下的我幫你處理。”
“嗯嗯！”白寧眼楮一轉，“少爺，能吃了嗎？”
“不著急。”
白寧眼巴巴盯著帝夜琛手里的那片脆柿，早就被勾得嘴饞不行。
“方才，古圇讓你選一人，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選誰。”
白寧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為什麼少爺也問這個問題呢，寧寧肯定和少爺在一起呀。”
帝夜琛嘴角微勾，接著問，“如果，讓你在卓飛揚和江一駿之間選一個，你選誰。”
白寧驚呆了，“那少爺呢？”
“只能選他們之一。”
這次的問題，終于難倒了白寧，只見她苦逼著臉蛋，像是始終難以抉擇那樣，一直都沒說出答案來。
等著等著，帝夜琛嘴角的淺笑漸漸消失干淨，俊美非凡的臉上，緩緩析出寒意來。
“怎麼，他們都那麼好，讓你決定不了？”
听見帝夜琛帶著慍怒的腔調，白寧靈動的大眼楮里帶著濕潤淚光，委屈極了。
“沒有少爺啊，寧寧可以不選嘛，寧寧只要少爺也不行嘛……”
說著說著，白寧都快哭出來了，眼淚花轉悠悠，可憐極了盯著帝夜琛手里的柿子，“我再也不想吃柿子了，嗚嗚嗚……”
這小饞貓，至于這麼委屈麼？
不過，總算沒讓他听見他不想听的答案。
她要真選了其中之一……
男人眼底閃過陰翳。
垂眸，恢復如常的帝夜琛不忍心了，將脆柿遞去她嘴邊。
白寧眼紅紅看一眼，遲疑著張嘴咬了小口，確定帝夜琛不會又戲弄自己後，這才安安心心啃了一大塊。
“甜不甜？”
“寶寶心里苦。”白寧幽怨抱怨。
帝夜琛寵溺一笑，低頭吃了一塊柿子，俯身靠近白寧，長舌輕松一勾，柿子塊輕易塞進白寧嘴里，薄唇也在她留著甜味的唇邊擦過。
“甜不甜？”他又問。
白寧傻愣愣靠著本能把柿子給啃完，雙眼發直盯著帝夜琛，驚喜臉紅，“要多吃幾口才甜！”
“貪心。”
“少爺，還要吃！”
“好吃的，只給一次。”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