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醫生
如果這個世間還有來世的話?我為什麼不早早往生,平白要在這里受苦?
倘若這個世間死亡便是終結,我又何苦這般辛勞換來這滿身病痛。
縱使僥幸我得以醫治獲得康復,家徒四壁的我;就著粗食的雙親;以及茫然的未來,便是重頭再來亦不過是又一場的循環往復。
我較之他人並不聰慧,尚有些許懶頓。早前只是因為活著,才繼續活著。
觀山是山,探水是水,窺不出一點錦繡。
我,不擅攝影,不擅美術,不擅音律,不擅交際,便是連自己的名字也寫的不好,歪歪扭扭。
恰似無用之人
早晨我已給家里去了di n hu ,還得謝謝林醫生為我取來sh u j ,謝謝
些許痛而已,想來爬個窗還是勉強可以的
這一去便是有些對不住哥哥了,哥哥有妻有子負擔已是頗重,如今二老重擔又是落在他一人肩上,實在無顏愧對!
林醫生是有醫德的人,若罷了,癌者,身上哪還有好的
許小二留“
林醫生看著這張信紙上那歪歪扭扭的字跡,以及彎折的筆頭,默然無言。
他不會對一個已經死的了的人說些什麼,那不重要,重要的是j ng ch 已經來到了病房外
樓下,警戒線拉成了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