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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十二章 你會嫁給我嗎？
白煙的確漂亮。
但至少在唐歡眼中，她不是以外貌取勝，而是氣質。
神秘，幽靜，以及危險。
這三個詞，足以形容白煙在唐歡心中的形象。
從她初次出現在唐歡的生活中，她就始終帶著秘密，讓人捉摸不透。
論出身，她的確是白家三妹，更是連白不臣，都一直很欣賞，很“尊重”的智慧女人。
可這些年來，她卻從沒與白家乃至于白不臣走的太近。
她仿佛一個孤魂野鬼，在這人世間飄蕩，游離。
此刻，面對白不臣那意味深長的話語，唐歡卻是薄唇微張道︰“漂亮的女人，我見多了。白少的小妹在我眼里，實在算不上國色天香。”
白不臣聞言，卻只是莞爾一笑。
唐歡沒有撒謊，這甚至是整個四九城都知道的。
傾國傾城的韓青禾，冷艷而強勢的秦家姑姑，包括被唐歡“豢養”在家中的柳茗竹，如今也漸有女王範，優雅大方。
這些女人，哪個比他小妹白煙弱？
論及姿色，只會更加出眾。
所以唐歡可以正大光明地說，白煙實在稱不上國色天香。也不可能用外貌，去吸引閱歷豐富的唐歡。
但即便如此，唐歡仍是從人群中走出來，並亦步亦趨地朝樓梯轉角走去。
白不臣笑了。
只是那份笑容中，卻略有苦澀，略有——復雜。
作為這場生日派對的壽星，白不臣莫說成為現場焦點，就連第二主角，似乎也輪不到他。
眾目睽睽之下，唐歡踱步上前，來到了白煙的面前。
然後，他很紳士地伸出手，去攙扶白煙。唇邊還不忘笑道︰“白小姐，今晚你真是魅力無限。”
“虛偽。”白煙微笑評價，那縴細白嫩的小手兒，搭在了唐歡的手腕處。
仿佛今晚，她是唐歡內定的女伴。
無人可爭，無人敢搶。
站在角落，也無人問津的譚公子羨慕極了。向往極了。
他從小就被瞧不起。就連跟他差不多分量的洪公子，如今也走在了他的前頭，分分鐘能繼承數十億身家。
而他，一無所有。
他多麼向往像唐歡一樣，不論出現在任何場合，都能成為絕對的主角。
他更加渴望，不論是多麼出眾，多麼優秀的女人。只要他往這個女人身邊一站，人們就會豎起大拇指，稱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惜，他做不到。
他只是這個人的客串司機，連當專職司機的機會都沒有。
譚公子是知道的，初入四九城的唐歡，人人排擠，仿佛過街老鼠。
但現在，他卻是四九城最耀眼的商界巨星。
“得遭多少罪，吃多少苦，打敗多少勁敵，化解多少陰謀詭計——”譚公子往嘴里塞了一根煙，喃喃自語道。“才能站在c位啊？”
“如果能一直虛偽下去。”唐歡紳士般地轉身，挽著美麗的白煙走向白家家主白不臣。“那我也就變成紳士了。”
“可惜啊。”唐歡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嘴角，卻溢出這樣一句話來。“白小姐沒挺住，並且當了逃兵。”
名媛中，白煙仍是矚目的那一個。她的出身，她的氣質，她那神秘的來歷背景，都讓無數來賓感到好奇，以及向往。
但此刻，她卻與唐歡展開了一場短暫卻激烈的交鋒︰“唐老板一心想著振興家族。有時候甚至把自己，都排在第二位。”
略一停頓，白煙微笑道︰“但我這一生，只為自己而活。也只有我自己，才會為我考慮將來。”
唐歡淡淡搖頭，隱隱覺得他與白煙，已徹底走向了兩條不同的道路。
兩條爭鋒相對的道路。
此刻，他們狹路相逢，誰能成為勝利的勇者？
終于，唐歡將這個千嬌百媚的白家三妹送到了白不臣手中。
按照禮節，唐歡應該松手，並回歸原位了。
哪怕不久之後，他可以邀請白煙共舞一支。
但至少此刻，她應該回到白不臣的身邊。畢竟，白不臣才是理論上的派對主角。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不過唐歡在松手之後，卻沒有立刻離開。
相反，他伸開雙臂，微笑道︰“白小姐，我能抱你一下嗎？”
白不臣明顯有些發愣。眼底，露出復雜之色。
白煙卻是矜持一笑，點頭說道︰“這是我的榮幸。”
于是，這對男女擁抱在了一起。
很含蓄，很注意細節的一個擁抱。
唐歡摟住白煙縴細的腰肢，唇角露出淺笑。低聲說道︰“白小姐。雖然很遺憾，但我必須提醒你。”
白煙微笑道︰“唐老板請說。”
“對待敵人。”唐歡一字一頓道。“我不會心慈手軟。”
“我也是。”白煙微笑道。
唐歡點頭，終于松開了白煙。
然後，他轉身回到了原位。
這對旁觀者而言，本質上只是唐歡出了一下風頭，跟白家兄妹親密接觸了一下。
可知情者卻知道，唐歡已成為白家之敵。
很多人的敵人。
乃至于白煙的敵人。
不久之後，他們或許會兵戎相見，會上陣廝殺。
但此刻，唐歡卻是白家的貴賓。非常受白不臣重視的來賓。
酒宴開始了。
被唐歡形容成死氣沉沉的白家，一下子喧嘩熱鬧起來，歌舞升平。
上流社會的男女們，盛裝出席。精心布置後的白家，亦是金碧輝煌，頗有些紙醉金迷的感覺。
白煙以白家三小姐身份出席，自然有“周旋”在賓客之中的職責。
她喝下幾杯紅酒，身邊終于只剩姚東亭一人。
“白小姐。”姚東亭緩緩舉杯，俊朗冷酷的臉龐上，泛起一抹不太自然的恭維之色。“你今晚很美。”
“謝謝。”白煙輕輕踫杯，然後淺嘗一口紅酒。
姚東亭端著酒杯，看起來格外的一板一眼。
但作為京城第一少，姚家掌門人。他在白不臣的這場派對上，絕對是當之無愧的霸主。
比唐歡頭頂的光環，更刺眼。
“白小姐，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姚東亭口吻平和地問道。
“姚少請問。”白煙點頭。
“如果我現在向你求婚。”姚東亭看起來沒有半點緊張或者興奮，亦或者激動之色。
“你會答應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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