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飛在前面走著,後面跟著一幫身穿黑色西服西褲戴著墨鏡的男人,怎麼看怎麼像黑.幫的人,搞得醫院走廊內的人紛紛往錢一飛這邊看過來,就連醫院的保安也跟著跑了上來,不過見是趙大海他們後便又紛紛退了回去。
來到季昆侖所住的病房後,錢一飛示意眾人在外面守著,自己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這間病房只是普通的病房,可見季昆侖的傷勢應該沒有大礙了,這也讓錢一飛稍稍放下心來。
病房挺大,里面只有兩張病床,基本的設施一應俱全,相對來說環境還是很不錯的,外面病床躺著一個年輕人,正閉著眼楮睡覺,病床邊則是坐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正在玩手機,兩張病床間有一張簾子擋住了。
錢一飛剛進入病房就看到了站在里面的兩個獄警,顯然季昆侖是住在里面的那張病床上。
錢一飛徑直往里面走去,兩個獄警見狀急忙上前想要阻攔錢一飛,他們是跟季昆侖一起來的醫院,所以並不知道錢一飛現在的身份,在監獄里面似乎也沒見過錢一飛,只以為他是一個普通人。
喂!你站住,別過來!”其中一個獄警出聲警告道。
錢一飛並沒有理睬那個獄警的警告,腳步不停的走到了季昆侖的病床前。
兩個獄警見狀著急了,走上前就要對錢一飛動手,錢一飛從兜里拿出一本證件,在獄警出手之前放到了兩人的面前。
其中一個獄警愣了一下,遂即疑惑的拿過證件翻開看了看,臉色頓時就變了,將證件給另一個獄警也看了下,兩人面面相覷,恭恭敬敬的將證件交還給了錢一飛。
錢一飛看都沒看兩個獄警一眼,遂即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獄警如蒙大赦一般,急忙轉身走出了病房,還貼心的將病房門輕輕關上了。
剛出病房,兩個獄警就嚇了一跳,因為這間病房的外面站滿了黑衣人,個個臉上都是一副神色不善的模樣,嚇得兩人急忙溜走了,這醫院這麼大,兩個獄警又不敢丟下犯人直接回去,只好躲進了廁所里面。
季昆侖躺在病床上閉著眼楮,臉色還有些蒼白,別人看的話肯定以為季昆侖睡著了,可錢一飛知道這家伙早就醒了,只是在裝睡呢,因為季昆侖的眼皮一直在亂動,睡著的人眼皮是不會動的。
行啦,昆侖哥,別裝睡了,起來吧!”錢一飛坐在病床邊,一臉笑意的看著病床上的季昆侖。
听到是錢一飛的聲音,季昆侖的心猛然顫抖了一下,錢一飛怎麼會來這里?難道他也受傷嚴重?
季昆侖如是想著,猛地睜開了眼楮,結果入眼的便是錢一飛那充滿笑意的臉龐。
一飛兄弟,你怎麼會在這里?”季昆侖驚訝的問道。
哈哈……我來看看你掛了沒?”錢一飛調笑道。
切!我命硬的很,一時半會兒是掛不掉的。”季昆侖驚喜的笑了笑,心情也輕松了許多,“早知道是你來了,我就不裝睡了。”
在錢一飛來之前,季昆侖就已經醒了過來,外傷楊小媚在醫務室處理的很好,沒有再流血,來醫院檢查之後,內傷並不是太嚴重,只是稍微處理了下就轉到病房來了。
季昆侖幽幽轉醒過來,看到的便是兩個獄警站在病床邊聊天,幸好他們沒看到季昆侖醒了,不然這會兒說不定又將季昆侖帶回到監獄。
想起在監獄里面被施瓦辛格的那頓暴打,季昆侖的心里就有些後怕,現在能在醫院多混一天是一天了,所以季昆侖從剛才一直都在裝睡,可沒想到的是錢一飛居然會來這里看他。
哈哈……也就是那倆獄警小白沒看出你裝睡來,好歹也裝的像點,眼皮子一個勁的動這也太明顯了吧?”錢一飛笑著說道。
哎,沒辦法,我這人演技不行,不過身體很耐打,這麼多年都練出來了,看,這不是沒事了麼?”季昆侖訕訕的笑了笑,遂即想起什麼似得,緊張的問道︰“你呢?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打你?”
季昆侖這一緊張帶動了身上的傷口,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呲牙咧嘴的捂住了胸口上的一個傷口。
我沒事,別擔心我了,你都傷成這樣,趕緊躺下別亂動。”說著,錢一飛將季昆侖又按在了病床上,示意他躺下。
咦?那你怎麼會來這里?”季昆侖疑惑的看向錢一飛,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瞪大了眼楮不可置信的問道︰“難道你……越獄了?”季昆侖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不自覺的縮放到了很小。
不是的,我跟你說過啊,我是被冤枉的,他們查清楚真相自然就把我給放了。”錢一飛笑著說道。
真的嗎?你可別騙我啊!”季昆侖臉上帶著驚喜的神色,錢一飛能被釋放這當然是一件喜事了,可季昆侖怕的就是錢一飛真的越獄,卻不敢告訴他。
當然了,這種事還能說謊嗎?過來之前,監獄長還跟我說,你的刑期馬上就到了,可以讓你提前出獄,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錢一飛笑著說道。
季昆侖的事情是在出來的時候監獄長親自給錢一飛承諾的,這老家伙雖然不去監獄里面,但是對里面發生的事情倒是一清二楚,在醫務室里面見錢一飛對季昆侖這麼上心,自然也就了解到兩人之間的情義,將季昆侖提前釋放不過就是一個順水人情,這種好事能做當然要做了。
我擦!真的嗎?還有這種好事?”季昆侖驚喜的叫道,能提前釋放這再好不過了,季昆侖始終擔心回到監獄之後施瓦辛格會再次對他動手,到時候能不能活著出監獄這就不一定了,關鍵是季昆侖還不知道施瓦辛格已經死了。
恩,是真的,我不會騙你的,過幾天你出院之後回監獄等釋放的通知,出來以後記得給我打電話。”錢一飛說道。
恩,好的,沒問題。”季昆侖一臉欣喜的笑了笑,轉而又有些擔憂的對錢一飛說道︰“一飛啊,你現在出來是出來了,但是你也要小心一些,施瓦辛格的勢力不僅在監獄里面,在外面也有,你知道天合幫嗎?這可是z市最大的幫.派,我覺得你還是去外地比較安全,不然天合幫的那些人說不定還會找你麻煩的。”
施瓦辛格已經死了。”錢一飛神色平靜的說道,就好像在說我已經吃飯了一樣。
啊!?死了?”季昆侖被這個消息徹底驚呆了,他沒想到自己一直害怕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心里那塊兒重重的石頭總算落了地,繼而又充滿了好奇和疑惑,施瓦辛格那麼強悍的身手,龐大的勢力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是啊,自己撞牆上摔死了。”錢一飛輕描淡寫的說道︰“哎,都那麼大人了,不知道自己個子高麼,還往牆上撞,就這麼死了。”說著,錢一飛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模樣。
……”季昆侖頓時無語了,錢一飛的這個說法也太說不過去了,哪里有人因為自己個子高就撞牆上撞死的,這也太奇葩了吧?
不過季昆侖也算是在監獄呆了多年的老油條,有些事情或許一開始想不明白,但是稍微仔細想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在昏迷之前,季昆侖隱約看到錢一飛來到了那里,之後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了,但是錢一飛能被關進那個小牢房之後還毫發無損的出來,並且被釋放,而監獄內最大一個勢力的施瓦辛格就這麼離奇的死了,這其中定然有說不得的故事。
雖然具體的過程季昆侖不清楚是怎樣的,可有一點季昆侖是可以明確的,那就是錢一飛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季昆侖沉思片刻之後,略帶深意的看向錢一飛,說道︰“一飛兄弟,看來你不是普通人啊!”
哈哈……昆侖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又不是內.褲外穿的超人,難道看起來不像普通人嗎?”錢一飛打著哈哈說道。
哈哈……好了,以後也不要叫我昆侖哥了,叫我老季吧,他們都是這麼喊我。”季昆侖笑著說道。
有些事情錢一飛不想說,季昆侖也不去多問,這一點他還是懂的的,不該知道的事情不需要知道,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這也是季昆侖學會的保命法則之一。
兩人正隨意的聊著,突然兩張病床之間的簾子呼的一下被拉開了,隔壁病床的年輕人神色不滿的對錢一飛和季昆侖說道︰“你們能不能小點聲啊,這病房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哦……不好意思。”讓年輕人這麼一說,錢一飛也覺得兩人說話聲音大點了,遂即道歉一聲。
呦呵!原來是個犯人啊!怪不得這麼沒素質。”年輕人盯著季昆侖身上的囚服,眼中閃過一起戲謔的目光,剛剛他大概一直在睡覺,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張病床上送來的是一個犯人。
季昆侖臉色僵硬了一下,苦笑一聲並沒有說話,錢一飛神色不善的看向那個年輕人,這不過就是一件小事,錢一飛已經誠懇的道歉,可這個年輕人還不依不撓,這就不在錢一飛的忍受底線之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