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的是苦肉計,讓白深深來看看詹少秋,然後再和好,可是……這招似乎都不管用,白深深壓根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而且還是很絕情果斷的掛了電話。
高湛苦惱的回頭的時候,詹少秋躺在病床上已經慢慢的醒過來,听到了他剛剛的那通電話。
詹少秋的聲音里面有些沙啞,抬手摁著自己的腦袋,宿醉之後腦袋里面都是痛的,讓他覺得很難受。抬手拍著自己的腦袋便問,“你給白深深打電話了,她怎麼說?”
“詹總,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地躺著,養身體,那個……”高湛在腦海里面不斷地想應該怎麼編一個好听的謊言呢,“那個白深深現有點忙,所以不能過來。”
“……”詹少秋放下擱在額頭上的手,扭頭過去看著高湛的臉,便問,“你覺得我是很傻嗎?你說的話你以為我會信?”
“……”
他哪里知道詹少秋已經醒了,自己剛剛打電話的時候詹少秋還好死不死的都听到了。
“她不願意來是吧?”他都已經猜到了,現在自己都已經住到了醫院里面,但是白深深依然不願意來這里看自己。也對,也是自己的報應,當初那時候自己就應該好好地相信她。
但是那時候事情剛剛生,他只看到甦唯一從樓梯上滾下來,不知生死的時候他都氣壞了,所以有些口不擇言。
“剛剛我沒有說清楚,待會兒我在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就好了。”高湛清清嗓子便說了。
而這時候病房的門突然間從外面推開,高湛回頭看到是詹老頭和徐管家兩個人從外面進來,詹老頭手中杵著那根拐杖一步步的走進來,很淡定的坐在沙上,瞧著病床上躺著的人呵呵的笑了兩聲。
“喲,喝醉酒了啊?還喝到醫院里面來了啊?”
搞著渾身都在麻,詹少秋現在心里面應該跟扎了刀子似的吧,現在詹老頭還在不介意啥似的,還在往他心口上繼續戳刀子?當然,這只是開始罷了。
“胃出血,還差點掛了,是吧?”沈管家是讓他不要再多管閑事,他不管了,不過听到詹少秋生病住院的消息,尤其是听到高湛說白深深不願意來看他的時候,心里面還挺爽的,“自己的老婆都不願意來看你了,只能我這個老頭來看你,真是可憐。”
“人家住院都有老婆陪著,而你呢?”詹老頭冷眼瞧著詹少秋看,冷不防的笑。
這可真是扎了心了……
高湛同情他幾秒鐘。
詹老頭清清嗓子之後才笑了笑說,“我看你就是活該,早就跟你說了不要信任甦唯一;呵,你倒是好,把甦唯一放進來,讓她做出哪些事情,深深生你氣是應該的。”
他已經知道了白深深給他寄離婚協議書的事情,但是自己也不著急,都是一眼斜斜的看他,“曾經你眼瞎眼里只看到甦唯一,現在病好了沒有?你以為你不稀罕深深,就沒有人稀罕了?現在多的是人喜歡她,你要是還想要老婆,就千萬不要簽了離婚協議書,想盡辦法去把她給我找回來。”
說罷,他又說道,“我只會認白深深這個兒媳婦,哼!”
他高冷的哼了聲,別過頭去。
詹少秋第一次覺得這樣無可奈何,白深深就是一個天大的難題,他好似怎麼都無法解讀答案,應該怎麼把白深深給帶回來。
葉晟庭,沈遇白都是潛在的危機。
“說的倒是容易,白深深現在還在氣頭上。”他冷哼一聲,本以為自己生病了多少會喚起她的同情;但是這次白深深似乎是打定主意跟自己鬧脾氣,就連醫院也沒有來,他倒是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似的。
“你就不用你的腦袋去思考問題,問問自己應該怎麼辦嗎?”詹老頭又是氣的哼了聲音,便問,手中的拐杖戳著詹少秋的被子,“你都跟深深做了那麼久的夫妻了,怎麼就還不懂女人;女人都是心軟的,深深喜歡你,哪里會那麼輕易就不喜歡的;那天你先懷疑深深,誰都會生氣的。但是要是深深肚子里面有了孩子的話,你說深深還會離開你嗎?”
詹老頭簡直沒有好氣,說了那麼多,詹少秋怎麼就還是不明白呢?
高湛听聞詹老頭這豪言壯語頓時瞪大眼楮,還有這種騷氣的操作?
躺在病床上詹少秋的腦袋了也頓時閃過一道白光,倒是忘記了這個。
說完這個詹老頭哼了哼聲音才站起來,沒好氣的瞧著詹少秋看,“我剛剛說的你自己去琢磨琢磨,死皮賴臉的你也要去求人原諒,我不信白深深會無動于衷。俗話說烈女怕纏郎。”
他哼了哼聲音,當初他也就是用這樣的辦法哄著詹少秋的媽媽的,然後嫁給他。
他提醒了詹少秋幾句之後跟醫生確認了他沒有什麼事情便離開醫院里面,不過回去的路上還是給白深深打了電話,白深深接到電話之後還很意外,“老頭,你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深深啊,你現在有時間嗎?”詹老頭也是擔心他們兩個人真的就這樣散了,到底那是自己的兒子,該幫還是要幫著。
“嗯。”她輕聲回應。
“我知道你現在再跟少秋吵架,所以對我的態度也變了;不過那小子現在也知道錯了,昨天晚上心情不好喝酒,喝的胃出血,現在在醫院里面呢,你去看看他吧。”詹老頭放緩了聲音,听到白深深的呼吸聲似乎變得一沉。
到底她還是在乎詹少秋的。
白深深听到詹老頭在電話里跟自己說的,還不敢置信,詹少秋胃出血真的住進了醫院里面?但是轉念一想她硬著頭皮淡淡的說,“老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跟他之間已經回不去了,高湛會好好地照顧他的,還有很多醫生,不需要我。”
說罷她便將電話給掛斷,也不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兒。
他本身以為自己勸說白深深會有點效果呢,但是白深深連自己的賬也不買了。
她掛斷電話之後看著自己的手機心里面還是猶豫了下到底去不去,在她的內心搖擺一下之後白深深立即清醒過來,“白深深,他已經跟你沒有關系了,放手吧。”
詹老頭離開之後徐管家還站在病床上,他手中拿著一份文件夾,等到詹老頭離開之後將文件袋放在詹少秋的面前,“這是我們從小沫的房間里搜出來的東西。”
管家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瓶子跟詹少秋說道,“這是避孕藥,看里面剩余的分量,大概已經服用了一段時間了。”
“這里是小沫這段時間的通話記錄,還有銀行卡記錄,而且我們查到了小沫和甦小姐經紀人葉湛見過面。”徐管家說,那時候他也是覺得小沫看著順眼將她帶回來,卻不想小沫有這麼多的心眼。
不過這也是小沫自己的報應,為甦唯一做事情,到頭來必然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小沫跟葉湛通話電話,在甦小姐回來之後不久和葉湛見面,而且從甦小姐的境外賬戶里面還給她轉過一筆錢。”徐管家說道,“我們查過,這筆錢已經完全都花掉了,小沫的父親去世早,母親有尿毒癥,花銷費用很大,前段時間她的母親剛剛做過腎移植手術,剛好就是甦小姐給她的那筆錢。”
徐管家一字一句的說,很是抱歉。
“對不起,是我識人不清將小沫給放了進來。”他很是抱歉的說。
詹少秋手心里面卻是緊緊地捏著那一瓶藥,不光是自己的奧城有甦唯一的人,就連老宅也有,他眼眸頓時一暗隨後跟徐管家說道,“不怪你,要是別人有心想要做什麼,我們防不住。你回去告訴老頭讓他把老宅的人查一遍,該換的人都通通的換掉。”
奧城這邊不用自己吩咐,徐管家也會動手的。
這樣的事情,只會生第一次不會生第二次。
他目光微寒望著手中的那瓶藥,想到了開始見到甦唯一的時候,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甦唯一變了?
他親口承諾過不會丟下她。
也說過他們之間只是朋友,可是甦唯一卻用這樣的辦法對付白深深?
他一直都不願意去相信甦唯一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可是在看到這些事實的時候他依然覺得很是震驚,失望。
因為甦唯一,他卻是不斷地在傷害著白深深?
老頭說的對,白深深恨他,恨得有理由,也應該恨他才對。想到那天他看到白深深的目光,她站在顧明月的身邊說沒有……
他卻不信。
顧明月,信她。
葉晟庭,信她。
詹老頭也信她。
唯獨自己麼沒有說一句話就將她撇開,任由她站在那里接受人的指指點點,不顧及她的感受。
傷害她最深的人,是他。
如今他還能夠怎麼去挽回她的心?
現在還能夠怎麼樣去求得她的原諒?
詹少秋將那藥盒死死地抓住,死死地捏在手心里面,他此時躺在病床上無力的仰著頭,只覺得胸口里好似被棉花塞住似的,那樣難受。
白深深已經處理好了自己的東西回到公寓里面,甦昔昔為了給她送行所以打算親自下廚做飯,她在客廳里的時候甦昔昔在廚房里面叫她,不過她的電話響了白深深走過去看到詹少秋打過來的電話,思索了下還是接了電話。
“喂。”
本來想要問他什麼,但是電話那邊一直都沒有聲音。
她靜靜的等了幾秒鐘時間。
詹少秋那邊接到了電話听到了她熟悉的柔和聲音卻不知道說什麼,聲音好似被堵住了一般,什麼都說不出來。白深深便將電話給掛斷了,甦昔昔則是跑出來問,“白深深你什麼呢?”
“詹少秋打過來的電話。”
她搖晃了下手里面的手機說道。
提及詹少秋甦昔昔就努力的翻了兩個大白眼,擺擺手,“你最好在我面前不要提及這個人的名字,我現在討厭這個人的名字就像是這樣……”
她手里面是拿著一根黃瓜的,然後脆生生的給掰開,然後一口咬了下,握緊拳頭強忍著自己內心里的洪荒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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