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吸血蛭
不僅是方曲義,張大海,周艷兩人也是臉色一片蒼白。
他們倒是不知道苗戩冥是誰,只是剛剛那黑霧之中發出的聲音,實在尖銳刺耳。
周艷更是直接撲了上來,緊緊抱著張瑩瑩,母女兩人哭作一團。
才十三歲,過了年也就十四。
不到十四歲就連續兩次踫到這些不干淨的東西,被這些個髒東西纏身,可見張瑩瑩命運多舛。雖然張大海家拆萬貫,可張瑩瑩活的比常人還要痛苦,周艷怎能不傷心垂淚。
不知道那個苗戩冥究竟是何方神聖,听到苗戩冥這三個字之後,旁邊那個精神矍鑠,一派仙風道骨的老頭,開始坐不住了。
眉宇之間,透著極度不安,如坐針氈一般,臉上冷汗淋灕,一會兒站起身來,一會兒又坐回去。
張輝沒說話,還有些工作沒做完。“嫂子!”
張輝遞給周艷一個眼神,後者會意,可勁抱著張瑩瑩不讓她回頭看。
然後,張輝再用真元將張瑩瑩掌心的那些蟲子,逼近血口,接著,用銀針一只一只挑出來。
蟲子特別跟蛆蟲相差無幾,也是半透明的顏色。
不同的是,張輝用銀針扎死這些蟲子後,它們的身體里面會溢出鮮紅色的血。
跟水蛭一樣,以人血為食。
蛭蠱。
別名吸血蛭。
金篆玉函中有詳細記載,這些東西很早以前就有,源自九黎部落的傳承。
通過某種特殊的秘法,將這種吸血蛭培養的特別就好像寄生蟲一樣,幼蟲幾乎肉眼是看不見的。
這樣,吸血蛭便可輕松進入人體,寄生在人體里面。除此之外,它們對鮮血的渴望,幾近癲狂。別看吸血蛭幼蟲小的可憐,在血液充足的情況下,它們甚至可以長到拳頭大小。
真到那個時候,只怕張瑩瑩體內的鮮血早就被這些吸血蛭吞的一干二淨。
一進門,張輝就注意到張瑩瑩雙手的顏色不同尋常,手掌手心呈青灰色,明顯血量g ng y ng不足。
經過大半個小時的忙碌,終于,張輝將張瑩瑩兩只手里面的吸血蟲全部清楚干淨。
吸血蛭尸體像一粒粒的米飯,都快有小半碗。
張大海趕忙把碗端出去,一把火燒了干淨。
“瑩瑩,好了。”張輝說道,抓過張瑩瑩縴細蔥白的小手,讓女孩兒自己看。“是不是什麼都沒有了,這麼漂亮的小手,哥哥抓一下還不舍的,小氣包。”
“嗚嗚嗚!”
張瑩瑩又哭了,趴在張輝懷里死活不肯起來,看到自己的手變得干淨之後,就一直抓著張輝的手,死活不肯松開。
心情高興之余,時不時的,還故意使壞。
食指在張輝手掌上畫著圈圈,故意癢癢他。
等張輝完成這項工程之後,方曲義眼珠子都圓了,立馬上前抓過張瑩瑩的手,細無不至的檢查了一邊。
老頭震驚了。
那小眼神,瞪著張輝,放佛張輝是來自外太空的外星人,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可是蛭蠱。
張輝來之前,方曲義就已經檢查過,然後腦子里面就一直在盤算著,該如何清除這些吸血蛭。
思來想去,倒也想到過幾種辦法,但實施起來,特別麻煩。一直都沒能做出決定,因為這些水蛭十分頑固,吸食血的時候,直接吸附在人體里面,很難弄下來。
要想再不傷害張瑩瑩的情況下,處理掉這些水蛭,然後再把它們的尸體弄出來,太難了。
老頭幾乎束手無策,想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萬萬沒想到,他面前的這個不過十**歲的假大師,竟然這般輕而易舉,就破了蛭蠱。
方曲義怔怔看著張輝,放佛頭一回見一樣,渾濁的雙眼之中寫滿了震驚。
“你真的是玄學大師?”方曲義抻著脖子問道。
若不是玄學大師,怎麼會知道處理蛭蠱,只怕一般的玄學大師都沒有張輝這麼厲害。
最起碼他方曲義做不到這麼輕描淡寫。
張輝瞟了方曲義一眼,愛答不理的。“海哥,你最近在生意場上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張大海似乎沒有听到張輝說的話一樣,也上前搶過張瑩瑩的小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邊,其實他也看不懂,就是想看一下,興許那樣他會安心一點。
“小輝,張大師,瑩瑩好了嗎?”張大海急切的言語之間,透著濃濃的父愛。
“好了!放心吧!我回來了,瑩瑩不會有事的。一會兒回去的時候,讓瑩瑩跟我去鄉下住幾天,等這件事情過去以後,我再把她送回來。”
處理吸血蛭簡單,麻煩的在下蠱的人。
為了預防萬一,還是讓張瑩瑩跟著自己回鄉下去,等哪天把那個叫什麼苗戩冥的揪出來,一刀剁了,再送張瑩瑩回家。
免得這小丫頭,一天到晚受這無妄之罪。
張輝怪不心疼。
“哦耶!”
張大海和周艷還沒答應呢!張瑩瑩就高興的不行,當著她父母的面,一雙蓮藕般的玉璧勾著張輝脖子,吧唧一口親了過來。“輝哥,人家愛死你了,怎麼辦?”
太感動了有木有。
“哎!”
“嘖!”
張輝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消受不起。
也就是當著張大海周艷的面,否則,張輝這會兒肯定要跟張瑩瑩約法三章。第一條,不許張瑩瑩鑽自己被窩,第二條堅決不許鑽自己被窩,第三天,絕對不允許鑽被窩的情況出現。
張瑩瑩這情況,動不動出現這種讓人頭疼得邪癥,別說讓她去鄉下住幾天,就算讓張瑩瑩跟著張輝一輩子,張大海也樂意之極。
“問你認不認識苗戩冥?”周艷狠狠拍了一下張大海後背,眸中有著些許的怨恨,憂色。
周艷也以為是張大海在外面做生意,得罪人了,然後人家才算計張瑩瑩,以此來發泄不滿。
張大海陷入沉思。
做生意沒有不得罪人的,市場就那麼大,你做了別人就沒法做,因為利益,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沖突。
可是張大海思來想去,也想不起來,自己曾經有得罪過苗戩冥。“記憶中根本沒有苗戩冥這樣一號人,真的,我根本不認識他。”
別說苗戩冥,張大海連姓苗的都不認識。
苗姓源于羋姓的一個分支,現如今多半分布于苗疆,河東一帶。而張大海的生意,多半都在豫章郡,從來沒去過那些地方做生意,又怎麼會得罪什麼苗戩冥。
“這些年我做生意的確得罪了不少人,不過一般情況下,我跟那些人很少會起沖突。”
雖說同行是冤家,可張大海還是覺得,以和為貴。
做生意掙錢的同時,也沒忘了與人行善。
想來想去,也沒想到有誰跟他有這麼大仇怨,以至于采取這麼下作的手段。
有是肯定有懷疑那麼幾個人,不敢確定。
“苗戩冥我知道啊!”方曲義接過話茬。
老頭從一開始對張輝的不屑和輕視,到現在,他對張輝充滿了好奇。一個十**歲的少年,竟然是一個玄學大師,這太不可思議了。
老頭見獵心喜,腦子里面竟是動起了收徒的念想,興許在吸血蛭的處理方法上,他不如張輝這般簡單。但方曲義好歹活了快一百年,他的文化沉澱,玄學上的一些見解,遠非張輝可比。
“苗戩冥這個人不簡單,是苗疆一帶的老蠱師,名氣頗大。”說到這的時候,方曲義眉頭微微皺著,跟張大海說道︰“老朽也不知道你哪兒招惹上他。”
頓了頓,方曲義接著說道︰“苗戩冥這個人,我了解的也不太多,以前在圈子里面听人提起過他。說是苗戩冥這個人,生性歹毒,為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換句話說,張瑩瑩危險了。
不但張瑩瑩危險,連張輝的處境都很不妙。
因為張輝破壞了苗戩冥的好事兒,何況張輝還要把張瑩瑩帶在身邊。
“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方曲義對著張輝說道,這個時候,老頭眉宇之間又閃現一抹倨傲,架子擺的很足。“小子,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面前,只要你肯拜我為師,老夫可以傾心幫你們化解此事。”
說好听點叫化解,說直白點,就是宰了苗戩冥。
對付苗戩冥的確會很棘手,但只要張輝肯拜師,方曲義還是很願意找幾個老友一塊幫忙,除卻苗戩冥這個禍害。
“什麼?”張輝一怔,還以為自己出現幻听了。“你、收我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