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這個人你惹不起
這下麻煩大了,蔡濟來了。
甦瑾憂心忡忡。
蔡濟可不是蔡飛,真急眼了,蔡濟這人可什麼事兒都干得出來。
華春雪是做生意的,這麼些年來所經歷的一些事兒,甦瑾也都知道一些。且切身體會到商界那些鮮為人知的可怕事跡,齷蹉,髒髒,充斥著暴力和血腥。
他們這些人為了利益,什麼事兒都干得出來。
想到這兒,甦瑾站出來,只身擋住蔡飛,一再勸說道︰“蔡飛,麻煩你以後離開我的世界好嗎?我明確告訴你,就算這個世界的男人全部死光了,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塊。”
“你丫徹底死心行嗎?”
“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就因為蔡飛,弄得自己連一個男性朋友都沒有,但凡有男生跟她接近,不管對方抱有什麼目的,蔡飛就會來找事兒,惹麻煩。到最後發展到沒有一個男生敢跟她說話。
“到此為止好嗎?”甦瑾煩不勝煩,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一再的告訴他沒可能,非得干擾自己的生活。
甦瑾受夠了。
蔡飛鐵青著臉,臉色像豬肝一般。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剛被逼著下跪,這會兒甦瑾又這樣羞辱他。蔡飛情緒徹底崩潰,瘋了。
張輝羞辱他,他還可以接受,因為張輝是外人。而甦瑾,蔡飛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女人,是自己最喜歡的女生。
越是在乎一個人,往往傷的更痛。
“賤人!”
“我蔡飛看錯你了。”想到之前于波發來的那個sh p n,蔡飛胸膛都要氣炸了,這會兒再看著甦瑾,怎麼看怎麼覺得惡心,髒。
到這個地步,還維護張輝。
剛剛梅彩逼他下跪的時候,甦瑾怎麼不站出來幫自己說話?
蔡飛越想越是火大,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最喜歡的人,竟然幫著別人來對付自己。
可惡!
“滾開,別以為我蔡飛喜歡你,就得慣著你,你特麼現在在老子眼中,就是一坨屎,惡心!”
“給臉不要臉,滾!”蔡飛怒喝一聲,旋即揮手一巴掌照著甦瑾的巴掌臉抽了下來。
要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至于落到這般田地。
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給張輝一個雜碎下跪,往後他蔡飛還怎麼在財大做人?
“都是因為你。”
竟然還幫著張輝。
蔡飛所有的力氣,全部集中在這一個耳光上邊,它包含著蔡飛對甦瑾的愛和無窮的恨意。
眼瞅著蔡飛的手臂就要落在甦瑾臉上,突然間,一只蒲團大的手掌擋在女孩兒面前,五根手指猶如五根鐵爪一般,牢牢鎖住蔡飛的手腕。
張輝正眼看都不敢蔡飛一眼,他冷眼盯著蔡濟,聲音冰冷道︰“你就是蔡飛他爹蔡濟吧!你的行為讓我有點不高興了。你兒子打了人,你不給個說法也就算了,上來就要動手打人。”
“行吧!”
“你兒子的事兒,你不給我一個說話,那我就給你一個說法。”言畢,張輝五根手指一抓,就听見 嚓一聲脆響,蔡飛的手腕腕骨被捏的稀碎。
蔡飛的這只手,以後怕是要廢了,骨頭徹底被張輝捏成粉末,哪怕再好的醫院,再頂尖的醫生也治不好他這條手。
“啊!”
蔡飛像個娘們兒一樣發出歇斯底里的哀嚎,額頭冷汗淋灕,痛的渾身直抽搐。
“你敢動我兒子,我跟你拼了。”蔡濟眼眶布滿血絲,猶如擇人而噬的鬣狗,殺氣騰騰。
沖著德哥他們咆哮道︰“弄死他,給我弄死他。”
蔡濟話音剛落,張輝一個錯身,身法如鬼魅一般,掠過眾人,欺身逼近蔡濟。
揮手一巴掌照著蔡濟的大餅臉揮了下來。
“啪!”
一聲脆響,震驚四野。
一百六七十斤的大胖子,整個人被張輝抽飛,在半空劃過一道拋物線,把一桌子砸塌了。
爬起來就是一口老血吐了出來,門牙掉好幾個。
“還剩下兩分鐘。”
張輝看了下表,沒時間陪他們玩了,該回家了。
一會兒就要到飯點了。
萬眾矚目之下,打了蔡飛父子兩人的張輝,親昵拉著甦瑾的胳膊,拔腿奔著食堂門口走去。
途徑德哥時,張輝停下腳步,威脅道︰“帶上你的人滾出學校,別擱這兒丟人現眼,再有下次,弄死你。”
德哥額頭沁出豆大個汗珠,密密麻麻滾了下來。
張輝的速度太快,簡直脫離了人的範疇,彈指間,在他的視覺虹膜中留下一道殘影。
這會兒,德哥收起對張輝的輕視和冷蔑,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惶恐。
“肯定是強大的武者。”
德哥本身也是個武者,只是境界比較低,連小名家都算不上。
雖然他境界不怎麼地,但是對武者的境界實力,也有著大致的了解。憑張輝剛剛所展露出來的手段,德哥揣測,張輝極可能是泰斗境界的巔峰強者。
這樣的人,德哥可招惹不起。
“哇!”
吐出一口血後,蔡濟還想著弄張輝,眼神充斥著惡毒之色,盯著張輝漸次遠去的背影,沖著德哥怒吼道︰“德哥,你干嘛呢?我叫你干嘛來的,讓你的人去弄他啊!”
德哥沒言語,屁都沒敢放一個。
臨走出食堂大門,張輝還不忘了撂下一句話。“蔡濟,蔡家。呵呵呵!我要趕著回家陪家人吃飯,沒時間搭理你,你要喜歡玩,過兩天我會去找你。”
隨後張輝走了,留下一幫人,目瞪口呆。
“太狂了。”
湯建新瞠目結舌,欽佩不已。
蔡飛可是財大四少,牛嗶的很。在財大誰敢惹他,向來蠻橫無理,仗著自己練了幾個月的跆拳道,成天僅知道欺負人。
真要干起來,就他那個頭,誰打不過他,關鍵是不敢還手。
這一年多來,財大多少學生被他欺負。
解氣啊!
還是張輝牛掰。
不但泡了蔡飛心儀的女神,還揍了他一頓,然後現在連他爹都打了。“真是個牲口,完全沒把蔡濟他們放在眼里啊!”
“這小子誰啊!真霸氣啊!兒子被逼的下跪,老子又被打的吐血,哈哈哈!”
“听說是08經管系的,難怪甦甦會跟著他,我要是個女生的話,我也跟他。這樣的男人才叫男人!”
眾人議論紛紛。
張輝走遠後,蔡濟還嗷嗷叫嚷著,要把張輝怎樣怎樣。
這個時候,梅彩走過來,冷眼嗤笑道︰“蔡老板,噤聲吧你!知道他誰嗎?”
“麟南輝爺。”
非是梅彩瞧不起蔡濟,就他這樣似的,還想弄張輝,一千個他,一萬個他都沒這能力。
“不知道前天晚上發生在七盤山的事兒,你听說了沒有。”
人家連黑龍都宰了,連王三喜在他跟前都得夾著尾巴做人,你蔡濟一個生意人,算個什麼東西?
“什麼麟南輝爺?沒听過,老子管他丫誰,早晚我得弄死他。”蔡濟很囂張,完了瞅著蔡飛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心疼的要死,老淚縱橫,跑到蔡飛身邊。“小飛,你沒事吧?那個砸碎沒傷著你吧?”
蔡飛就一個勁的哭,一陣陣鑽心的劇痛襲來,疼的蔡飛直呲牙。
梅彩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道︰“我就說一句話,這個人你惹不起。”
話落,梅彩也轉身走了。
這事兒,他是絕對不會在摻和進來,有這時間,還不如想辦法去湊錢,明天最後一天了,無論如何,哪怕去搶銀行也要把張輝的錢還上。
蔡濟是商界的人,武界的人和事兒,知之甚少也情有可原。
七盤山屠龍,事情剛發生不就,再加上洪七他們刻意的隱瞞,當下知道的人並不多。
蔡濟自然也不清楚,但是,蔡濟是一個生意人,一個精明的生意人。剛剛主要是太憤怒,太在乎自家孩子,這會兒稍微冷靜下來。想想梅彩的態度,以及德哥的不作為,蔡濟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這次,蔡飛似乎真的踢到鐵板了。
蔡濟也不吼了,趕忙讓人開車把蔡飛送醫院。
“麟南張輝,這人很大名頭嗎?”
“好像沒听說過這麼一號人物。”蔡濟疑惑不解,眼中始終充斥著惡毒之色。
要是張輝沒什麼來頭,這事兒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嗯?”
正嘀咕著,突然見德哥臉色巨變,蒼白的跟紙張一般,不見一絲血色。身子更是猛地一震,一個激靈,放佛見鬼了一樣,惶恐至極。
“德哥,你,知道他?”受德哥影響,蔡濟也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德哥放佛得了小兒麻痹一樣,艱難的轉過頭來,渾身不住的顫栗,連聲音顫個不停。“蔡蔡蔡總,你完了!”
“就這麼跟你說吧!王三喜在他面前,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你你完了。”
眼下張輝的修為境界,便已是如淵如海,深不可測,連王三喜都不是他的對手。
而張輝最可怕之處,遠不于此。
張輝最可怕之處,是年輕。
他還年輕,所以有著無限的潛力和可能。
德哥一臉的向往,不無感慨道︰“終有一天,整個華夏武界都將被他踩在腳下,何況你一個小小的生意人。”
“他要動你,用不著親自動手,一句話,你全家都得完蛋。”
“最後說一句,蔡總,你這事兒與我無關,自己好自為之吧!”
蔡濟臉上肥肉僵固住,一臉的驚駭和震驚。
他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年輕人,竟會如此恐怖。
麟南張輝。
蔡濟實在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但是能讓德哥和梅彩如此畏懼的一個人,連王三喜在他跟前都要敬畏三分的一個人,那是何等的可怕。
這樣的人,又豈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存在?
“完了!”
蔡濟臉色死灰,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好半響,蔡濟仰天長嘆。“坑爹啊!”
腦子漸次清醒過來後,蔡濟容不得片刻遲緩,立馬掏出di n hu ,跟武界圈中的老友謝雄聯系。
蔡濟也是想著,借謝雄這層關系,好跟張輝和解。
謝雄在洪州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縱是王三喜,也得給他三分薄面。“喂!雄哥,是我,蔡濟。”
“嗯?有事兒?”謝雄心不在焉道。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問下雄哥,有沒有听說過麟南張輝這樣一號人?”蔡濟問道。
“麟南張輝?”
謝雄神色一凜。“你問他干嘛?”
蔡濟如實說道。“發生了點不愉快,听說他大有來頭,想著問問你他的底細。”
謝雄訝然。“你跟輝爺發生了點不愉快?我湊!你跟輝爺發生不愉快,你給我打di n hu 干嘛?我告訴你,姓蔡的,你想死別特麼拽著我。從現在起開始,我謝雄跟你一毛錢關系沒有,往後你要出個什麼事兒,也別報我名號,不然用不著別人動手,我謝雄第一個宰了你。”
掛斷di n hu 前,末了,謝雄補充了一句。“作為多年的老友,蔡濟,我就送一句話,好自為之吧!最好先提前訂好墓地,立下遺囑,免得你出事兒了,你一家老小因為點家產再鬧的家破人亡。”
“嘟嘟嘟”
謝雄掛斷di n hu ,di n hu 里邊傳來冰冷的忙音,這聲音,傳進蔡濟耳朵,簡直比鬼叫聲還要淒厲,滲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蔡濟已是遍體生寒,後背被冷汗沁透。
隨後,蔡濟又打了幾通di n hu 出去。
他的那些武界圈中的老友,放佛統一口徑般,都勸他好自為之,然後跟他劃清界限。
這一刻,蔡濟泄尿了,連呼吸的勇氣都沒有,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不行!”
“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得想法子冰釋前嫌才行。”
“麟南張輝,麟南人。”
“現在去道歉,說不定還能乞求得到他的原諒。”
“到這個地步,也只能盡人事听天命了。”
“那個孽子,早知道這麼坑爹,當初那一泡就該射進馬桶。”
“坑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