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陳小女有點懵
老板就是老板,上下倆嘴皮子一踫,陳翔就得玩心跳了。
但是不管怎樣,只要陸前進沒炒他魷魚,陳翔就是他的員工,就必須得給人家招待周全了。
“老板,到里屋坐吧!席位都給您安排妥當了。”陳翔長吐出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旁邊,徐曉翠的爹媽當時臉就陰了,跟京城的天氣一樣,陰霾密布。
剛還為討了個廠長姑爺沾沾自喜,一轉眼,陸前進讓他在流水線上再磨練個五六年
流水線有什麼好磨練的?
無非跟機器人一樣,沒日沒夜坐著重復的工作,接觸的層面有限,還得磨練五六年。
再過五六年陳翔都奔三了,到時候還在不在他廠子工作都不定。
這多氣人,干脆還不如不說。
女兒嫁給一個廢物鄉巴佬,他們認了,偏偏陸前進給予他們莫大的希望,然後還不等他們高興,立馬又剝奪了,讓他們徹底陷入絕望。
二老心里很是不得勁,心里在罵娘了都。
好不容易把女兒養大,找的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瞎了眼,才找的這樣一個男人。
要錢沒錢,房子車子更別說,連初中都沒畢業。
嫁給這樣的一個男人,這輩子都沒個指望。
“不用,小陳你不用管我們,你去忙你的就好,我們隨意坐就行了。”其實坐哪兒都沒所謂,只要能跟張輝坐一桌就好。
“那,好吧!”陳翔完全不在狀態了,稀里糊涂的,剛轉身準備走人,徐曉翠伸手狠狠在陳翔腰間擰巴一下。
“你虎啊你,還不趕緊把輝爺邀請到屋里去做。到現在你還看不出來啊!你那個親戚輝爺不是一般人,瞎啊你,沒看到你老板那些人全都簇擁著他嘛!”
徐曉翠是第一次見張輝,但是透過字里行間,透過陸前進他們看張輝的眼神,依稀可以感覺的到,在這些人當中,張輝的身份地位必是份量最重的那一個,如星空中的皓月,被眾星環繞。
可能是因為大黑蜂的緣故吧!徐曉翠對張輝莫名關注,他的一言一行,徐曉翠都看在眼里。
只要跟張輝處好關系,什麼主管,廠長,到時候還不是人張輝一句話的事兒。
說實話,徐曉翠覺得陳翔根本沒必要當那什麼廠長。
真事兒,當廠長一個月多少錢,兩萬?三萬?
也就那樣了。
連陳翔他老總都跟哈巴狗似的,貼張輝身邊,絞盡腦汁的想巴結張輝。陳翔何必本末倒置,去巴結陸前進,直接跟張輝交好不就可以了。
徐曉翠不知道張輝是做什麼的,張輝給她第一印象頗具神秘,連陸前進他們這些身價千萬的老總,都屁顛屁顛的圍繞在他身邊,鞍前馬後。
然後還稱他輝爺。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被一幫大老爺們兒稱“爺”。
听著是有些詼諧,可透過陸前進他們恭敬的眼神,可見的張輝的能量有多可怕。
只要他隨便指一條路,那不比當廠長有錢途的多啊!
“是這個理。”
白菊花連連點頭,對徐曉翠的話很是認可,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過分精彩。
她哪兒知道老張家的孩子突然變得這麼有出息,連陸前進那樣的老總都的拍他馬屁。
聯想到之前自己對張輝他們的態度,饒是臉皮子再厚,這會兒白菊花也不好意思上前跟張輝搭訕。
“壞了。”
突然,白菊花心里嘎登一聲,暗道不妙。
陳小女還在廚房燒火呢!
剛張有田搬完桌子後,白菊花又給張有田安排了個活兒,說是柴火不夠,讓張有田上後院劈柴去了。
想到這,白菊花連忙小聲跟陳翔說道︰“崽喲!你媳婦說的沒錯,趕緊安排小輝到里屋去做,我這就去把你小姨和姨夫喊過來。”
完事兒,白菊花又跟陳愛國再三交代了一番,然後這才轉身撒開小短腿,奔著廚房後院跑去。
新娘子來了,外邊點了個大炮仗,隨後大家入席,宴會開始。
人都已經吃上了,陳小女還在廚房燒火,張有田也在後院劈柴,時不時的把劈好的柴火送到廚房來。
燒火的時候,陳小女也在想,到底有沒有必要讓張輝拉扯陳愛國他們一把。
雖然說是親哥,可這麼些年來,陳愛國一家人對他們什麼態度,陳小女全看在眼里。
張輝現在也剛開始發展,突然讓他幫著拉扯陳愛國他們,會不會給自己孩子增添麻煩?
正尋思呢!白菊花屁顛屁顛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跑到陳小女跟前,拽著她胳膊就往外拉。
“小女,我說怎麼半天找不到你人呢!怎麼還在廚房啊!外面都開吃了,趕緊上桌吃飯吧!”
“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老半天。”
“快上桌吧!我都給你安排好了,就坐祖宗牌位下的那張桌子。”
陳小女很詫異,這麼些年來,白菊花跟她向來不對付,何嘗這麼客氣過。
而且安排的還是祖宗牌位下的桌子,陳小女簡直以為自己听錯了。
按照東襄縣這一片的習俗,辦紅白喜事的時候,坐在背面,祖宗牌位下那張桌子的,除了德高望重的長者外,剩下的無一不是有份量的人。
通常是男人,女人是沒有資格坐在那個地方的。
白菊花親自攙扶著陳小女,就跟攙扶著她自個兒的老媽媽似的,整的陳小女這會兒已經是老態龍鐘了,連走道都走不了一樣。“快別愣著了,一會兒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話時,白菊花沖著後院大喊。“有田,有田可別忙活了,麻溜的上桌吃飯啊!已經開席了。”
“啊?”
張有田听到呼喊,抱著一摞柴火走進廚房。“柴火夠了嗎?要不行我再劈一會兒,沒關系的。”
“劈什麼劈,這些髒活兒怎麼能累著您。真的是,陳愛國那個人我都不稀的搭理他,怎麼待客的。看看,把咱家有田累的。來,有田拿這個毛巾擦擦,放心吧!是贊新的毛巾,買個新娘子用的。”
白菊花這麼一說,反倒弄的張有田不好意思擦拭了。“要不我還是拿我衣服擦下吧!”
這麼好的毛巾,回頭他擦過一次,新娘子哪可能再用。
“沒關系的,隨便擦,一條毛巾算什麼,沒關系,擦吧!”
“對了,小女啊!晚上就在這兒住唄!酒席那麼多菜也吃不完,可不糟蹋了嘛!”
“還有那啥,之前不殺了一頭豬嘛!除做酒席用了幾十斤肉外,還剩下二百來斤,一會兒你挑點好的肉,回頭捎回去吃哈!”
較比之前的冷漠,這會兒的白菊花,那熱情洋溢的姿態,似乎恨不得把家底掏空了,全部送給張有田陳小女。
弄的張有田跟陳小女有點懵b,兩人對視一眼,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是白菊花嗎?
怎麼覺得有點像向日葵?也太陽光燦爛了。
前後態度的轉變,簡直讓人難以接受。
听說外邊來了大人物,開的好幾百萬的豪車來的,趙亮亮也很好奇,嘴里叼著一支煙,領著其他幾個城管,大搖大擺走了出來。
尋思呢!
陳翔那坨翔,能認識什麼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