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泛著紅光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白皙無暇的皮膚透著淡淡粉紅,薄薄的雙唇如同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這是一個女孩子的臉。
我直接就蹦了起來,這把我給嚇得。
“你,怎麼了?”劫坐了起來問道,她的聲音,也變回女孩子的聲音了。特別的好听。溫柔之中帶著一種霸氣。
“我,我,你,這。”我支支吾吾的說道,語無倫次,現在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劫居然是個妹子。靠,我這幾天一直以為她是男的。
“很意外嗎?”她倒是泰然,沒心沒肺的問道“叫你不要打開的。”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mi n j 最有用的就是可以變聲。你居然沒有察覺?”
“你這樣鬼能知道?”
“從小,我就在他人的白眼下長大,不僅因為我是孤兒,我還是女兒身,所以,我只好托神匠打造這些東西。好多人都不知道我的性別,都以為我是一個sh r n不眨眼的惡魔。”
听了她的解釋,我慢慢的平靜下來了。原來她也有苦衷,等等,我緊張什麼啊?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我看著他這幅樣子,問道。
“不礙事,小傷,還沒我的訓練強度大。”她笑道。
“扯淡,弒神彈,你能沒事嗎?你臉都白了,還嘴硬”我打斷她的話。
“我天生麗質嘛,怎麼,你有意見啊?”她仰起頭,倔強的說,不肯服輸。
我到哪里找藥啊?這可怎麼辦?她都受了那麼重的傷,我卻無能為力。
“走吧,回你家坐坐吧。”她不知道什麼已經站在小巷口上了。
“你真的沒事麼?”
“沒事,你怎麼婆婆媽媽的我都說了,沒事。小傷嘛。”劫倒是無所謂。
我跟在他後面,走在小巷里。
“那個,對不去,我回來時對你說的那些話。是我不對。請你原諒。”我想起了那些話。覺得對不起劫。
“沒事,快走吧。”劫莞爾一笑。
“你怎麼不戴mi n j 了”我問道。
“你都知道了,我帶著他還有什麼用?是吧。”
我看著邊上的草,什麼也不想說。
家門已經被炸塌了,碎磚塊堆在門口,家里的不少房間也爛了不少。我可是徹底沒家了。
坐在碎磚堆上,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淚不爭氣的流下來。心好累,感覺少了什麼東西一樣。
“你們男人不是不會流淚嗎,你怎麼哭了?”劫坐在我旁邊,問道。
“誰說的。”
“那你哭什麼?給個理由。”
“你知道嗎。我從小住在這里,可以說,我童年的一切回憶,都在這個院子里。每次回來,我都十分的珍惜那段短暫的時間。每次離開,我都十分的不舍。現在總算有機會一輩子守在這里,哪也不去了,可它卻沒了。”
“就為這個啊,別哭了,擦干眼淚。別哭了。”劫忽然抱著我,說道。
“你有家嗎?你可以體會到這種滋味嗎?”
“這。”劫忽然被我這個問題嗆住了,她沉默了。我也沉默了,依偎在她懷里,閉著眼楮。流著淚。
“我對家的記憶,可能,就是我們的武館吧?可後來我帶著門徒滅門均衡教派的時候,我卻忽然發現,曾經熟悉的武館現在變得十分的陌生。”
劫的聲音十分的低,但是可以听出里面包含著的悲傷。
我直起身子,站了起來。走到庭院中間,對著我的房子,敬了一個禮。
敬完禮後,我直接出去了。
“我們現在去哪里?得找個容身之所吧。”劫緊隨其後,問道。
“回北極。”我微微一笑,看著那抹夕陽。
“遠嗎?”
“很遠。”
“那我怎麼去?”
“再把你的殘魂融到衣服里去,我帶你回去。”
“討厭。”劫踹了我一腳,不情願的按我說的去做了。
“等等,還有一件事。”我說道。
“什麼事?”
“我,殺了r b n首相,你,不會,怪我吧?”
“首相?干嘛的?”
“和天皇差不多。”
“跟我有關系嗎?”
“你不怪我?”
“我是你的師父,為什麼要怪你呢?”
“就會佔我便宜。”
劫的身形消失了,斗篷和頭盔掉在地上。
我收起這些東西,喚出白羽,飛翔蒼穹。
大概在八點的時候,我回到了北極。熟悉的干冷空氣,熟悉的雪花。
說實在的,這天氣變化,還真是適應不了。在北極外圍,我落了下來。從手表里放出劫。
“來了?”她抖了抖身子,問道。
“怎麼,你冷嗎?”我笑著看著她,問道
“你說呢?真冷,冷死了。”她白了我一眼,說道。
我脫下戰衣,遞給了她。我的基因可以擋一會兒。離基地已經不遠了,我已經看到了我們的前沿觀察所。
“你不冷嗎?看這雪下的。你自己穿上吧。”劫沒接衣服。
“我天天在這里,你說我會冷嗎?穿上吧,師傅。”我強行塞給他。
“好吧,你叫我什麼?”
“師父啊。不可以啊?”
“好久沒听到這個稱呼了。我們那里,後世稱我為魔頭。”
“沒關系,就算你犯下大錯,那也是我師傅,現在是,以後也是,永遠都是。”我站在她面前,認真的說道。
“你衣服好大。”劫卻岔開了話題。
半個小時,通過了各種繁瑣的檢查,我回到了基地大門。好久沒見這個大門了,有點想他了呢。
抬腿走了進去。劫緊隨其後。
來到航母停泊的船塢。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都到哪去了?我回來了也沒人迎接我。真是的。
我已經想好了,不離開北極,直至戰爭勝利。我要守護好這最後的一片淨土。不惜一切代價,不只是因為這里有我的國家,更是因為,這里有我愛的一切,有我值得守護的一切。
站在航母底下,我和劫對視一眼,深呼吸。飛上甲板。
指揮室就在前方,推開門,會看見什麼?我不知道。
“各位,我回來了。”我推開大門,對著在場所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