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能夠理解。傅孜商身居高位,統籌著整個傅氏,當然不是李賀就想怎麼做就可以這麼做。他必須要考慮整個公司的利益,考慮各個股東的利益。
他身上肩負著責任,太重大了。
我沉默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踫巧今天下午已經沒有太多繁瑣的事,我開始思考著,到底要怎麼跟李賀說?
桌上依舊還擺放著前兩天傅孜商在餐廳里給我買的那幾支玫瑰花,插在了花里,朵朵還在盛開,但已經不如當初那般鮮艷。
我望著花瓣枯萎的四周,不由陷入了沉思。
不過不管怎麼樣,既然傅孜商相信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我總應該試一試。
抱著這樣的心態,我給李賀打了個電話。
“李賀,要不我約你喝杯咖啡吧。”
如果是換作以前的話,李賀可能想也沒想,直接就答應了。但是這一次,他那邊卻突然沉默了。
李賀在那邊沉吟了一聲,最後還是答應了︰“嗯。就在第一次見面的咖啡廳吧。”
“好。”
畢竟李賀答應了,我還是應該仔細想清楚,到底應該怎麼跟他說這件事?
以最快的度趕到咖啡廳,卻現李賀早就已經等在那里了。
他的咖啡杯留下了一圈咖啡漬,似乎已經在那里坐了很久了。
我這才剛剛坐下來,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李賀卻先話了。
“我以前也很愛來這家咖啡廳,沒有靈感的時候就來這里喝杯咖啡,一坐就是一下午。”李賀回憶般的說道,他的眼楮瞟向了落地窗外的世界。
上班日的下午,外面的人群熙熙攘攘的走過,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
街角口有一家賣爆米花的小攤,爆米花的濃煙裊裊升起,隔得老遠,似乎都能夠聞到那陣陣香氣撲鼻。
“那家爆米花店,我以前也經常去。”李賀好像陷入了回憶當中,一邊說著,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絲笑意。
“賣爆米花的,是一個盲人阿姨和她的兒子。那個阿姨的年紀很大了,每次都會多給她零錢,然後告訴她剛剛好。”回憶起這些事情,李賀心情愉悅。
我有些不忍心開口,不忍心打斷李賀。
服務員走過來的時候,我壓低了聲音,指了一下李賀正在喝的那杯卡布奇諾。服務員意會,很快送上來了一杯卡布奇諾。我點頭應了聲謝謝,又繼續听著李賀,聊著他的回憶。
“楊淼,我之前,告訴過你的,我最開始辭職是因為,那個女人。”
說到這里,李賀突然頓住了一秒。
“其實那些所謂的情人節特別款,是我之前無數次想象過的,會送給她的禮物。”李賀嘴唇輕抿了一下,“但是她結婚了。”
話題突然就在這一刻沉重了,氣氛凝重得不像話,好像被冰封住了一般。
“李賀,其實沒什麼的。”
“不,就是有什麼。”李賀認真的打斷了我,沒有以前那樣,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就是那麼認真,那麼執著,那麼堅定嚴肅。
我突然無話可說。
“楊淼,其實傅孜商找我說的話,我都知道。任何一個理智的人,都不會那麼過于執著頑固的。”李賀輕輕的嗤笑了一聲,“我今天上午的時候都還義憤填膺。但是今天下午之後,我突然就想明白了。”
“可能有些事情就是沒有辦法圓滿吧。感情是這樣,人生也是這樣。總有一些事情是要留下缺憾的。”李賀輕笑了一聲,他抬眸,認真的看了我一眼,“你回去告訴傅孜商吧,我同意改稿。但我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重新擬一份新的出來。”
我突然就被震驚了。
剛剛听見李賀一直都暢懷著以前的往事,還以為李賀誓死要守住情懷,堅定不移。卻沒有想到,下一秒李賀就告訴我,自己同意改稿。
驚喜來的有些意外,我驚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趕緊喝了口咖啡冷靜一下,又被咖啡燙到了舌頭,頓時蔄銙褔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