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後,我們就坐上了去北海道的新干線。
第一次坐這種日本獨有的交通工具,我的心里原本還是有些期待的,不過當我在車上待個兩個小時後這種期待新奇已經消耗的一干二淨了。
“是不是累了?”
傅孜商看到我神色懨懨的靠在玻璃上的樣子,關切的問到。
“有點,還有多久才能到啊?”
坐車坐的我都有些困了,我打了一個哈欠懶懶的問到。
“還有三個小時呢!”
傅孜商抿了抿唇,回答道。
“啊?!”
我不自覺的出了一聲驚訝的聲音,現在我的心里對于這個什麼新干線是真的沒有任何的好感了,一點都不如我們中國的高鐵,度也比不了,服務態度也比不了,平穩度也比不了,反正現在他在我的心里是哪哪都不好。
“靠我身上睡會吧。”
傅孜商伸手把我攬了過去,讓我的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楮,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听到有誰在我的耳邊一直輕聲叫我。
“淼淼?淼淼?!”
我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出現在我眼前的是傅孜商放大的臉。
“走吧!下車了,到北海道了!”
傅孜商溫柔的說道,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站了起來,坐的太久腿有些僵硬,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嚇得傅孜商趕緊攙扶住了我。
靠在傅孜商的懷里,我們一起下了車,謙塵還有杜芳已經下去了,正站在車站門口等待著我們,他們兩個看起來也像是睡了一路的樣子,一臉的睡眼朦朧。
“要不明天去滑雪吧,坐車太累了。”
我們正走在準備去賓館放行李的路上,杜芳突然開口道。
傅孜商看了看神情懨懨的我,又看了看還是一臉沒有睡醒睡眼朦朧的謙塵,再一看手上的表,已經指到了下午兩點了,即使趕到了滑雪場也玩不了特別久了,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行,那就明天去吧,今天好好的歇一歇,反正就算今天去了也玩不了太久了。”
听到傅孜商說的話,我在旁邊也是不住地點頭,坐個車累的我一點點想滑雪的心情也沒有了,實在搞不懂有飛機不做我們干嘛要坐新干線啊。
“啊,累死了!下次再也不坐新干線了。”
一到賓館,我就狠狠地把自己摔上了賓館的大床上,陷在柔軟的床墊里,我終于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日本的本地人本來就不怎麼坐新干線的。”
傅孜商又無奈又好笑的看了我一眼,突然開口說道。
“啊?為什麼呀?”
听到傅孜商的話,我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疑惑的看著傅孜商問到。
“因為時間太長啊,坐飛機會方便很多而且價格還便宜。”
傅孜商解釋道,听到傅孜商的話,我這才突然想起來,好像我們的那班新干線上好像大多數都是外國人,一看就是來旅游的,我還以為是巧合我們趕上了旅游旺季呢,原來里面還有這麼一層關系啊。
“那你干嘛不早說啊,白受了罪!”
我嗔怪的看了傅孜商一眼。
“我這不是看你想坐新干線嘛,就沒有提。”
“啊!”
有了傅孜商的提醒,我這才想起來坐新干線這件事情好像真的是我提出來的,有些無奈的望天長嘆了一聲,又“噗通”躺回了床上。
“好啦,別氣了,今天好好的休息休息明天再去滑雪也挺好的。”
傅孜商看到我一臉絕望的癱倒在床上的樣子,忍住了已經流露到嘴邊的笑意,走過來輕聲安慰我道。
我看了傅孜商一眼,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
……
早上八點,吃完早飯後,我們一行四人終于踏上了前往札幌國際滑雪場的旅途。
這個滑雪場是位于札幌市內的一個大型滑雪場,地理位置很方便,而且听說里面的滑雪設施啊,還有雪道都比較好玩。
現在這個季節在日本正是旅游旺季,北海道的雪景無論在那里都是十分的有名的。
我們是包了一輛越野車自駕游來的,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和我們同一個方向也是來滑雪的人。
大概九點左右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到了札幌滑雪場的門口了,八點半開門,我們九點來到這里時間並不算是晚了,但是滑雪場外的停車場依舊是人滿為患了,饒了大半圈才找到了停車位。
“人怎麼這麼多啊?”
杜芳一邊把謙塵從車里抱了出來了,一邊有些抱怨的說道。
“現在正是滑雪的季節,都是像我們一樣慕名而來的人。”
傅孜商開口解釋道。
因為我和杜芳一句日語也不會說的原因,所以一切需要買票啊之類的跑腿的和別人交流的事情都是傅孜商一個人去做的,我們三個人就安安靜靜的找個地方坐下來等著。
“走吧!”
傅孜商離去了十幾分鐘,這才手里拿著四張滑雪的票快步走了過來。
“排隊的人很多嗎?”
我和傅孜商並排走在杜芳還有謙塵的身後,我開口問到。
“還好,不過並不算少。”
傅孜商的眉頭皺了皺說道,雖然這個札幌滑雪場足夠的大,但是滑雪這項運動是人越多越不好玩,而且也容易在滑下的過程中控制不了相撞生意外。
札幌國際滑雪場可以說是北海道附近所有的滑雪場中最大的一個了,換好了滑雪穿的鞋子,又拿上滑雪場,我們一行人就像滑雪場內部走去了。
除了傅孜商以外我和杜芳再加上謙塵這個小不點,我們三個人都是第一次滑雪,自然不可能挑戰什麼太高難度的,就在一處相對平坦的小山坳中練習。
“淼淼,來,過來!”
傅孜商站在離我三四十米的地方,張開了雙臂對我大喊。
我剛剛才在傅孜商的指導下學會了怎麼控制自己慢下來,但也是付出了摔了好多跤的代價換來的。
只是傅孜商站的地方是一處往下走的地方,滑坡角度看起來有三十度的樣子,我還沒有嘗試過這樣的滑坡,一時間有些害怕。
“淼淼沒事,下來吧!”
傅孜商看到我十分猶豫的站在那里,一副想要下去卻又不敢的樣子,雙手圈成喇叭狀放在自己的臉邊沖我大喊到。
我有些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其實剛才傅孜商教我的時候摔了幾下之後我就已經知道是不痛得了,只是內心總是還是會有些恐懼難以克服。
我視線所及之處一片白茫茫的,地上都是雪,道路山坡兩邊的灌木樹上也都掛滿了雪,只有身著一身黑色棉服的傅孜商張開雙臂,站在坡下,是這里唯一的顏色。
距離很遠,我看不清楚傅孜商的臉,可是卻能感覺到他投射在我身上的鼓勵的目光,我就突然有了動力,也有了勇氣,咬了咬牙心一橫,五根手指緊緊的攥著那根滑雪杖往前一滑動,我就像是一顆小炮彈一樣沖了出去。
隨著坡道的角度變大,我往下沖的度也越來越快,整個人就像是離弦的箭一樣直奔傅孜商而去。
傅孜商看著我向他直接沖了過去,就直直的站在那里張開手臂,準備接住我。
眼看著我們兩個的距離越來越近,我開始有些慌了,腳下的步伐也亂了,一收一合之下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方向了,身體不自覺的歪了一下眼看著就想要摔倒了。
可是這個時候我距離傅孜商已經特別特別近了,近的我可以看到傅孜商臉上的表情還有他眼楮中的神色。
傅孜商的嘴角勾著一絲寵溺的笑容,眼楮就如同一洋冬日冷冽的眼光下的深不見底的湖水,帶著我看不懂的深情與決絕。
“啊!”
我已經很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腦子里瘋狂的回想剛剛傅孜商教給我的如何控制滑雪板讓他停下來的動作,可是越慌亂,我的腦子里就越是一片空白,剛才的那些動作都忘得一干二淨了。
我僵直著身體,驚恐的瞪大了眼楮,然後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整個人結結實實的跌進了傅孜商的懷里,傅孜商張開了懷抱一下子接住了我。
即使在我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努力的慢下來一些了,但是直沖下來的巨大的沖擊力還是帶的傅孜商一個踉蹌,然後我們兩個就一起摔在了地上。
傅孜商將我牢牢的圈外懷里,自己躺倒了雪地上,被我壓在了身下。
“哼!”
縱使我的體重並不算太重,但是攜帶者巨大的沖擊力,還是壓的傅孜商一個悶哼。
我被嚇懵了,伏在傅孜商的懷里半天都沒有動靜,直到听到了傅孜商有些痛苦的一聲悶哼,我這才回過了神來,趕緊用手撐在地上想要從傅孜商身上爬起來。
“別動!”
我還沒有剛剛從傅孜商的懷里揚起一點點上身來,傅孜商就突然開口道,然後攬住我腰部的手一個用力,就把我又壓了回去。
“你怎麼了?沒事吧?!”
我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起身的時候又壓到了傅孜商身上的那個傷口了,趕緊用手撐住自己,讓自己壓在傅孜商身上的體重盡量壓到了最輕,小心翼翼的怕再弄疼了傅孜商。
“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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