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汽車,終于來到了j城。
“喂?我在高鐵站門口!”
我對著電話里有些大聲的喊到,此刻正好有一輛車到站,身邊洶涌的人流擠得我腳下甚至有些不穩,將手機緊緊的捂在耳朵旁听到電話里的人在說些什麼。
“好的!現在就過來!”
掛斷了電話,我還正在四處亂看著尋找著那個人,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一愣神,回過頭現是一個穿著一身正裝面帶微笑的的男人看著我。
見到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那個男人緩緩的開口到。
“楊淼小姐,對嗎?”
我楞楞的點了點頭,終于反應過來他應該就是剛才電話里的那個人。
“您好,我是剛剛給您打電話的人,這是您的票,請您拿好!”
那個男人遞給我一個信封,我伸出手接了過來,緊接著,那個男人又從包里拿出了一些別的東西給我。
“這是您在h城的鑰匙,信封里只寫著房子的地址,東西已經大概給您弄好了,如果還有什麼不夠的,只能您之後自己布置了。”
“喔,好的,謝謝你了!”
那個男人笑了笑。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傅老爺子讓我給您帶了一句話,您已經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以後就請您在h城好好的生活下去,別再和任何人聯系,也別和牧商少爺聯系,就把自己當成……一個死人。”
停了這段話,我的臉色白了一下,正如這個男人所說,我能這麼快的離開,里面有很多是傅老爺子的“功勞。”
“好的,我知道了!”
我有些勉強的沖那個人笑了笑,笑容里滿是苦澀。
“那我就先走了!楊淼小姐,再見!”
我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著手打開了那個男人給我的信封。信封里有一張半個小時後去k城的高鐵票還有一張寫了地址的紙片。我想,這就是我未來要居住的地方了,這個房子是我托傅老爺子幫我買的,畢竟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如果直接可以有套房子會方便很多。
原本傅老爺子說,既然我選擇了離開傅牧商,作為謝禮,他會送我一套房子還有足夠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錢,但是我還是拒絕了,其實是不想我和傅牧商的感情最後被變成了一種交易的籌碼,離開傅牧商是我自己的決定,不需要任何人的感謝,特別是傅老爺子。
我攥緊了手機的鑰匙,鑰匙邊有些鋒利的稜角咯的我的手心有些痛,但是這行疼痛反而讓我更加的清醒。
“扣扣扣”
杜芳輕輕的敲了敲傅牧商的房門。
“牧商啊,吃點東西吧,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粉蒸菜還熬了粥,你吃一點。”
杜芳說到,她將頭貼在門上听了听屋里的動靜,屋子里一片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就好像,根本沒有人在里面一樣,但是杜芳知道,傅牧商就在屋里。
“牧商啊,好歹吃幾口吧,你一直不吃東西,身體怎麼受得了啊?”
杜芳又有些擔憂的說道。屋子里還是一點點的聲音都沒有。杜芳無奈的嘆了口氣。
“牧商,我把飯菜放在門口了阿,你餓了就出來吃飯好不好?”
杜芳說完,就輕輕的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傅牧商的放門口,皺著眉頭滿臉憂愁的下了樓。
傅老爺子坐在樓下的客廳里,看著樓梯的這邊的動靜,杜芳空這手下來了。傅老爺子眼里先是一喜,但是在看到杜芳緊緊的皺著眉頭的時候,就瞬間明白了一切,有些沉重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問到。
“他還是不吃?!”
杜芳走了下來,做到傅老爺子的對面,有些無奈的搖了搖了頭,傅老爺子緊緊的皺著眉頭,一言不。
自從楊淼失蹤後,傅牧商就一蹶不振,公司也不去。之前和陳欽滿城市的跑,恨不得挖地三尺將楊淼找出來,在日夜不休的尋找了半個多月後,傅牧商知道楊淼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但是他根本不知道楊淼會去那里,又何談去尋找楊淼呢,即使出動傅家的所有力量,但是在全國如此巨大的面積,也無異于.大海撈針。
從那之後,傅牧商就把自己緊緊的關在房間里,杜芳和他說話也從來都是沒有任何的回聲,像今天這樣將飯菜給他放在門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一次,都是絲毫未動的樣子,傅牧商根本沒有動過。
“他這個樣子,怎麼辦啊?”
杜芳有些擔憂的問到,這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傅老爺子也緊緊的皺著眉頭,甚至在心里隱隱的懷疑自己將楊淼送走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再等等吧,我相信以牧商的性格,他自己會想通的。”
傅老爺子說道,但是語氣里也充滿著不確定,上一次絕食還是在他五年級的時候。那時的小傅牧商是一個听話,安靜的孩子,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那一次傅老爺子將傅牧商特別喜歡的一只小狗送了人,擔心傅牧商會因為和那只小狗玩耍而耽誤學習。當時的傅牧商絕食了一天半,就在傅老爺子開始猶豫著要不要重新給他買一只小狗的時候,他自己突然想通了。還是如從前一樣听話,認真學習,只是比較從前更加的沉默,那個時候傅老爺子並未將這個征兆太當回事,還覺得傅牧商越長性格越像他爸爸了。直到長大後的傅牧商對于一切事情都是冷冷淡淡的,傅老爺子才覺得傅牧商的性格有些太過冷酷,甚至于是不近人情,但是這個時候就已經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楊淼的事情,老爺子原也以為像他小時候一樣,但是已經足足三天,不吃不喝,任誰都要扛不住,傅老爺子也隱隱的有些坐不住了。
再等等吧,傅老爺子在心里告訴自己說,成長是必須要經歷代價的。
直到第二天中午,傅牧商還是沒有任何要出來的跡象,傅老爺子和杜芳坐在餐桌前面對著一桌子的美味,可是卻沒有一點胃口。
“這可怎麼辦啊?牧商還是不出來啊,四天,身體怎麼能受得住啊!”
杜芳語氣憂愁的念叨著,傅老爺子原本就煩悶的心情被杜芳得喋喋不休念叨的更加煩躁。
“啪!”
傅老爺子一把將筷子摔到了桌子上,呼一下站了起來,杜芳被傅老爺子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到了,抬起頭來有些楞楞的看著傅老爺子。
“我到要看看這小子在屋里搞什麼!非得為一個女人把自己餓死了是不是?!”
傅老爺子說完,就招手帶著幾個身高馬大的保鏢氣勢洶洶的上了樓,杜芳楞楞的看著傅老爺子和幾個保鏢的身影都快要消失在樓梯拐角了,才突然反應了過來,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老爺子,不能啊,你再刺激到牧商可怎麼辦啊?!”
杜芳終究還是遲了一步,等到杜芳追到了傅牧商的房間前的時候,傅老爺子正威嚴的站在那里,指揮著一個保鏢把門撞開。
杜芳慌忙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喊出聲,那個保鏢就已經大力的用身體撞向了門。
伴隨著“ !”的一聲巨響,門打開了。即使是大白天。傅牧商的房間里還是黑乎乎的一片,傅老爺子拄著拐杖神情嚴肅的走了進去,杜芳也慌忙跟了進去,幾個保鏢很有眼色的站在門口,緊緊的低著頭。
房間里特別的黑,窗簾拉的緊緊的,借著打開的房間門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床上鼓起一個包,正是傅牧商。
“啪嗒!”
隨著傅老爺子摁下開關的一聲清響,燈光應聲而亮,房間里頓時明晃晃的一片。
床上的人影動了動,將頭緊緊的往被子里縮了縮,就像是隱藏在角落里的昆蟲突然被拉開了最後一層防備。
傅老爺子像是突然被傅牧商的這個動作激怒了,拐杖都不用,大踏步走了過去,一把掀開了傅牧商裹得緊緊的被子,傅牧商並沒有想到傅老爺子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毫不反抗的被完全曝光了出來。
“起來!”
看到被子都被掀開了,傅牧商還是緊緊的縮成一團,抱著腿不肯抬頭,傅老爺子中氣十足的吼了一聲。
傅牧商輕輕的動了動,還是沒有完全起來。
傅老爺子徹底被激怒了,拿起拐杖狠狠地向傅牧商的身上打去。
傅牧商輕輕的動了動,還是沒有完全起來。
傅老爺子徹底被激怒了,拿起拐杖狠狠地向傅牧商的身上打去。
“你是要為了一個女人去死嗎?那你還不如直接死個干脆利落,在我面前絕食還礙我的眼,為了一個女人,你是要把我氣死?!”
傅老爺子邊打,邊生氣的說道。杜芳在看到傅老爺子命令人撞開傅牧商的房間門的事情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次,心里一直警惕的防備著,但是看到傅老爺子真的下了狠手,杜芳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一個箭步撲倒傅牧商的身上,將傅牧商完完全全的護到了身下。
“別打了,別打了!老爺子,你這樣會把牧商打死的啊,他這麼多天都沒吃飯了,禁不住你打的啊!”
傅牧商就只在傅老爺子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的時候輕微的動了一下,以後不論是傅老爺子的拐杖落到身上還是被杜芳緊緊的護在身下,傅牧商都一動不動,就像是暈過去了一樣。
“牧商。牧商你說話啊,和你爺爺認個錯,我們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好,你想想,如果楊淼在這里他肯定也不願意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對不對?你忘了楊淼臨走的時候和你說,要好好的吃飯,照顧好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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