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下場了。</p>
秦白去激吻了。</p>
還有暗處不知道多人在赴湯蹈火、暗中窺探、及焦頭爛額?</p>
每個人都在為真假聶天而奔波。這場真假懸案,必將攪起一番風起雲涌,至于結果是什麼,不可知。</p>
既不可知,那就先看看我們熟悉的山神︰聶天。</p>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p>
一條公路下面,有一條小溪,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亂石夾雜于小溪兩旁的荒草叢中。初冬里的陽光暖人心胃,幾片樹葉在小溪里隨波浮沉,陽光灑在水面上,波光點點。</p>
聶天一頭披肩長發,坐在小溪邊的一塊石頭上啃魚。</p>
他身上的那件風衣脫下放在旁邊,穿著白色的高領長衫,拉起袖子,津津有味的啃著魚。在他眼前還用雜草升起了一堆小火,用來烤魚的,此刻上面還架著一條魚。</p>
其實他很討厭吃魚,因為都快吃吐了,奈何周圍沒什麼吃的,只有這小溪里有魚,還是費了九牛二虎才抓到的。</p>
“帥哥,有魚嗎?”</p>
有人來了。</p>
聶天抬眼一看,一個背著雙肩旅行包的女孩從公路上下來了,而公路上面的邊上停著一輛自行車,自行車後面載著一個大包。這女孩像是一個常年走南闖北的騎行驢友。</p>
在一細看,這從公路上下來的女孩個子一米七左右,頭上戴著一個紅色的安全帽,穿著黑色運動長褲,紅藍相間的運動服,風塵僕僕朝聶天走了過來。還別說,挺漂亮,皮膚干淨白皙,尤其是那一雙大眼楮,很有神采,將她整個人的氣質提升不少。</p>
“帥哥,你好。”女孩含著笑禮貌的走來。</p>
聶天啃著魚,瞅著她。</p>
背著雙肩包的女孩來到他面前,蹲下,看著面前這火上烤著的一條魚,吞咽了一下口水,又看向這帥哥,一笑︰“這魚,好吃嗎?”</p>
聶天看出來了,這妹兒想吃自己的魚。</p>
瞅了這蹲在眼前的妹兒兩眼,聶天就將手里啃完的這條魚扔了,他啃的很干淨,除了魚頭和魚尾,中間的身子啃得全是刺,被他扔在一邊躺在地上。扔了魚骨頭,伸手拿起了眼前架在火上烤的這條魚。</p>
女孩眼楮亮了,笑著伸手接︰“謝……”</p>
後面那個謝字出不來了,硬生生被女孩卡在喉嚨里,就這樣伸著手望著他。</p>
聶天也瞅著她,啃著拿起來的魚。</p>
原來聶天是自己吃,不是要給她。</p>
這就尷尬了。</p>
好尷尬啊,如此尷尬的場面讓女孩閉上了眼,然後睜開,勉強露出一抹微笑,起身去了一邊,蹲在溪水旁,拂了拂水面,捧起水洗了個臉。</p>
“嘗嘗吧。”</p>
捧起溪水洗臉的女孩,臉上帶著水珠,側頭看向他,見他用手撕下來一塊魚肉遞向自己。</p>
“謝謝,不用了。”女孩移開了目光,看向別處。</p>
看得出來,這妹兒生氣了。</p>
人家怎能不生氣?不就一條魚嗎,這麼吝嗇,還讓自己剛才那麼尷尬,現在又撕下來一塊魚肉安慰我,切,誰沒吃過魚似的。</p>
聶天也不說什麼,收回這塊魚肉放進了自己嘴里,咀嚼起來。邊咀嚼邊瞅著那妹兒。那妹兒在溪水邊洗了臉後,就起身走向一塊石頭,吹了吹石頭上的灰塵,坐在上面歇息,還摸出了sh u j 拿在手里,低著頭看著,也不知道在干什麼。</p>
咳。聶天咳了一聲。</p>
那女孩抬眼看向他。</p>
聶天也盯著她,他說︰“你一定覺得我摳門,心里在罵我吧?我告訴你,你還別這樣想,你听我說一理,看我說得對不對在決定你自己要不要生氣。”</p>
女孩很好奇,心說不給我吃就不給吧,還要給我說理,什麼人啊這是?我又沒有說你什麼?不過也好奇這大帥哥要說什麼,就用大眼楮看著他,听著。</p>
“第一,我餓了,而你,我不知道你是餓了想吃我的魚,還是僅僅是為了解解饞?”</p>
“第二,我與你不一樣,不管你是誰,你的境況都要比我好,因為我是吃了這頓沒下頓,就是現在我也是等了一天一夜才吃上這魚的,所以這魚來得不容易,不能浪費,一旦我吃不飽,我暈在了路邊,是你管我,還是我自個管我自己?”</p>
“以上兩點,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是該顧你這個陌生人呢,還是顧一天一夜沒吃東西的自己?因此,我給你嘗一嘗算是我對你這個陌生人最大的善心,可惜你不要,那就沒辦法了。”聶天盯著她︰“話我說完了,你自己想我說的有沒有道理?想明白了不生氣了,說明你算個明白人,若覺得沒有道理,那你也不算個好人,缺少應有的教養。”</p>
女孩噗嗤一笑,樂了。</p>
真是想不到,不就這麼點事嗎,還說得這麼認真,還提升到好人和教養的高度,這是把話說絕了,讓自己不明白也要裝明白,否則就是缺教養,尼瑪!不過還別說,听了聶天說了這個道理,女孩心中的不爽算是雲開霧散,畢竟人家說的對,不認識自己,又餓了一天一夜,不顧他自己還顧誰?</p>
“你,真有趣。”女孩含著笑瞅著他。</p>
聶天吃完最後一塊魚,扔了骨頭,瞅了她一眼,來到溪水邊洗了洗手,邊洗邊說︰“我就是給你把事說清楚,好歹你叫我一聲帥哥,不讓你不明不白帶著好心情來,壞心情去。”</p>
“帥哥,你怎麼稱呼呀?”女孩好奇的問。</p>
“不認識,就別問誰是誰了,反正也沒有交集。”說著話,從溪水邊起身,走向一邊撿起他脫下的黑皮風衣,然後走向五米遠的一個小樹林,在一籠茂密的灌木後面躺下了,躺在一塊稍微平坦的大石頭上面,用黑皮風衣蓋在身上,閉眼休息。</p>
女孩好奇的看著他,嚴格來說看不見他了,只能看見那一籠茂密的灌木叢,心說這帥哥是誰呀?干嘛一個人跟這兒?還睡在那隱秘的灌木後面、</p>
聶天是兩耳不聞天下事,在那隱秘的灌木叢後面睡著。</p>
他很困。</p>
其實聶天自離開大悲寺後,有好幾天了,這幾天時間他都是夜晚趕路,白天找東西吃然後找一個隱秘的地方睡覺。在他看來,自己要是在白天走,肯定會被那些魑魅魍魎發現,到時候算計自己,他們在暗處,自己不好應付,索性就白天不動,休息睡覺,晚上動,晚上你們看不清我,就是發現我了,我要打不過你們,也能借助夜色的掩護跑得脫。不得不說,聶天想得很周到。</p>
甚至聶天睡覺的時候,也繃著一根神經,稍微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就會睜開眼,畢竟常年和小黑生活在一起,練就了野獸般靈敏的听覺。還有一個,之所以找隱秘的地方休息,就是吸取了a市遭人暗算的教訓,怕別人打自己冷槍,那樣防不勝防,所以在灌木叢後面,就算要打自己冷槍,也沒有視線和角度。</p>
也因此,三天時間,聶天都沒有遇到什麼攔路的魑魅魍魎,一直平安無事。可這份平安又能持續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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