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寒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不過房間中厚厚的灰塵卻都不見了。
稍稍查看了下自己傷勢,方寒驚喜的發現,體內空間正在不斷傳遞生機熱流修復自己的傷勢,方寒便趁勢想要將體內空間打開,但卻無濟于事。
盡管對于這個結果方寒是早有預料,但當它真的出現的時候方寒還是略帶幾分沮喪。
“咿呀”
孟道凡推門走了進來,見方寒已經醒了,很是高興的說道︰“方寒,你醒了。”
看著一臉鼻青臉腫的孟道凡,方寒心有余悸的問道︰“孟道友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孟道凡摸了摸自己那腫大的臉,隨後猛的呲牙說道︰“還好,都是皮外傷。”
方寒見孟道凡這樣說便不再詢問,轉而和孟道凡聊起來。
孟道凡因為那韓氏兄妹之事心懷愧疚,便將其和韓家的恩怨說了出來。
當初孟老爺子垂危,而柳執事正在閉死關無力它顧,孟老爺子心知自己怕是要死在柳執事出關之前,而這樣他死之後孟道凡便需要有人保護。
當時韓家突然提出讓孟道凡和韓芸結成娃娃親,孟老爺子雖然知道韓家心懷不軌,但是迫于局勢便同意了韓家的要求,而在孟韓兩家訂下娃娃親後不久孟老爺子便駕鶴西去了。
韓家便趁勢以親家的名義提出︰孟道凡年幼無法做主,韓家將暫時打理孟家的一切,這時候他人便知道韓家是圖謀孟家的家產。
不過外人不知的是,韓家這時候也是有苦難言,他們接手了孟家才發現孟家竟然是個空殼子,這等于什麼收獲都沒有,還因為虎口奪食得罪了孟家的對頭。
沒有過多久,柳執事修為突破破關而出,韓家就趕緊將孟道凡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柳執事,但關于孟道凡和韓芸的親事卻沒有再提。
柳執事修為大進,不但和老對頭們談妥,還因為修為高強成為了太玄宗外門的權利頗大的執事,韓家便舊事重提,打著柳執事親家的名號胡作非為。
孟道凡為人正直,自然看不上韓家這種行為,數年前便曾到韓家隱晦的提過退婚,但卻被韓家搪塞過去,而韓家現在卻又突然提出退婚,並且還動了手,更是讓孟道凡想不明白。
盡管孟道凡不相信韓氏兄妹的話,但方寒卻認為柳執事或許真的命不久矣,畢竟惡犬是不敢對強者呲牙的。
“哈哈,孟胖子、姓方的小畜生,你們張爺爺來找你們算賬來了。”
方寒剛想出言安慰,忽然听到張伐的叫囂聲從屋外傳來。
孟道凡听了青黑色的臉上頓時升起一股戾氣,轉身就來到客廳,取下他掛在牆上的桃木劍就沖了出去。
張伐見孟道凡出來了,囂張的指著孟道凡的臉笑道︰“孟胖子,听說你被韓家退婚了,看樣子你又挨揍了啊。”
“你究竟想要干什麼,”孟道凡持劍而立道。
“嘖嘖,這韓家還真是狠啊,听到了柳老東西快不行了就來退婚,孟胖子你這臉不會是韓芸那個浪蹄子親自動的手吧?”
“胡說八道”
孟道凡大罵一聲,便揮劍向張伐砍去。
張伐急忙跳開,隨後也取出桃木劍和孟道凡打起來。
孟道凡本就一肚子的火氣,而張伐在打斗的時候又不停的以言語相激,讓孟道凡近乎失去理智,打斗起來只攻不守。
“哎呀,你個死胖子,你竟然突破了,”張伐大驚叫道,剛剛一陣交手讓他發現孟道凡竟然也是凝真六層的修為。
“啊”
孟道凡不管不顧,紅著眼楮揮劍刺去,而張伐自然是橫劍隔擋。
“啪啪”
兩人的桃木劍都只是下品法器,經過數次踫撞竟然斷裂成四截。
法器毀壞讓兩人都有點措手不及,但孟道凡已經打紅了眼,把手上斷劍對著張伐一丟,便整個人撲上去開始和張伐肉搏。
當方寒出來查看的時候,孟道凡、張伐兩個凝真六層的修士就像世俗小混混一樣滿地打滾,同時一雙手不停往對方身上招呼。
方寒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盡管身上還有傷,但還是從屋內摸出他修路的榔頭,向著二人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
來到了二人身邊,方寒揚起榔頭對著張伐的大腿就是一榔頭砸下去。
“啊”
張伐痛呼一聲,雙手瞬間松開,而孟道凡便趁機在張伐臉上抓出幾道血痕,而一旁的方寒卻已經再次掄起榔頭了。
眼看榔頭就要砸到張伐的另一條大腿上的時候,方寒忽然感覺手腕微微一痛,放開了手中的榔頭。
“柳執事”
方寒往一旁看了一眼,只見一名須發結白的老者正含笑而立。
地上孟道凡正張口準備咬張伐的鼻子,听到方寒的話急忙松開張伐,站了起來。
張伐自然是不敢再做停留,立即爬了起來,然後一瘸一拐的跑了。
客廳內
柳執事坐在上首,方寒、孟道凡二人並肩而立。
“你們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柳執事無喜無悲的說道。
“柳爺爺我給你惹麻煩了,”孟道凡率先開口道。
“麻煩?什麼麻煩?是指韓家退婚?還是指打了張伐?”柳執事反問道。
“這”
“韓家這門婚事本就是權宜之計,現在退了正好,不過他韓家行事不規矩我已經讓他們付出代價了,至于張伐,哼,打了就打了,我等修士本就要有雷霆手段,沒廢了他就算不錯了,”柳執事扔給孟道凡一個乾坤袋,然後霸氣十足的說道。
“可是張執事那里”孟道凡接過自己的乾坤袋說道。
“道凡,我等修士行事怎麼能瞻前顧後,你為人講規矩,但不應該被規矩困住了手腳,而且何況張凡和你們孟家的仇你忘了嗎?”一臉嚴肅的訓斥道。
“孫兒不敢忘,”孟道凡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沒幾年好活了,你性格溫和不善斗爭,這你要向方寒學學,”柳執事一臉平靜的說道。
“柳爺爺您”孟道凡失聲痛哭道。
“我雖然是修士,但也無法逃避生老病死,當年因為你爺爺的支持,僥幸苟活了幾年已經是大幸了,”柳執事上前,撫了撫孟道凡的頭頂安慰道。
其後柳執事又轉頭對方寒說道︰“方寒,我要你守墓三年你可怨我?”
“豈敢,在這太玄宗晚輩孤身一人,多虧了前輩和孟道友的扶持才得以立足,又怎麼會怨前輩,”方寒很是惶恐的回道。
“你天賦不錯,短短幾天便有了凝真一層的修為,道凡雖然修為要強于你,但卻涉世不深,你可願意在一旁扶持。”
“孟道友和晚輩情同手足,晚輩豈會說不,”方寒回道。
柳執事點了點頭,抵過方寒一個乾坤袋,說道︰“不錯,這里是一些修行物資,你拿著提升修為吧。”
“長者賜不敢辭,方寒就拜謝前輩,”方寒接過乾坤袋拜謝道。
柳執事摸了摸自己胡子,說道︰“那就這樣吧,我帶道凡去療傷。”
“恭送前輩”
柳執事點了點頭,便帶著還在面帶憂傷的孟道凡走到屋外,隨後祭起一柄飛劍化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