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旭洗完澡正準備休息,再一次看見了那只黑貓。什麼鬼,這只貓在跟蹤自己?
黑貓坐在窗台一動不動看著蕭旭,貓脖子上掛著一卷紙條,蕭旭看見了之後將紙條摘下,黑貓躍窗離開,飛快的消失在蕭旭的視野中。
蕭旭打開紙條上書︰
紅霞落九天,江南海閣間。
請君三尺劍,一敘江湖篇。
字跡也是繁體,蕭旭頓感麻煩事找sh ng m n了,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私家偵探,為什麼會有這麼嚴重的中二病患者找到自己,而且這筆跡鋒芒畢露,寫這字的人顯然不會是什麼善茬。
蕭旭一陣頭大,看來當務之急,是把機票退了。
第二天蕭旭打了個計程車尋路到了江南海閣,蕭旭下車後打量著這座酒樓,不經意間發現了坐在二樓的李沁言。想來不會有什麼好事吧……。想打退堂鼓,瞅了瞅一左一右夾住自己,請自己上二樓的兩位小哥,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蕭旭輕蔑的一笑,明智的選擇了上樓。
李沁言倚坐在窗邊,上半身穿著簡練的白色襯衫,下半身穿著黑色休閑長褲,傲人的身材吸引了無數目光,懶散的樣子更添一分氣質。
領口開著兩顆扣子,精細的項鏈熠熠生輝,脖頸雪白。
蕭旭正打算坐到李沁言那去,卻被人推搡到了一個老者面前,強迫性坐了下來。
“年輕人,你好啊。”吳伯開口道。
“老伯好。”蕭旭點頭示好,“不知要我來這里?”
“我家丫頭說你破案了得,所以特地請你來幫個忙。”吳伯說著推出了一箱錢。
蕭旭大概掃了眼,怕是有兩百萬,內心激蕩不已,然而臉上表現的對這箱錢不感興趣的樣子說道︰“在下籍籍無名久矣,實在不知何德何能,竟被老伯如此看重?”
咦?我為什麼這麼說話?啊!不管了!
吳伯風輕雲淡的呵呵一笑,看了眼李沁言。蕭旭正感覺到一陣王霸之氣如微風拂面般掃過自己,就听見李沁言說道︰“李娜娜是我堂姐,雖然關系不是很親密但是她始終是我姐姐,你把她送進了監獄,我本該替她報仇但想來她也是自作自受。我師傅他老人家于兩個月前去世了,心脈被震碎,也中了毒。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幫我找出凶手,你害了我堂姐這件事就一筆勾銷,不然我們江湖人有解決江湖事的方法,你考慮一下。”
“我拒絕……”蕭旭看了眼李沁言的眼神,這女的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蕭旭扯動嘴角,“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你總得讓我多了解點線索吧?”
“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李沁言注視著蕭旭道。
蕭旭看著李沁言清澈的雙眼,笑著說道︰“你師父的姓名,家世門派,有哪些仇家我都要知道。還有——你們真的會武功!?飛檐走壁隔空點穴那種?”
李沁言好看的白了一眼蕭旭說道︰“現在的武功大多遺矢,你說的那些只能在中看到了,現在的習武之人不過是體力強些罷了。至于我師傅的一切,那就說來話長了。”
“長話短說?”蕭旭接茬。
李沁言又白了他一眼,“師傅是方外人法號真慧,在五台山修行,基本沒什麼仇家,中的毒是苗疆巫蠱,然而中的掌卻是般若掌。我懷疑凶手應該是出身少林的人,蠱毒只是混肴視線。”
“如果真是這樣,你不應該早就找到凶手了?”
“現在的江湖跟以前的江湖不一樣,凡事講證據,出事找j ng ch 。我們沒有證據,這事也用不著j ng ch ,所以我才找你,你要給我找出凶手和證據。”
李沁言手指挑起茶壺,仰著頭向嘴里倒水。
蕭旭看了她一眼,低頭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要看看尸體。”
“早已經下棺了,不行。”李沁言擦去嘴角水珠,“不過我能帶你去案發現場。”
“呵呵……”蕭旭給不了好臉色。
鑒于蕭旭敢呵呵自己,李沁言毫不留情的拉著尚未吃午飯的蕭旭上了車,三個小時車程,到目的地的時候剛好14點,蕭旭很餓,然而除了在心里咒罵也不敢說什麼。
“你師父住這兒?”蕭旭無語的打量著這幢小洋房,“你師父不是方外之人嗎?”
“是道士又不是苦行僧,物質生活好點又怎麼了。”李沁言想這房子是不是該收拾了,看見蕭旭無所事事的樣子于是道︰“吳伯伯,你帶他去師父的房間,我叫點人來把房子打掃出來。”
吳伯點頭,“小兄弟,跟我來吧。”
蕭旭跟著吳伯來到了真慧的房間。房間布置的很白淨,簡潔,案發現場居然還保存住了,尸體位置,血跡,沒有打斗痕跡……
血已經干的不能再干了,蕭旭無法分辨死亡時間,只能做出兩個判斷︰要麼是熟人作案;要麼這里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蚊帳上似乎有些古怪。蕭旭順著畫下的死者手的方向,發現了蚊帳邊角上灰聚集的不自然,一口氣吹出,現出了一個模糊的字跡︰“岳。”
和吳伯對視了一眼,蕭旭說道︰“有線索了,出去找李沁言吧。”
夏風溫熱,吹散伊人發絲,湖面一片寧靜,心事如千絲萬縷。李沁言不言不語,柳眉微皺凝視了許久,直到蕭旭叫她名字時,她才從畫中回來。
“岳?”
李沁言仔細想了許久︰“我從未听師尊提過岳姓之人。”
“也不一定非要是人。”蕭旭道︰“也可能是物品。”
李沁言看了眼蕭旭,徑直走回房間,拿出了一本日記,“這是我師父的日記你試試能不能再找到什麼線索。”
蕭旭接過日記本,找了個位置坐下後,便一直認真翻閱。
李沁言則和吳伯在交談,說了些什麼蕭旭自是沒有听見的,翻完整本日記,蕭旭沉思著,然後沉默著撥通了黃玨的di n hu 。
“喂。”
“喂,是我,有個新案子,你不用來接我了。”
“什麼新案子?”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先掛了啊。”蕭旭掛斷di n hu 之後,發現李沁言的臉色很冷,擺了擺手道︰“沒事的。”
“最好沒事。”李沁言冷冷的道。
“房間里有死者吐出的一灘鮮血,除此之外其他地方是沒有血跡的,可以判定這里就是唯一案發現場。根據現場的凌亂狀況看來,凶手在找什麼東西,這個東西應該就是你師父的死因。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為什麼你師父不直接寫下凶手的姓名?”
“也許是怕凶手毀尸滅跡呢?”李沁言道。
“凶手顯然沒那個時間,而且如果是我,不論死者留下的線索是什麼都會銷毀。”蕭旭翻開日記本道︰“你師父臨終前來往密切的人只有四個,峨眉王真知,少林還俗弟子林泰,干倒斗的方志恆,商人袁秋衫。五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經常聚在一起,想不讓人懷疑都不行。”
“這四個人我當然知道。要不是因為證據不足,我早就上少林把林泰這個縮頭烏龜抓出來了。”李沁言憤憤的道。
蕭旭沒有搭茬,反而是走到茶幾邊上給自己倒了杯水,看著桌子上的煙灰缸,隨口問道︰“你師父還抽煙?”
“怎麼可能。煙灰缸是給客人準備的。”李沁言道。
蕭旭“哦”了一聲,心想倒是很干淨啊,因為洗過了麼。隨口又問道︰“那這里平時有很多人來?”
“這里一直很清靜,來人很少。”李沁言道。
“垃圾桶在哪兒?”蕭旭抿著嘴唇。
李沁言給了個疑惑的眼神,雪白的手指向大門口的藍色垃圾桶。
“有手套麼?”
“阿彪,給他一雙手套。”吳伯說道。
穿的筆挺西裝的小哥,拿出一副黑皮手套給蕭旭。蕭旭接過道了聲謝,然後徑直走到垃圾桶面前,直接就去掏垃圾。李沁言和吳伯互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將所有煙頭都撿了出來,不多但是都是一個牌子的香煙,蕭旭脫下手套後,望著李沁言道︰“能確定那四個人里面誰抽這種煙不?”
“這個很容易,但是這就能確定sh r n凶手了?”李沁言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還差一點,不過我想我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蕭旭微微一笑,“現在我們得去找人問些事情。”
“找誰?”
“那四個人!”蕭旭回答,並點燃了一根煙。李沁言一記鞭腿就掃了過來,蕭旭被踢了一個狗吃屎,大怒︰“握草!你干嘛?”
李沁言趾高氣昂,仿佛一個女王一樣,指了指香煙並說道︰“熄掉它。”
“…………。”蕭旭戳滅了香煙,默默爬起來。表情很抑郁。
“走,上車去。”李沁言道。
由于距離的關系,眾人先找到商人袁秋衫,然而當眾人到的時候,只發現了一具尸體。
j ng ch 已經封鎖了現場,蕭旭眼尖,又看到了熟人——唐大章。
于是叫李沁言她們等著自己進去看看。唐大章沒好氣的看著蕭旭,問道︰“你又來干什麼?”
“你有需要幫助的時候,身為你的好朋友我怎麼可以不在?”蕭旭恬不知恥的說道。
“屁話。”唐大章對他的話是半個字都不相信,不過對蕭旭的能力還是很認可的,“進去看吧,別亂動東西啊!”
“放心。”蕭旭得到想要的了,自然不在纏著唐大章,徑直去了死者方向。袁秋衫應該剛死不久,血液還沒凝固。蕭旭抓住一名法醫問道︰“死因是什麼?”
法醫納悶的看了蕭旭一眼說道︰“割喉,一刀致命,手法相當干淨利落。”
“哦,凶器找到沒?”
“沒有,這是職業sh sh u干的,很難找出線索。”法醫搖了搖頭,沒再跟蕭旭說話,自己還有事要忙就先離開了。
蕭旭打量著袁秋衫的尸體,死的很突然,連眼楮都沒閉上。應該是從身後偷襲的,蕭旭抬頭看了看房梁,哦,對,房梁被水泥封住了,那凶手是藏在哪兒的呢。
後面的窗戶是封死的,蕭旭看了眼從袁秋衫身上搜出來的遺物,一包中華,一個打火機,一個錢包,一個鑰匙包。
中華…………。蕭旭從自己口袋里摸出了個煙頭,對照了一下果然是一模一樣的香煙,那麼凶手果然不是一個人咯?
而且這麼沉不住氣啊…………
蕭旭從房子里走出來,對李沁言她們說道︰“人已經死了,走吧,我們去找下一個。”
“下一個?”李沁言望了蕭旭一眼,點點頭。
眾人驅車到了飛機場,買好機票,準備去少林寺。期間在飛機場的餐廳,蕭旭啃著豬肘子,漫不經心的對李沁言說,咱們中間有內奸,所以袁秋衫才會死,不過這也正證明了我的猜測,果然袁秋衫是凶手之一。
“之一?”李沁言很好的抓住了重點,看著蕭旭遞過來的雞腿皺了皺眉,擺手表示拒絕,
蕭旭啃了口雞腿,發現味道還真不錯,隨機道︰“我大概知道是誰了,等有證據了再告訴你。”
李沁言看著蕭旭又去點單了,心里默默想著事情,表情很凝重。
蕭旭吃著喝著,心里卻在默默思考凶手到底是怎樣在封死的情況下,繞後殺死了袁秋衫,除非他一早蹲在那里,但是從他們出發,到趕到那里,一共也就花了半個小時,那麼凶手一定對死者生前的行動了如指掌。
吸吮著手指,蕭旭看著眼前忙碌的f w 生,心里突然有了計較。
三小時前,袁秋衫家。
“老板有人找你。”一名保鏢對袁秋衫說道。
正在享受 n m 的袁秋衫,很不高興的被打斷,狠狠的瞪了保鏢一眼,含著跟香煙就去了大廳。
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站在大廳,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當他抬頭望向袁秋衫的一瞬間,袁秋衫驚了一下,不過瞬間恢復了。
驅走了所有手下,袁秋衫菜不耐煩的問道︰“你來這里干什麼,就不怕被懷疑?”
“你該走了。離開這里。”西裝男子微微一笑,“抽煙的習慣很不好,它暴露了你。”
“到底發生了什麼?”
于是西裝男子言簡意賅的說明了一切。
“事情不是都過去兩個月了麼?怎麼現在又冒出來個偵探?!”袁秋衫拍案而起。男子面無表情︰“總之一切都替你安排好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抓緊時間逃吧。”
袁秋衫呵呵一笑,“我如果有事,你們也跑不掉。”
“所以,我奉命來保護你離開。”男子低下頭,眼中劃過一抹陰厲。
“這樣最好。”
秋衫轉身,男子閃電般沖上來一只手捂住袁秋衫的嘴,一只手持**劃破了袁秋衫的喉嚨。
“死人是最安全的。”男子快速離開了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