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爹?楚懷安最先想起的就是他老爹踹自己的那一腳,渾身一哆嗦。
不敢想不敢想
上輩子自己雖不是孤兒,但父母去的也早,忙于學習之余還要為了生計而奔波。這輩子算是有了靠譜的父母,但是膈應的同時,還有些害怕。這樣的家暴,承受不來啊
楚懷安搖頭揮散這些想法,苦笑著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其實當小王爺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好。”
“可我怎麼听說你瀟灑的很呢?”素琴疑惑的說道。要不是楚懷安這幅憂郁的樣子不像裝的,她可是打算把這矯情的賤人打一頓。
“謠言而已,都是浮雲。”楚懷安尷尬的笑笑。遞過一串烤翅。
“切,你就是矯情。”素琴接過烤串說道。
宇文皓看見這一幕知烤肉熟了,趕緊自己拿了一把。終于吃到烤串了,一口咬下滋滋作響的烤肉筋,宇文皓感動之情溢于言表。
楚懷安想了想,自己吃了一串烤腰子,這幫家伙不懂這玩意兒的妙處,都不要,正好便宜自己。又喝了口這世界的奶茶,楚懷安頓時覺得這樣的生活更美好。看著嬉笑打鬧的四人組,又感嘆︰緣,妙不可言。
——對了,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這幫人的名字
“怎麼了?”素琴細心的發現了楚懷安眼里的遲疑。
“沒什麼,只是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楚懷安笑著說道。
“恩,對。這是大哥宇文皓,這是古藤,這是廖青。”素琴一個一個指過去,“至于我嘛,我叫素琴,樸素的素,古琴的琴。”
“很好的名字。那你們是干什麼的?”
“這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宇文皓解決掉手里最後的烤肉,突然說道,表情也變成了冷漠。
“時候不早了,我們還得趕路。感謝招待,這就撤了。”廖青溫和的說道。
“等我去簌簌口!”素琴趕忙道。
“那可得快點啊!”古藤打趣道。
“知道了!”
楚懷安看著他們麻利的收拾好,無所適從的說道︰“這就走了?”
“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有緣再見了。不送。”
宇文皓說完這句話就帶著人走了。杵在原地的楚懷安看著他們離去,消失在視野中後,才重新坐回去,無奈的付之一笑,將奶茶大口大口的咽下去。
“皓哥,那可是逍遙王的兒子真不做些什麼?”古藤說道。
“正事要緊。”
我能去哪兒呢楚懷安騎上自己的毛驢,一晃一晃的回程。或許自己打一開始就沒有來這兒的意義,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活下去不就是最原始的意義嗎。
“人生路迷茫又漫長,路里風霜,風霜撲面干”
歌聲中透著無可奈何。
楚懷安在驢背上張牙舞爪,放肆的笑聲穿透雲霄。
“好興致啊。”一臉上帶著疤痕,一副我不是好人樣子的漢子從林子里走出,肩上扛著把宣花大斧,腰纏蛇皮腰帶,破衣爛衫不說,還渾身 黑。
“干嘛?”楚懷安意識到自己可能遇上劫道的了,想想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來人顯然一副不好相與的樣子,這還真是呵呵了呢!
“哼,干嘛!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打從此路過,你說我想干嘛?”漢紙一臉傲氣,自覺勞資天下第一。
“大俠,咱們先說好,你只是劫財不傷人性命吧?”
“那當然,我徐德彪講究盜亦有道,留下所有的錢財,你人可以走。”
“好。”楚懷安放心了,正準備掏銀子,忽然想起自己已經離家出走了,不再是那個揮金如土的小王爺了,又回到了前世那種拮據的生活,這點銀子給出去,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怕是要喝西北風了。
這漢紙的武力值顯然和自己不是一個級別的,如果不給錢怕是要被秒。楚懷安放慢了自己掏錢的速度,腦子飛速的旋轉。漢紙不耐煩的等著,倒也不怕眼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耍花樣。
果然只有給錢這一條路嗎?楚懷安看著正不耐煩的徐德彪,哈哈一笑,走上前去溫和的說道︰“大哥莫急,你看,這不是把銀子給你了麼。”
“老弟我搜腸刮肚,也就這三百多兩銀子了,還望老哥萬莫閑少啊。”楚懷安掏出銀票,貼心的塞入徐德彪懷里,還順手拍了拍。
“哼,只怕有些人不太老實吧?”徐德彪將銀票從懷里拿出來,細細的數過再塞進懷里,不懷好意的看著楚懷安道。
“既然好漢信不過兄弟,那但搜無妨。”
徐德彪生性多疑,看楚懷安一副君子坦蕩蕩的樣子,也沒放過,細細的從頭到尾的搜過了,才放人離開。
“那就此別過了!”
楚懷安騎著驢向徐德彪拱了拱手,施施然從他身邊離去。
“倒也是個灑脫之人。”徐德彪看著楚懷安離去,感嘆了一句又伸手去掏銀子卻摸了個空。
“他奶奶的,居然還有這一手!”徐德彪怒火中燒,看著楚懷安尚未遠去的身影正快馬加鞭,“跑?你跑得掉老子名字倒過來念!”
這徐德彪倒也功力不凡,只見他運功于雙足,猛發力如踏雪無痕,又如燕子抄水,速度之快恰似那離弦之箭。
楚懷安听見破空聲,回頭望見徐德彪追來大驚失色,奈何驢本就不快無論如何也逃不脫了。徐德彪一斧子橫拍過來,將楚懷安拍飛,撞在樹上。
“好小子,怎麼不跑了?”徐德彪大笑道。
楚懷安扶著樹干站起,搖了搖暈眩的頭,心想這下可糟了
“小子,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吃我這一掌,如果你不死,我許爺拿上那三百兩銀票掉頭就走。”
徐德彪放下斧子右掌火紅,隱約間空氣仿佛都被灼燒的扭曲。
這一掌下去自己怕是凶多吉少,楚懷安無力的想著,頭還是暈乎乎的,這特麼怎麼躲。
徐德彪怒喝一聲,火紅的右掌襲來,楚懷安躲無可躲。眼見著咱們的主角就要交代了,本文就要愉快的完結了,此時卻跳出了個不開眼的許鳳仙,與徐德彪對了一掌將其擊退,自己還一臉風輕雲淡好不從容的樣子,作者君哭暈。
“敢對我家小王爺下sh sh u,閣下也是嫌命長啊。”許鳳仙甩開折扇,笑容滿面。
“小王爺?”
徐德彪右手顫抖,知道自己踢上鐵板了,暗道自己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今日可算栽了。
“好教你死個明白,小王爺正是大夏逍遙王獨子。”許鳳仙仿佛瞬移一般來到徐德彪面前,折扇中鐵刺凸起,挽出一朵花來。徐德彪喉管鮮血噴涌而出,倒地身亡。
“呵,自己脫了那個家,連活下去的本事都沒有嗎。”楚懷安看著徐德彪的尸體,知道如果不是許鳳仙及時趕到,自己多半也是這個下場。
“小王爺,跟我回去吧?”許鳳仙說道。
楚懷安無力的點點頭,手搭在許鳳仙肩上,想著回去之後先一股腦的氪金,把自己武裝到牙齒。
“你知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在短時間內成為一個絕世高手?”楚懷安說道。
許鳳仙沒好氣的對楚懷安翻了個白眼︰“我要是知道我還只是個保鏢?小王爺你逗我吧。”
“也是。”
楚懷安回到王府,站在大門口腿哆嗦了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走進去,管家大喊少爺回來了!又把他嚇一哆嗦,差點就轉身跑了。許鳳仙好歹拉住,硬拖著楚懷安進了大堂。
楚懷安眼珠子一轉,靈機一動說道︰“我頭暈,哎喲不好,我頭好暈。快!快送我回房。”
“少爺,認命吧。”許鳳仙無奈的揭穿。
會不會做人?楚懷安橫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推開他,絲毫不顧救命之恩。
一步踏入大堂,楚懷安只感覺無形的壓力如潮水般向自己涌來,窒息的感覺令楚懷安轉眼就滿頭大汗,後背也被汗水沁透。
“長能耐了啊。”
茶壺開闔,楚人杰吹了吹熱氣,啜了口熱茶,緩緩說道。
不好,平靜下醞釀著暴風雨。這句話如果自己不能回答的令對方滿意,楚懷安絲毫不懷疑自己會被一腳踹死。腦筋急轉之下,楚懷安說道︰“孩兒從小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從來不知道獨立的滋味,如今出去幾日,時日雖短,但卻漲了不少見識。”
“哦?你都懂了些什麼,說來听听?”楚人杰嘴角微微上揚。
楚懷安心道有戲,神態越發恭敬徐徐道︰“孩兒知曉了金錢的可貴,明白了習武的重要,以及生活的意義。”
楚人杰愈發顯得好奇︰“你還知道了生活的意義?”
楚懷安趕緊說道︰“生活的意義在于柴米油鹽,在于山水綠蔭,在于人與人之間的交往。生來為活,是為生活。”
“不錯,倒也有幾分道理。”楚人杰沉思著說道︰“今天算你混過去了,回去後給我把武道德經抄五十遍,抄完了交到我書房。”
“是。”楚懷安撇了撇嘴,自己都已經是17歲的大人了,還罰抄書,幼稚不
尉遲飛燕早知道懲罰結果,看著兒子諾諾的離開,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做爹的,非得讓兒子怕你作甚,自家兒子看你跟看大敵似得。”
“那當然。我是他老子,他當然得對我有敬畏之心。慈母多敗兒,你也別太慣著他。”楚人杰豪邁的說道。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心疼他心疼誰?”尉遲飛燕起身離開。
“去哪兒?”
“長孫家生了個孫子,我去看看。湊個熱鬧。”
“嘿,長孫那個老匹夫,”楚人杰摸了摸下巴,“把我那珍藏的雨前龍井給他拿兩餅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