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鳴矣,于彼高崗。梧桐生矣,于彼朝陽。”這首詩的詩人在這里用鳳凰和鳴,歌聲飄飛山崗;梧桐瘋長,身披燦爛朝陽來象征品格的高潔美好。
鳳棲梧桐這個美好的民間傳說,居然發生在我的身上了。我從未想過鳳棲梧桐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經過。
自從那一只敖翔在蒼穹之上的鳳凰對我說要賜予我一次通往仙道的機會。她就一只爪子把我這個近兩百米高,覆蓋面積直徑三百米的梧桐樹王給連根拔起了。
之後的兩三天里我都在她的爪下隨她在蒼穹之上飛翔。第四天,我還在睡眼朦朧的時候,她突然松開了一直抓住我的爪子。
這一下差點把我嚇得魂飛魄散,我以為她要把我活生生的摔死。在藍天白雲上極速下墜的我眼淚子都嘩啦啦的就出來了,我不停的大喊大叫:“不是說好的要給我一場造化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你好歹毒啊!老夫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哇!呀呀……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啊!”“澎”“咕嚕!咕嚕……”我一下子掉入了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情急之下我猛的喝了好幾口海水。這海水也太難喝了,喝得我想吐!
待我浮出海面時,我才听到那只盤旋在天際之上的鳳凰給我說的話。“小梧,你就在這條通天河中經歷七七四十九天的浸泡後,再經過九九八十一天的鍛造後,你就有了人類嬰兒般的**了。最後你再用通天河的河水日夜澆灌你的肉身白日後,你就有了人類仙修金丹一境的修為了。好了,該說的吾都說了。吾去也!”
“哎!你別走啊!”我在通天河中仰望著她那拖得老長而又火紅的鳳尾。心中不禁疑惑的想到她的修為該是人類仙修的那一個境界?
不過話說回來,我竟然不是在大海中修身鑄形,而是在一條大河中修身鑄形。那真正的大海該有多大啊?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就一直在通天河中浸泡著。頭一兩天我都沒什麼感覺,到了第三天我就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都被通天河水浸濕了。浸泡在我樹皮上的通天河水就跟無數的小蟲子似的一個勁的往我的體內鑽去。這叫一個痛啊!
我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條通天河,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可是,我動不了啊!我有心想跑,可我畢竟還是一顆樹呀!這種又痛又麻又癢的感覺簡直是比殺死我都還難受。
哼!只要我一想像到自己化身ch ng r n的那一刻,我就充滿了無限的斗志。哼!我就要修煉ch ng r n了。這一丁點的痛苦不算什麼!
可是我還是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一直到第三十七天時,我身上的痛苦才慢慢的消失了!不過我的根睫和樹干的中心部位卻開始劇痛無比。
我的天啦!我直接被痛得昏死了過去……
十二天後,我在一陣輕飄飄的睡夢中恍恍惚惚的醒了過來。
這時我感覺自己全身都被一層青色的靈光給包裹了。我連自己的軀體都沒有知覺了,在九九八十一天的鍛造過程中,我居然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像是被鍛造的軀體不是我的,是別個的似的。
到最後,我都變ch ng r n類最初嬰兒的形態時,我都沒有一點不適的感覺。接著我就用自己的神識控制著通天河中的水一滴一滴的澆灌著我來之不易的人類軀體。
在這條長百萬里,寬千里的通天河的某處,有一個仙家集市。在這個集市的西南方向有一家叫“聚寶緣”的茶樓。這家茶樓就只有三層,那第三層樓就是這家茶樓老板的住處。
此時,在茶樓老板的房間內正有兩人坐在飯桌的椅子上密謀著什麼?
其中一個穿著隨意的中年男人對另一個穿著一身官服的鷹鉤鼻男子說道。“嚴大人,怎麼樣?事成之後,我送一萬中品靈石到你的府上。我再親自選取一千株五百年以上的蘊靈草送到大人的府上……”
鷹鉤鼻男人眉頭一皺的打斷了穿著隨意的中年男人的話語。“不行!這麼好的機會!你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的。榮樺樹的丹靈對我來說就是突破金丹期進入元嬰期的關鍵物品。玄老弟你就不要和我爭了!”
“唉!嚴大人,要不等我的七妹來了再做決定吧?”
“不行!就是你大哥來了也不行,榮樺樹的丹靈我要定了!”身穿官服的嚴大人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就像是榮樺樹的丹靈就已經是他的了。
一個時辰後,從集市外飛來一頭五六丈長的白色仙鶴。這頭仙鶴馱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妙齡仙女徑直的飛到聚寶緣茶樓第三層的觀景天台上。
這時,屋內的兩名男子也滿臉笑意的走出來迎接這個妙齡仙女。“七妹你可來了!三哥我真是想死你了!”被稱做玄老弟的茶樓老板也換了一身白色簡潔的衣服,在胸口處有一把藍色的短劍的圖案。
“在下飛雁城城防副都督嚴正冥見過芝芸仙子……”身穿官服的鷹鉤鼻嚴大人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芝芸仙子給止住了。
“嚴道友有什麼事就請到屋內去說吧!”
又過了近一個時辰。他(她)們三人才一致決定誰要是能把金丹境界的榮樺樹給殺了或是活捉,榮樺樹的丹靈就歸誰。這樣一來,大家才會都沒有意見。
轉眼之間,連續為新的肉身不停澆灌的一百天就只剩下不到三天了。梧既高興又興奮。梧一想到自己就要修成正果了,他就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之情。同時,他又想到自己修ch ng r n生後,以人類仙修金丹期的修為又該何去何從?
就在他幻想著自己變ch ng r n類後,再以假亂真的和不同的人類太陽修一起修仙時,三天的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
這一天,天還沒亮。就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梧感覺到自己的頭頂突然出現了三個人。一種危機感立刻涌上心頭,“不好……”
此時的梧正處于即將成為人類仙修的關鍵時刻。這三人分明就是沖他而來的。
梧只見這三人一女二男,女的騎著一頭五六丈長的白色仙鶴。其中一個白衣男子騎著一個巨大的人形機關傀儡。還有一個鷹鉤鼻男子騎著一頭腳踩寒冰的麒麟。
他們三人正不停的雙手掐訣,一塊塊靈石和陣旗從三人的儲物袋中飛了出來。片刻時間,一個玄妙的靈陣就將梧困在了其中。
這三人正是之前商議如何瓜分榮樺樹的玄,嚴,芝三人。沒想到身為梧桐樹的梧居然成了他們口中的榮樺樹。
梧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三人的靈陣從通天河中被包裹了起來,而他卻還是連指頭都動不了。頭頂的三人也都覺得榮樺樹就這麼輕松的被他們活捉了,到時候他(她)們回去該怎麼分啊?
梧也很奇怪,曾經讓自己生不如死的通天河水怎麼對這三人沒有任何的作用呢?
就在雙方都在靜靜地忙著自己的事情時,突然一道閃電般快的刀芒狠狠的扎進了梧即將成功的大約十一二歲的人類軀體的右胸。
在玄姓師兄妹吃驚的眼神中,嚴正冥驅使著北冰麒麟向八面玲瓏陣中飛了進去。
被困在靈陣中的梧,被一把造型古樸而又狹長的刀尖插進了右胸。雖然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處,可這一刀卻激怒了他。
梧在嚴正冥還沒來得及抽回刀刃再插時,他突然用右手一把抓著了刀背,並厲聲爆喝。
“梧生于鳳賜,爾等豈是吾的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