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廖小天他們能夠接受這種記憶方法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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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歷史課上,周鑫小聲的詢問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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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看是誰,張爺出馬,藥到病除。”張小白無不得意的自夸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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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張小白愈發的臭屁後,周鑫唯恐自己幫忙點歪了科技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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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還有個更妙的方法,要不要再去顯擺一下。”周鑫的話語充滿了蠱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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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藏深山無人知,雄雞一唱天下白。張小白從骨子里就是一個善于表現的人,只是苦于沒有機會。如此悶騷了兩年多的人,一旦嘗到滋味,愈發的欲罷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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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來听听,學會了我也好再一次為人師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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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一動,周鑫從張小白的舉動中看到了後世阿里創始人的雛形,一樣的頭腦,一樣的經歷,一樣的口才,一顆同樣躁動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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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板有了,當然得問問當事人是否有那方面的意願,否則落花無情豈不是白忙活一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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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不想屈居于幕後,對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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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鑫問的誠懇,倒是把張小白一盆涼水潑下,冷靜了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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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你不像是善妒的人呀,怎麼會問這種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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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倒是不慢。”周鑫暗道,“我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妒忌心在里面,換個角度想想,我要真心怕你搶了我的風頭,我會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你嗎?會讓你代替我交給他們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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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太過敏感的張小白訕笑道,“這不是好不容易收獲到崇拜的目光,生怕引起你的誤會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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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誤會的人是你吧。”不想糾纏的周鑫直接說道,“班上除了數學,最頭疼的莫過于y ng y 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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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張小白搭話道,“班里不是有人編了個順口溜嘛,生是天朝人,死是天朝魂;要想學外語,那是不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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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能?!”張小白很是不信,y ng y 這個老大難可不是像文綜那樣,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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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全部吧,至少三年所學的單詞全部記住不成問題。”周鑫的腦海里浮現出了那個瘋子般的天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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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藏著掖著了,趕緊說來听听。”張小白連聲追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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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方法很簡單,就是要丟點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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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點東西,什麼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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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張小白的胖臉,周鑫說道,“就是這張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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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白越听越迷糊,“不是,學y ng y 和丟臉有什麼關系?你不會是隨便糊弄我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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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在操場上大聲朗讀單詞你敢嗎?公交車上你敢嗎?公園你敢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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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周鑫的反問,張小白很想豁出身去說“好”,可最後還是敗給了自己這張白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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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方法,你說瘋狂也好,不要臉也罷,有得必有舍,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勇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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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小白半天憋不出一句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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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打夠了,到了給甜頭的時候,“其實你反過來想想,真正丟臉的不是把y ng y 念出來,而是遇到k o sh 寫不出來,最後落得個名落孫山的下場被人恥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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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再怎麼矜持的人遇到高考,都會跟魔怔了一樣,還愁沒有市場,這就叫運勢而生對不對。”張小白又活躍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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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幻想功成名就的那一刻。”周鑫的語氣更增了浮想聯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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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張小白只是點頭,美的連話都不願意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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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突然覺得人生路上有了新的方向,父母不在身邊反而更加自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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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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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周鑫朝著張小白的腦袋狠狠扇了一巴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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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講台上的歷史老師轉過身來問道,八百度的老花鏡讓他分辨不出聲音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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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老師,剛才有個蚊子嗡嗡作響,學生實在是看不慣他的囂張氣焰,就此消滅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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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捏著鏡架找了半天,終于看到站起來的周鑫後,歷史老師輕拿輕放,“春天到了,討人厭的東西確實多了點,下回注意,坐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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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就是周鑫口中的蚊子,張小白老實了許多,“鑫哥,沒必要這麼狠吧,你也下的了這麼重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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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把你腦袋打疼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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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周鑫的理不饒人,被拿捏住的張小白違心的說道,“那哪能啊,我是心疼你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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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和後世完全相反的張小白,周鑫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打開了屬于他的潘多拉魔盒。還是說,這才是他的本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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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打也打了,道理我也听見去了,具體怎麼個實施法能夠告訴我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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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鑫搖了搖頭,“好壞由天吧,湊近點,我說給你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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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y ng y 的精髓就在于突破自己,打破臉面的桎梏,把內心里真實的自己展現出來。不要怕錯,而是敢于犯錯,無論是語法上的,還是口音上的,藏著是永遠無法改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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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個最重要的因素。人,只有在自己丟臉的時候才是記憶里最深刻的時候,這同樣也利于y ng y 單詞的背誦和理解。單詞都會了,組合成句子也就是融會貫通的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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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的張小白滿是佩服的說道,“這你也能想到,還能系統的總結出來,你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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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竊到麻木的周鑫依舊高人風範,“還是那六字箴言,多听,多看,多想,你自然也會領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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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倒是大道理,可和沒說一樣,張小白內里側目,嘴上贊嘆個不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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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聲一響,張小白就不見了蹤影,同樣不見的,還有教室後排的幾位,他們同樣都是沖刺小組的成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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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鑫又氣又笑,“臨到頭了還要謹慎,這是把沖刺小組當成了實驗場啊,可憐的小白鼠們估計要成為他的忠實簇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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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語什麼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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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香識人,周鑫的心頭涌上了各種說不清的滋味,如果真要用個詞,快樂的煩惱最為貼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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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背著搭在身後,代玉雪就這麼亭亭玉立的站在了周鑫的面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上,修長的睫毛如同蒲扇上下飛舞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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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看一次都被不同的美驚艷到的周鑫有些熱流竄到了頭上,四月天的教室里,很快升騰起了一縷青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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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看著一向沉穩的周鑫額頭冒汗,代玉雪不知是無意還是單純為了好玩,又離周鑫近了幾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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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鼻息輕撲在臉上,癢到心頭不敢抓的周鑫第一次結巴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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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找我有…有什麼事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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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發笑的代玉雪這才發覺自己的安全距離到了周鑫這全然沒了作用,耳根子瞬間紅潤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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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掩蓋,代玉雪嬌叱道,“說好的聯想記憶法,你是準備賴賬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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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則美矣,周鑫很快調整了過來,“女士優先,何時何地悉听尊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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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今晚,步行街的奶茶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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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鑫微笑的說道,“不見不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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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從門外走進來的李英杰不幸看到了這一幕,怒發沖冠的他返身又走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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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吸著微涼的空氣,李英杰咬牙切齒的說道,“此仇不報非君子,周鑫,你給我等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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