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萍進入光幕之後,順手抽了一根卷軸,然後便快步走向焱陽,焱陽也立馬迎了上去。大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而後兩人便一同到角落去說那悄悄話。有了炎萍的陪伴,焱陽覺得時間過得十分快速,不久便已經天黑了,而剩下的人也不到十分之一。不過那貽烈顯然沒有就此停止的意思,眾人也繼續的篩選對手進行戰斗。對于修煉者來說,夜間視物並不是什麼難事,故而眾人也沒有喧鬧什麼。
比賽一直持續到深更半夜才停止,而勝負雙方也初見分曉。焱陽一行人都有驚無險的度過了第一關,在人群中焱陽還看到一些熟面孔。比如金厲,比如霸陵,比如龍天星。之後貽烈便宣布勝者可以回去驛站等候通知,敗者則需明天同一時間在王都校場集合,進行第二次比斗。聞言,焱陽這才拉著炎萍往回走。
第二天,龍天陽等失敗者紛紛走到那王都校場,再次進行比斗。勝者可以得到卷軸並提前回歸驛站,敗者中的表現突出者可以酌情予以選擇,是要留在王都為王室效力,還是即刻啟程回歸故里。而那些表現不突出的失敗者,貽烈則會以他們的性命為重,派人將其遣送回城。不過這些,都與焱陽無關,只因他現在正在研究那幅傳聞中藏著絕強功法武技的卷軸。
卷軸長為兩寸,寬約一寸,金色瓖邊,材質卻不知道是用何種原料制造而成,有些似玉石卻又多了絲綢般的柔軟。撫摸著這奇異的卷身,焱陽緩緩打開了卷軸。入眼處盡是一片生機勃勃,綠意盎然。原本焱陽還以為會有密密麻麻的晦澀難懂的字體出現,卻不曾想居然是一幅畫滿青青小草的畫卷。
那小草,有的剛剛破土而出,有的已經迎風而立,有的卻已枯黃灰敗,重回大地。有的如風中飄絮,隨風而舞,有的如海中礁石,乘風破浪,有的則是倒伏在地,但卻給焱陽一種,其一直想要挺直腰板的感覺。無論是何種模樣,焱陽都從中感受到這些小草所散發出的欣欣向榮之感。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焱陽驀然說出這一首詩,自己也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下一刻,那卷軸之上,卻驀然浮現出二十個娟秀的字體。赫然是焱陽剛剛所念的詩句。下一刻,只見整幅卷軸青光一閃,那郁郁蔥蔥的青青小草,忽然變成一個個蝌蚪般的文字,紛紛涌向焱陽的體內。然而此時,焱陽卻因那青光的緣故,無法動彈一絲一毫。只能默默承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即便是有著超越常人力量的焱陽,在這青色光芒之中也如同干涸河道中的魚一般,動彈不得。就連嘴巴也發不出聲音,只能在心中怒吼著。然而此時此刻的炎萍,卻在房間的另一側研究著另一幅卷軸,絲毫不知道焱陽這一邊的動靜。
青光一直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方才消失,然而此時的焱陽卻陷入前所未有的災難之中。當青光結束之後,一道通體深綠的光影,卻漸漸的在焱陽的體內生成,最後形成一道面容陰森的老者身影。
老者一經出現,便瘋狂的吞噬著焱陽體內的元力,並且緩緩的向焱陽的丹田處蕩去。焱陽自然知道來者不善,故而立馬運轉起冰火靈訣進行阻擋。原本焱陽以為冰火靈訣效果不大,早就準備好了長春功以及不滅神魂術作為後援,卻不曾想那寒炎之力竟隱隱對青色光芒有克制的作用,兩人因此也僵持下來。在此期間,焱陽也知道了對方的一些情況。
那老者自稱青木老人,乃是當年第一代青玉王最強大的敵手之一。據說當年他曾經將青玉王逼入絕境,卻不曾想青玉王置之死地而後生,在最後一刻終得突破,最後反將青木老人斬殺,並將其一生所得據為己有。然而青木老人卻命不該絕,他的一縷殘魂在最後時刻,得以進入他的至寶之中,並化作一幅青草圖,這才苟延殘喘至今。
在這悠悠歲月里,無數人打開過這一幅卷軸,卻沒有人能夠領悟到其中的真意,故而這青木老人也一直沉睡著,他在賭,看看自己是在尋找到合適的時機脫困而出,還是因時間過程被卷軸同化,成為器靈。然而事實證明,他成功了。他等來了焱陽,一個能夠知曉他畫中真意的人。恰巧焱陽的修為低,但是資質卻是首屈一指,故而青木老人想將焱陽的軀體據為己有,然後尋找當今的王室報仇。
誰會心甘情願的被奪舍,換做是誰那都是不願意的。可笑的是那青木老人還想用言語打動焱陽,卻不知道焱陽已經暗中催動了藏于身上的元石。有了幾次傳送到虛界的經驗,這一次的焱陽並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即便身體有什麼異樣,焱陽也顧不上了。在到達虛界的那一刻,焱陽立馬盤腿坐下。一邊運轉冰火靈訣抵御那青木老人,一邊則喚醒識海中的金色神魂,再怎麼說,那青木老人也是一縷殘魂罷了,對付這一類的東西,自然是需要同源才行。
在焱陽的意念之下,金色神魂也慢慢的睜開了眼楮。那金色的瞳孔在開闔之間,閃爍著如神佛一般的光芒。而後只見那小人手掌一招,那原本瓖嵌于焱陽眉心處的黑色珠子,也瞬間來到其手中。在拿到黑色珠子之後,金色神魂這才不慌不忙的潛游到焱陽的經脈之中,那青木老人的身前。
“這個是神魂,小子,你怎麼會有。”
當金色神魂出現的那一刻,青木老人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大聲尖叫起來。畢竟神魂這種東西,在沒有修煉到一定的時間,是不可能出現的。然而焱陽現在才多大,這便有了神魂,實在是太不合邏輯了。說不定焱陽他其實是與自己同階或者更為厲害的高手,只不過故意隱藏自己的氣息,想扮豬吃虎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