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做到對惡勢力不管不顧，這違背我堅持的美學。當晚我就敲響了那家大門，是女主人來開的門，我朝玄關看了眼，男人的拖鞋還在那，男主應該還沒回家。我對那女主人說我是社區天使，並表示我已經知道她受了家庭暴力的苦，只要她到社區做一個正式登記，我就可以幫她解決。
可這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主卻笑著說︰“什麼家庭暴力？你走錯門了吧？”
她笑得太過真實，我差點就相信了。但我確定自己沒有找錯門，唯一的可能就是對門的男人說謊，可他說這種謊言又有什麼好處？于是我一把抓住女主人的手臂，在她愣神的時候將她腰間的衣服掀起一些，肚子上有一大片深色的痕跡，有的地方青，有的地方紫，有的地方紅，有的地方黃，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程度和時間的傷，有的已經開始恢復，有的卻是剛剛傷的。
我看得觸目驚心，可那女主用力拍掉我的手，大喊︰“你做什麼！趕緊走！你再糾纏我就叫j ng ch 了！”
“你不用害怕，我真的是來幫你的，你不用擔心他知道秘密泄露會拿你出氣。”我覺得我理解她的恐懼，于是耐心的安慰。
可她依然激動，對我如對敵人一般推搡。我們的動靜把房間的孩子引了出來，我連忙說︰“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孩子考慮啊，你不知道暴力環境會對孩子的心理造成多大傷害嗎！你難道希望他……”
“你閉嘴！”女主尖叫的聲音都扭曲了︰“我孩子健康得很！我們家什麼問題都沒有！我丈夫非常愛我也疼孩子！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去投訴你！”
她把房門用力關上了，我真是不明白，她明明傷得那麼重，為什麼還不要我幫助，為什麼要包庇她的丈夫。
“你可真夠笨的。”
我听到一個幽幽輕輕的男聲，我回頭，看到那姓王的男人，把門打開一條縫，在門後嘲笑的看著我。
“你什麼意思？”我問。
那男人把門開大了些︰“進來說。”
他的聲音還是很輕，我想他是不希望被這家的女主人听到，所以我進門了。我發現他的房間比白天時整潔了很多，該整理的都整理了，就連那條髒到看不出原色的窗簾都被收下來，折在沙發上。門邊放了幾個已經打包的紙箱。
“你要搬家？”我好奇的問。
他點頭說︰“白天我剛說完就後悔了，這些事情不該我來多嘴。”
“你哪有錯！”我有些激動了，我真是不明白這些人一個個都在想些什麼，為什麼這麼冷漠，甚至還把“施援手”說成是“不該”！我大喊︰“如果你不說，這件惡事豈不是要永遠隱瞞下去！你就該說！還得讓所有人都知道！”
他像看白痴一樣看著我︰“剛才的事還沒讓你明白嗎？每個人心里都有堅持，對于那女人來說，美好的家庭就是她唯一堅持，是她的全世界。不管在門里是什麼情況，只要所有人都認為她過得好，那她就有動力堅持下去，如果你不顧她的反對，把事情昭告天下，那你就是毀了她的世界，和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人是很脆弱的，一旦失去希望，那就沒了活下去的動力。如果你把那男人抓了，那女人就會覺得自己無顏再見人，無顏再活下去，如果她再瘋狂一點，擔心孩子獨自一人沒法生活，可能還會連累孩子。你想害死那對母子嗎？”
“沒這麼嚴重吧……”我還是懷疑，但也信了一半，心里有些害怕。
“你要是不信就去試試，反正你賭的也不是我的命，只要你能承受住最後最壞的結果，那你就去吧。”男人笑了下，看了眼自己的xi ng z ︰“我不想管，也不想再听了。反正母親擔心我，我干脆就回家去和她住，就算賺不了大錢，至少也得把她偷偷塞給美麗的紅包賺出來，還給她。”
我離開了他家，默默的往“午夜”走去。這里離“午夜”只有一條街，我走了不是很久。但到的時候我已經很累了，不止是走一天路的腿很累，就連心也很累。
我透過玻璃窗子看進去，看向lin，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著，眼里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我猜，她其實是不想對任何人笑的，但為了工作她才忍耐著。不管面對的是好色的老男人，還是任性的小女孩，不管是纏人的追求者，還是壞脾氣的醉漢，她都是這樣完美的笑著，不知疲倦。
我突然想起昨晚lin的話，她說現實不盡人意，讓我做好失望的準備，有了準備就不會太過失望。是我沒有听從，是我不以為然。我今天該以什麼表情進去？如果我這樣哭喪著臉，lin會不會笑話我？肯定不會的，她只會對我露出完美的微笑，然後簡單的安撫我的傷心，讓我忘卻煩惱。我相信她能做得到，就像我和她相識以來我的每一次失望，每一次夢想破滅，都能在她的三言兩語之間多雲轉晴。
但今天我沒有進去，我轉身回家。我不能忘記今天的失望，我要自己戰勝失望，我要讓這份失望成為我進步的動力。lin說過，我還有夢想，我有目標和動力，我不是個行尸走肉，我不要像那些無情的人一樣虛假的活著，我要努力實現我的夢想，然後用比lin更漂亮的笑臉走進這里，告訴她，我成功了。
我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我決定去和丑丑道個歉，如果真的被趕出她的小組，我肯定會成為所有人的笑話，領導也會對我有不好的印象。途中我打了丑丑di n hu ，可沒有通。等我到達總部的時候，我發現很多人對我指指點點，每個人的表情都那麼幸災樂禍。
我看到丑丑，我有些生氣，大步走過去，大聲的說︰“你怎麼能這樣！我早上想打di n hu 給你道歉！是你自己不接！現在還要害我被其他人笑話！”
“道歉？”丑丑意外了一下就笑起來︰“道歉就不必了，我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不過你弄錯了點事，讓你被笑話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什麼意思！”我真是煩透了這些人都喜歡說半句藏半句的習慣，一口氣說干淨了能死嗎！
丑丑下巴一揚，我順著她的示意看向里頭的接待處。只見那位受虐待的女人從接待處走出來，看到我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很響亮的哼聲，嫌棄的轉開頭不看我，還重重的撞了一下我的肩膀，就這麼走了。
我被主管叫進辦公室。主管非常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你怎麼能為了業績，就sh ng m n強迫要求對方前來申請幫助！”
我被罵得有些委屈︰“我不是為了業績，我是為了幫她，你沒看到她身上的傷，她被家暴了，還很嚴重。”
“怎麼沒看到！她都給我看了！”
“給你看了？！”我驚訝了。
主管卻更生氣了，又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當然給我看了，她手腕上的抓痕紅的都發紫了，她說她不需要幫助f w ，你就抓著她不讓她關門，還把她抓出傷來了，還好她不追求你的刑事責任，否則你要給我們惹出多少麻煩！”
“她這是誣陷！”我也大聲起來︰“那是她丈夫弄的，我的力氣怎麼可能把人手臂給抓青了，我又沒練過龍爪手！再說我說的傷是她身上的，青青紫紫，有新有舊，那是天天被暴打的痕跡！”
主管稍微平靜了些，眯了下眼看我︰“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又不是傻子，人家要是真的幸福美滿，我強迫別人要給她幫助干嘛啊！”
主管想了想，哼了聲說︰“你這還不傻，人家不來求助就是不需要幫助，我們手頭上多少委托還等著沒完成呢，你還有閑空去強迫別人來請求幫助，我看你真的傻得不輕。你也別再做什麼愛心天使了，去做天使助理吧。”
主管說著就翻了翻人事資料，也不管我強烈的反對就拍板定音的說︰“你現在的小組長是美麗，正好她的業績不錯，上頭已經打算給她升級，她會需要一個助理，你就去給她幫忙吧。”
失望！居然連管理層都和下層一個德行。讓一個勢利小人升職，卻把我這個一心為人民f w 的人貶為助手。
我失魂落魄的從辦公室里出來，就听到周圍故意放大的聲音。
“看，我們最有愛心的大天使出來了，看樣子是被辭退了，昨天連和我們坐在一起都不願意，可這一轉眼就變成墮天使了。”
“胡說，明明只是降職。”
“那有什麼差別？你不知道我們這里的助理都是義務勞動者，沒有正規記錄的嗎？連一毛錢工資都沒有了，這下可吃什麼好啊。”
“沒飯吃怕什麼，人家還有夢想啊。”
周圍本來沉默的人也突然哄堂大笑起來，我竟然不知道，夢想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如此好笑的笑話。現在的人類寧願去為一句“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而熱血沸騰，也不願意給自己找一個值得拼搏的夢想嗎？人類已經墮落到連期望的能力都失去了嗎？已經可悲到要靠嘲笑努力的人來獲取快樂了嗎？
“話說，你們誰知道她的夢想是什麼？”又一個聲音加入進來。
“我知道！”一個男人大聲的說，把說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後，他整了整衣服，用兩手比了個心形又將兩臂張開，做出要把愛心潑灑人間似的動作，用極其標準和夸張的語氣說︰“愛！與h p ng！”
“哈哈哈……”
“她當她是救世主嗎？！”
“要h p ng還不容易，把壞人殺光了，不就只剩下好人了。可不就h p ng了。”
“這算哪門子的人類補完計劃。”
……
笑，全都在笑，連听到第一場笑聲而走出來的主管也在笑。我再也听不到他們的說話聲，只有不絕于耳的笑聲。他們不僅僅在我的夢想不實際，還在笑我這個人的愚蠢。
失望嗎？不，我現在的心情已經不是失望這個詞語能夠簡單形容的了。對這群冷漠的人我不止是失望，簡直是絕望。他們是不誠信的、貪婪、自私的，他們濫用語言的暴力，在人類與人類在心靈上建立起的高牆，是永遠無法靠近的隔閡。人類的精神已經被黑暗蠶食，靈魂也受到污染，骯髒到不可挽回。他們說的對，人類需要一個補完計劃，壞人沒有存在的價值。
在不知不覺中，我走回那戶人家，在我的大腦下令指揮之前，手已經擅自按響門鈴。大門打開，那個女人對我露出厭惡的神情，我在她喊出聲前就一把將她推倒在地，我想她根本沒想到我會動手，摔得懵了，甚至沒有露出一點吃痛的表情，只有滿臉驚疑。
我進門，關門，動作順暢無比。我無視她對我大聲的質問，我不打算告訴她我想做什麼。我只是這麼做了。
我抓住她打理整齊柔順的長發，拖著她回到客廳，她開始掙扎，她威脅說要報警，我拿起桌上本就沾著干涸血塊的煙灰缸砸到她的後腦勺上，我探了探她的鼻息，很好，還有氣。
我走到房間里。這是我第一次進這個房間，卻對其中的陳設感覺不到一點驚訝。天花板上懸下四只可調的皮質sh u k o，左邊兩只，右邊兩只，房中還有一個帶著手腳鐐銬的座椅，磨損嚴重的皮帶被扔在椅子上，里邊靠牆的桌上擺著各種我不知道作用的工具，有金屬的，玻璃的，玉質的，門旁邊還有一台sh xi ng機，架在三腳架上。
我打開牆角的櫥櫃，里頭果然有很多錄像帶，我拿了最外頭的一卷寫著昨天日期的錄像帶，在座椅對面的放映機里播放出來。
原來那個男人知道我來過了，他們家門口有ji n k ng，他因此對女人施暴，整整三個小時，他居然讓他兒子看著，男孩被吊在天花板上垂下的sh u k o上，如果敢閉眼就會遭到一鞭子的懲罰。而那女人雖然全程大聲哭喊求饒，我卻看得出，她在享受。難怪她什麼都不肯說，難怪她如此保護這個變態男人。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我已經放棄打擾她生活的時候還來破壞我的生活，用的還是污蔑毀我聲譽的方式，這是她的第一條罪。她不該在事後還威脅她的兒子不許說出去，為了自己的變態喜好而毀了一個無辜孩童的未來，給她的親生骨肉造成無法彌補的心靈缺陷。這是她的第二條罪。
她，該死。
我把她拖進房間，綁到她每天都要坐的椅子上。她的後腦已經不流血了，傷口不嚴重，但肯定腦震蕩了，我不知道是否叫得醒她。我試著叫了幾聲沒用。我把桌上的小工具照著sh p n里的方法全都用到她身上，就算是同一種用處的東西，我也全都用上了，雖然有點困難。她疼醒了，她看到對面牆上正在放映的她的錄像，居然從剛醒時的憤怒立刻轉變成了順從，她在享受痛苦，真是個變態。我把她的襪子脫下來，塞進她的嘴里，便不再管她。
我用她的sh u j 給她丈夫發了信息，內容大致就是等不及了，希望親愛的早些回來。然後我坐在那里，靜靜的等。
我沒想到先回來的居然是她才剛上小學的兒子，但這並不妨礙我什麼。我把男孩也綁起來，我告訴他，如果敢哭，我就殺了他媽媽，然後堵上他的嘴，再丟回他的房間。
我又回到那個房間等待，直到听見外頭的開門聲，我才站起來，站到門後的位置，我等著門被打開，男人走進來，看到女人的模樣他一點也不吃驚，反而鄙視的嘲笑說她是多麼等不及，居然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
我將一把水果刀頂在他的後腰，讓他不許動。這個變態的男人卻是個膽小如鼠的懦夫，他嚇得渾身發抖，甚至已經失禁。他結巴的說要什麼都隨便拿，要多少錢他都能給我。
呵，又是錢。誰都不明白，錢對我來說只要夠吃飯就行了，我追求的是夢想。
夢想好像一面鏡子，它反射著我內心的虛像，洞察其中一切的概念和力量，它感知了個體的存在，它將我腦海中的快樂，悲傷，憤怒，失望，無力和期待統統匯集，並加以選擇。它不顧一切的昂首朝向至高之處，又用真理來一遍遍糾正其中的謬誤，它是一種動力因，它激發並推動了我潛在的力量。它用內蘊的形式喚醒我沉睡的內心，讓我的靈魂復甦，然後我便可以用外在的形式來實現展示它鮮活的形狀。
我把男人綁在他綁他兒子的sh u k o上。用他常常用來勒他老婆的紗巾把女人勒死。然後把男孩帶過來，我把刀放在男孩手里，握著他的手捅進男人的肚子。
我從未有過如此充實的感覺，就好像我過去追求的一切都是可笑的笑話一樣。我的舉動沒有半份猶豫，仿佛這才是我該走的路，此刻在做的才是真理，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我的靈魂得到救贖，精神得到無上的滿足。
我看了眼那已經嚇呆的小孩。如果他只是個普通孩子我會放過他，可他不是，他已經被種下黑暗的種子，獸性的肥料，他是罪惡的輪回和延續，他已經沒有成長的資格。
我對他舉起刀，他卻突然傻傻的笑起來，他笑得非常歡樂，開心得蹦蹦跳跳，還抱著我叫媽媽。他這是瘋了嗎？
看在他已經瘋了的份上，我決定放過他，應該說是老天換了一種方式懲罰他，杜絕了邪惡的延續。
我將男人從sh u k o上解下來，這時候他還沒死，血已經流了很多，他很快就連哼都哼不出了。我將這一瘋一死一將死的三人留在房內，我把門帶上，離開。
我脫掉沾血的乳膠手套塞進外套口袋，濺到血的外套也脫下來，翻了個面掛在手臂上。我靜靜的離開，回到家里。我把衣服和手套放在不銹鋼臉盆里燒掉，開著排風扇但還是把我嗆得夠嗆。燒完之後，把灰沖進馬桶，然後洗了個澡，抹了三遍沐浴露才感覺把所有異味都洗干淨了。
等我把頭發弄干時，天已經黑了。我帶著燒黑的臉盆出門，把臉盆扔到垃圾站里，明天它就會從這個小區消失。
我穿著花裙子，踩著高跟鞋，滿臉笑容的走進“午夜”。我和lin說我雖然被貶職了，但我很開心，因為我看開了，我理解社區天使已經不是我夢想中的天使，我又找到了新目標，並且這次我確定，這是最棒也最有價值的目標，雖然很困難，但我一定會一直走下去。
lin帶著淡淡的笑容，用平靜的目光看了我好一會兒，我莫名有種被她看穿的感覺，正有些坐立不安時，她收回了視線，輕輕的說了聲︰“恭喜。”
她的個性就是這樣清淡，我沒覺得奇怪。
lin把一杯加冰威士忌被放到我面前，同時還說了句奇怪的話︰“越高興越要慢慢喝，這不僅是在品嘗勝利的滋味，也是在給上天機會，讓它確認結果是否又會發生變數。”
她這話有些不吉利，但我高興，所以無所謂。我一邊慢慢品嘗勝利的美酒，一邊在店中的客人、和店外的行人中觀察尋找著。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讓這個世界更加干淨了。
我看到羅莎急匆匆的往這來。她是lin的熟客，可她只有周末才來，今天可不是她來的日子，她的老位置也被我佔據了。
羅莎走進來，在我的旁邊坐下，對lin喊了聲︰“給我來杯純檸檬汁，多加蜂蜜少加冰。”
“怎麼？心情不好？”lin笑問。
羅莎煩躁的罵了句粗話說︰“就你們西湖旁邊那片區，死人了，真是的，這又不是沒j ng ch ，非得大半夜的讓我來看什麼鬼現場，不知道我正忙著嗎！”
“忙什麼？忙著和小李子造人嗎？”
“胡說什麼呢！”羅莎無奈的瞪了lin一眼，又嘆道︰“真是太慘了，一家三口，兩死一瘋。”
lin突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這一眼看得我心驚肉跳，就在我想回她一個笑容時，她已經收回視線，對羅莎隨意的問︰“怎麼回事。”
“女的是被勒死的，不過在死前受盡了虐待凌辱，男的是被他兒子捅了一刀，失血過多死的，那才一年級的小男孩已經瘋了，听說我去之前他就一直揮著水果刀喊媽媽，除此以外什麼都不會說。听那附近的鄰居說，這家的男主人常年虐待那對母子，但那個母親很愛面子，從來不肯定透露自己受虐待的事，這下連小孩都給害了。真******慘。我覺得我今晚肯定要失眠了，lin，我今天去你那睡好不好。”
“為什麼？”
“你都不知道，從那房間里搜出多少自拍的虐待sh p n，真是！唉~我暫時不想看到那些臭男人。”
“只有沙發。”
“好 ，別說沙發，地板都成，不過你得陪我一起。”
“那你還是睡客房吧，不過要自己整理。”
羅莎和lin一來一往聊得很是愉快，死了人的沉重氣氛就這麼被她們忘卻了。她們也是無情的人，是該受到懲罰的人，可羅莎是j ng ch ，而lin……
午夜兩點，熟客都自覺的準備離開，只有羅莎還悠閑的喝著飲料，等待lin打掃衛生。
我提起手包，和lin說了聲回見就要走。而lin突然說︰“夢夢，你看過《綠山牆的安妮》嗎？”
我不明所以的搖搖頭，她又說︰“我一直覺得你和安妮很像，心里抱著許多美好的夢想，用積極的心態和微笑去面對生活中的每一個挑戰。安妮沒有被現實壓垮，她越過障礙，沖破難關，讓夢想一個個變為現實。在今晚之前，我一直相信你也可以，但今晚，你讓我想起書里頭有這麼一句話︰任何世間所取，都必然要付出代價，雄心雖值得擁有，卻非廉價之物。”lin依舊淡笑著，看著被她所驚的我，說︰“朝著夢想奮進自然是好的，只是也小心些吧，不論勝敗都不要忘了保持平常心。”
“誒等等等等，我記一下。”羅莎掏出sh u j ，念叨著︰“綠山牆的安妮是吧，嗯，好像說名字比較厲害的感覺，作者是誰？”
“露西•莫德•蒙格瑪麗。記這干嘛？”
“你不知道，我把你偶爾說的句子記下來，在下屬面前可好裝逼了，他們都覺得我老博學了，其實我什麼書都沒看過。”羅莎一邊打字，一邊激動的說，大概是打完名字了，又叫lin把句子再念一邊。
而lin再次重復時又淡淡的看向我，我對她點了下頭，輕聲說了句謝謝就轉身離開，我的腳步有些急，有些亂。在我眼里lin一直都是個好的，聰明的，也是知心的，但此刻，我莫名的開始害怕她了。
我想，我以後還是少來“午夜”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