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和遠處的羅平陽手中早已緊張的開始冒汗,看著逐漸靠近端木雄的白狼王,他們更多的是怕誤傷了端木雄,白狼王那一次就利用他們弄死了自己的對手野牛王,這一次它又會耍出什麼陰招出來,並不是沒可能。
端木雄的眼中早已熱淚連連,這是這麼多年後唯一一次的不期而遇,他很多次在夢中夢見自己騎著一匹白馬馳騁在大草原,而旁邊一道白色的影子伴隨其左右,他們會一起嬉戲,一起啃肉骨頭,而這個家伙會瀟瀟灑灑的在他的褲腿毫不客氣的來一泡尿,在端木雄的心中,他只當它是一條溫馴無比的大狗,而不是今日所見到的一只威風八面,深寒獠牙的白狼王。
作為昔日之友,對于白狼王還能記得他幾分,端木雄沒能抱多大的希望,自己的那身唯一保存了彼此之間情義氣味的袍子在吳永麟咆哮一聲過後,便被化為了白灰,此時的端木雄,完全不知道如何證明自己就是當日救了它白狼王的放羊的少年。
外貌可以變,氣味也可以變,也許唯一改變不了的是彼此之間的眼神,但你指望才十多天的一個狼崽子能記得你的眼神,這簡直是自己拿話在揶揄自己,畢竟這些年,端木雄更是今非昔比,其灼灼如華的眼神,又豈是當日那個艨艟少年可比,兩人之間的記憶,也許只剩下了端木雄胸前掛的那根骨笛可以證明彼此是有過一段交情的。
小狼崽活過來之後,每次听到遠山傳來的狼嚎,會焦躁不安的在端木雄的懷中翻來覆去的好一陣,遲遲不肯睡去,端木雄知道,無論是出生的小羊,還是出生的小馬,都需要充足的睡眠,這樣他們才能有副健壯的身體,才能養的白白胖胖的,這個時候打好底子是最重要的。
作為新生兒的小狼崽,這個時候理應在母狼的懷中慵懶的睡去,醒來的時候,吮吸一口奶水,累了,再心滿意足的再次睡去,讓自己過著如豬一樣的幸福生活。
天給小狼崽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沒出生就失去了母親,作為某種缺失,甚至在某一刻活下來都成為了問題。
寂靜的夜晚,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