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鐘一鶴苦笑了一聲,坐到石頭上,拍了拍肖清的肩膀讓他坐下。
肖清坐到石頭上,仰望著他那布滿皺紋的臉。
“這女孩名叫李諾,她和她的爺爺相依為命,去年夏天,連續下了幾天暴雨,暴雨把她家的房子沖進了這條溪里。她被石當村的和她青梅竹馬的黑蛋救了上來,她的爺爺遇難,黑蛋也因傷勢過重去世
李諾神經受了刺激。
石當村的村長看她可憐,他听說我是個高明的醫生,便來三官廟請我來替她治病像她這種病,要是由我及時治療,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癥的。只是一年下來了,要想治愈需要有一個過程。
自從我接手替她看病後,她便喊我爺爺,還讓我背她過溪。她小的時候,她爺爺經常背著她過這條小溪。我發現,我每背她過一次小溪,她的病情就會有明顯好轉。所以,每周都有一天我來背她過溪”
“你可以使用七星針啊!”肖清心想,你都這麼大歲數了,難道你還怕失去 i r n?
“這”鐘一鶴一臉為難的表情。
“我知道了!你是怕使用七星針,而對蔣芳懷你的孩子不利”
“小肖,你別說了”提到蔣芳,鐘一鶴的臉上布滿了愁雲。
“不對啊鐘老,你曾給林惜弱扎過七星針啊,那優美的畫面至今還映在我的頭腦里啊!”肖清驚訝地問道。
“這”你這個家伙,真是哪把壺不開提哪壺啊!
“難道你這麼德高望重的人也扎的是假七星針?”肖清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小肖啊,你要沒事你可以回去了!”這是什麼徒弟?師父越是難以張口的事情,他越要說!蔣芳肚里的孩子,那畢竟是我的血脈啊!
“呵呵”肖清狡黠一笑。為了不使鐘一鶴過分難為情,便把那本秘笈從包里捧到鐘一鶴的面前道︰“鐘老,你傳我的秘笈找到了!並且撿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是個啥東西。”
“小肖,你真的能看見病蟲?”鐘一鶴捧著秘笈渾身顫抖著問道。
“鐘老,你是我師父,偶爾,我也會和你開個玩笑。不過,這樣的事我豈能和你打誑語?”
鐘一鶴指了指李諾,那意思你看看她的病蟲在哪里?
“等一會兒。”肖清也不願意讓自己的龍涎手捂眼進而能看見病蟲的情景告訴鐘一鶴。他躲到樹後,一付解小便的模樣。當然也解了一點,只是可解可不解的那種。其重點是要捂眼。
幾分鐘過去了,肖清從樹後轉了過來,他端詳著李諾的頭部︰過了一會兒,他指了指她右耳神庭穴的部位那個深灰色的病蟲。
他他真的能看見鐘一鶴一霎時間眼淚汪汪。他枯干的手一把抓住肖清的手道︰“病蟲頭的朝向”
“斜右上方。”
鐘一鶴的手在顫抖︰我看見病蟲啊,是按照師父的指引,苦練了五年的小周天功,當任督二脈全部打通的時候才看見病蟲的。沒想到你沒有任何練功的過程,直接就能看到病蟲,這真是難以想象啊!
這病蟲頭的朝向,我感應了半個多小時才確定的。然而你只看了一下,你就能指出這病蟲的頭的指向
“病蟲的顏色?”鐘一鶴一生中看到病人身體中的病蟲無數,他發現病蟲有明有暗,似乎還有顏色,然而,自己終究不能確定。此時,他這樣尋問,實際是在考肖清,也是讓自己加深對病蟲的認識。
“深灰色。”
“啊”鐘一鶴一听,不由得大吃一驚︰他不僅能看見病蟲,而且看的清晰度遠在自己之上!自己也只是看到李諾的頭腦中的模糊的病蟲,也並不知道它的顏色啊!
“鐘老,你”
鐘一鶴見自己失態,便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轉移話題道︰“你這一次來找我,就是告訴我秘笈找到了?”
肖清從包里取出金戒指,連同f pi o一同遞到他的手里道︰“師父,你傳我這麼珍貴的秘笈,我這不是來感恩來了嗎!”
“你不是不打算使用七星針了嗎,那你還買這麼貴重的禮物干什麼?再說,你哪里來這麼多的錢?”
肖清這一次來,就是請求鐘老給予治療邢一璐病情給予指點的,一看話題已入正軌,他便激動地道︰“師父,我使用七星針,把那個昏迷的富婆治醒了過來。她給了我點錢不過,她的病並沒有痊愈,周院長讓我繼續給她治病”
“中醫院里的高手多哪里去了,周院長為什麼一定要你給她治病?”
“還不都是我的七星針治醒了她引起的轟動!可是,我現在不敢使用七星針了,您也知道,我一個實習生,根本就不懂治病啊”
“那,周院長就沒有找邱同去替她看一下?”鐘一鶴背起背簍,一邊將李諾送往南面不遠處的石當村一邊問道。
肖清從他的身上接過滿是草藥的背簍背到自己的身上︰“鐘老啊,我這樣聰明,難道我這點也想不到嗎?周院長讓我治病,我不會治啊,我便讓他召集專家會診。連邱主任三個專家去會診了,但三個人都以有事為名走了”
“那邱同就從來沒有說過這個女人的病情?”
“邱主任和蕭主任比賽治病的時候,他說過女病人病因是情志方面的原因造成的”
“你別說了邱同的話絕對有道理!一個年輕人因為暈車,在治病的過程中而昏迷二十多小時,好沒道理啊!這肯定是情在作怪你回去之後,重點調查這個病人的情傷在哪里!然後,再在我公開發表的論文上選擇一些對癥的藥物,病人就可痊愈!”
肖清听了,豁然開朗。正可以用撥開烏雲見太陽來形容他的心情!
是啊,鐘老想到的我為什麼就沒想到呢
“叭!”到了石當村的村口,李諾又親了一口她心目中的黑蛋,她流著眼淚道︰“黑蛋,我知道你進城混好了就把我甩了可是,我只想告訴你︰我永遠喜歡你!”她說完,一溜煙的往家中跑去!
望著她的背影,肖清心里酸了一下︰這個天底下,情到底要傷害多少人啊!
離開了石當村,師徒倆一路說著話向三官廟的方向而去。到了三官廟前,肖清將背簍交還師父,依依不舍地與他告別。
在回醫院的路上,肖清在設計著尋找邢一璐情感方面的方案。突然,他感到一片迷茫︰邢一璐是俄羅斯人,她是怎麼嫁給香港這個李道成李老板的,她的情感經歷我到哪里調查去呢?
天啦,這樣調查下去那還不等到猴年馬月?
在山上的時候,他好像已經見到治好邢一璐疾病的曙光。然而,此時又如同進入黑茫茫夜色之中。
怎麼辦?
突然,肖清的頭腦中出現了一絲亮光︰一個人的智慧是貧乏的,只有集思廣益才行!特別是要依靠領導!
依靠領導,當然是要依靠周院長!
想到這里,下了公交車的肖清,向中醫院飛奔而去。在周斯吉上q ch 的瞬間,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氣喘吁吁的道︰“周周院長”
“是你小肖,你上班時間又跑哪里去了!打你sh u j 關機,你還有一點組織紀律性嗎?”
肖清道︰“周院長,我這麼敬業的人,你說這樣的話讓我好傷心啊我發現邢女士主要是感情方面的原因導致的疾病,藥是治不徹底的,針是針不徹底的,我一下午都在調查她的病因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