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露一把拉過凌聰,將其擋在身後,從腰間取下一個荷包扔到那受傷的少年腳下道︰“這是一顆虎筋丸,能加快修復斷去的腳筋,等我姐回來我自會去找你們理論!”說完拉著凌聰頭也不回的快速往飛流門中走去。
凌聰心中很多疑問,不過奈何自己無法說話,心中暗暗決定得先恢復語言能力。
曲露見凌聰心事重重慢吞吞的樣子,心中有些焦急轉頭輕聲道︰“快點,我剛丟給他的是一枚普通的去污丸,等他們發現了我們可就難離開了!”
凌聰听到這句臉上有些詫異,不過隨即就眉開眼笑起來,腳下步伐也加快了許多,倆人快速朝著門派大院中跑去。
一進門派中,沉重的實木大門便關了起來,曲露拉著凌聰徑直走向了議事堂。此時議事堂中聚集了七八個人影,其中兩個年紀二十**歲的青年,身上衣服較為鮮淨,每人身後都掛著一把長劍,神情傲然的站在議事堂中央,另外四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身穿灰色練功服,分站兩邊,眼中帶著怒意直勾勾的看向那兩名青年,兩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分坐大堂左右,其中一位眉頭緊鎖,一根手指放在茶幾上上下敲打著,另一位則神情悠然的端著茶杯在慢慢品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中間一張木色厚重的太師椅上坐著一位眉清目秀,身材凹凸有致的m i n ,正是將凌聰帶回門派中的那位獵殺者——曲蕭蕭。
曲蕭蕭看到凌聰進來,眼中露出復雜之意,先前她將凌聰帶回門派確實是存在點私人心思。一是這家伙嘴巴這麼欠揍,惹得自己真想將其留在身邊暴揍一頓;二是想給門派引進個人才,從凌聰刺向那猛士的一擊中,曲蕭蕭看出了凌聰的不屈和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狠勁,不像是之前自己門派中那些牆頭草。以前自己父親和叔叔在的時候門派實力不弱,各種好處不斷,一個個爭的頭破血流也要投奔自己門派。然而當自己叔叔遠行無音訊後,父親又突然過世,門派中的那些“弟子”相繼稱家中有事離去,更有甚者直接轉投銀河門和九天門,將白眼狼的角色演繹的淋灕盡致。
如今這飛流門中的正規弟子只剩下這四個從小無依無靠,被門派收養的純童四子,他們是從小就被當作門派的護衛者培養的,說是曲蕭蕭的半個家人也不為過。而那位眉頭緊鎖的老人則是給凌聰松綁的福伯,門派中現在屬他資歷最老,今h u m n派何去何從他也有幾分話語權。
曲蕭蕭望著凌聰,思忖了片刻,然後朝著凌聰身邊的曲露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再次移向那位老者,眼中猶豫之色閃爍。
曲露得到姐姐同意,拉著凌聰到了偏堂,從腰間取出一塊拇指大的磁石,扒拉開凌聰衣領,將其貼近凌聰被刺入銀針的傷口,一陣皮肉之痛後,凌聰張開嘴叫了聲“哎呀”,那穴位中的銀針吸出,凌聰終于恢復了語言能力。
議事堂中再次傳出老者不急不緩的聲音︰“老夫的探子回報不會有錯,明日那些蠻人便會率眾過來攻打,如今你們門人如此稀少,就算佔著地利也完全抵擋不住,與其死在那蠻人手下,還不如並入到銀河門,咱們共同御敵。幾百年前咱們三門派其實就是一家,現在不過是認祖歸宗罷了,如果你擔心今後會在門派中受委屈,大可嫁給我們少主當個少夫人,女人就應該在家帶帶娃看孩子,出去打打殺殺的作甚?”
曲露听此激動的沖出了議事堂,手指著那品茶的老頭嚷道︰“認你奶奶個頭!就算認祖歸宗也是你們向我們飛流門認祖歸宗,誰不知道咱們飛流門才是第一個依山而建的,你們銀河門和九天門不過是飛流門的分支後來脫離出來發展而成。要認也是你們認祖歸宗!”
那老者顯然了解曲露這暴脾氣,並沒有動怒,而是上下打量著曲露說道︰“听說那蠻人就喜歡你這種潑辣強悍的女人,明天過後或許你就是高高在上的蠻族族長夫人了,老夫先提前恭賀了!”說著還真的拱起了手朝著曲露作出恭賀的模樣。
曲露頓時更加生氣了,摸著腰間的短刀就要出擊,那倆背劍青年頓時一左一右攔在了其身旁,將其腰間的短刀抽掉,速度迅捷。
老者笑呵呵的望向曲蕭蕭道︰“你看我這不成器的倆徒兒身手怎麼樣?只要你點頭,他倆就留在這里給你看守門戶,我還會再調二十人前來,那蠻人敢過來定叫他有來無回!”
凌聰在偏殿听的明白,這是前有狼後有虎啊,如果讓這老頭真的派人過來,那這里以後就不姓曲了!如果放手一搏也堅持不了多久,拓跋族中飼養飛禽做獸寵的不少,這居高臨下的地理位置發揮不了作用,被攻破只是遲早的事。凌聰也有些好奇,這曲蕭蕭作為一介女流會怎樣選擇?是否馬上就要屈服?
“夠了,我們飛流門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就不勞煩你們了!送客!”老者原本泰然處之的神情頓時化為驚訝,而後便是憤怒,沒想到這女娃居然軟硬不吃,這架勢擺明了就是拼盡最後一人也不將門派並入銀河門。
“哼,不識好歹!老夫念在你父親的交情上欲扶你一把,你卻不領情,都說女人當不了家,這飛流門就是斷送在爾等手里,等蠻人打上來了可別怪老夫翻臉不認人!我們走!”說著一副痛心疾首,不識好人心的樣子,帶著那倆青年摔門而去。
“xi o ji ,這…”福伯又何嘗看不出這老者的勃勃野心?福伯欲言又止,因為曲蕭蕭無論做什麼決定飛流門都難逃一劫,只是選擇在蠻人手中忍辱負重還是在銀河門中卑躬屈膝而已。
“福伯,您不用說了,門派中還留有一些黑hu y o和幾架弩箭,到時候蠻人一進攻我們就用最大的火力不遺余力的攻擊,打出一番強勢,或許那些蠻人見我們這邊難攻會將戰力往另外兩個門派抽調,那我們後面的壓力就會小了,未必沒有自保之力。”曲蕭蕭緩緩將自己見解道來,如果操作得當,確實算一妙計。
不過凌聰听後卻暗暗在後面搖起了頭,認為這不過是下下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