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是無法穿過角宿天門的,當然無法穿越星辰之路,你是青龍之魂,自是龍魂,因此你無法穿越星辰之路。”
“是的,龍魂確實無法穿越星辰之路,回到紫薇星垣”被我說出他的痛處,青龍之魂有些失落,轉念一想不對,反駁道︰“等等,你又是怎麼知道龍魂無法穿越角宿天門。”
“龍魂無法穿越星辰之路,角宿天門是星辰之路,龍魂自然無法穿越角宿天門。”
青龍之魂這是才心服口服,我趁此機會便將青龍之魂封印在青冥劍中。
青龍之魂甚至沒來得及掙扎便成了青冥劍上的一道龍紋。
我拿著青冥劍看了看,總覺的封印青龍之魂有些不對勁。
“你所謂的邏輯推理有些繞,你先是告訴青龍之魂,因為龍魂無法穿過角宿天門,所以無法穿越星辰之路。後來又告訴青龍之魂,因為龍魂無法穿越星辰之路,所以無法穿過角宿天門。”天晴覺察出我邏輯l u d ng來。
“這大概是你說的互為因果吧。”我看向小和尚,覺得他沉寂了些,甚至連佛法也不說了。
小和尚還是沉默,看向不甚明亮的紫微星。若不是長得還算萌,我都得揍他一揍。
“你是在忽悠青龍吧?”
“認識論要和方法論相結合,忽悠也是一種方法,至少證實了我的認識。”確實我不肯定龍魂能不能穿越星辰之路,那些不過是我猜測而已,可青龍之魂自己承認,便坐實了我的猜測。
青冥劍發出微鳴,乍听像一聲龍吟。
我趕緊收了青芒,免得這青龍之魂生出些不滿來。
天晴很鄙視地看了我一眼,覺得我太不地道。我可不在乎這些,這是青龍之魂的宿命。
一想到宿命,我終于明白封印青龍之魂異樣感覺。
幽熒說通靈族老封印青龍之魂,現在我封印了青龍之魂,莫非我就是通靈族老?或許真如天晴所說,這都是宿命。即使我穿越到200年前,依然不能改變什麼。
天晴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的不安,反而對我的四句話起了興趣問道︰“紫微星動在哪呢,就差它了。”
“大概是見不到紫薇星動了。”我嘆了口氣,解釋道︰“這紫微星離我們兩百光年,想要見它星動,大概要等到200年後吧。”
“原來是真的。”天晴語氣有些不安,喃喃自語道︰“當年,通靈司祭指著一顆突然發亮的星,告訴我那就是兩百年前的紫薇星動。”
“很亮嗎?”
嗯,天晴哼了一聲。
“或許是人類認知里的超新星爆炸吧,也不知道龍族會有怎樣的命運,或許和這混沌出世有關吧。”我心里一堆知道終究不會有d n的猜測和問題,除非我能再回到200年後,那個本屬于我的年代。
“通靈司祭還告訴你什麼啦?”有些疑惑原本通靈族老可以告訴我,哪知道他竟然遁入空門。
“結局。”這天晴答得很干脆,似乎這些印入心底。
“結局是什麼?”
天晴搖了搖頭,並不願多說什麼,也沒有太多的情緒,有種認命的感覺。
“萬法緣起,因果輪回。無言無說,無示無識,方入不二法門,當作空性觀。”
我心中一緊,這小和尚要我對結局生無分別心,是因為結局不好嗎?後來一想小和尚是空靈,無有好壞之分,心下又坦然了些。
“回去吧。”我打算回雲霓客棧,便邀天晴一起回去,我可不想晚上去試試能不能通過七曜星門回到白冥界。
“告我我哪顆是紫微星吧。”說到紫薇星動,尤其是討論結局,對天晴觸動很大,此刻正有些低落。
我看向北方,此時下玄月初升,清輝映雲,遮掩了很多星辰。
1000年前紫微星變成一顆五等星,此刻當然是不可見。
“下次吧,月亮升起來了。”
“你說這星光像不像螢火,不過短暫一夏,等到月亮升起來,便藏匿到無影無蹤。”幾點熒光在荷葉上閃爍。
“有心事?”若不是有心事,這思維轉換也太快了些吧。
“回去吧。”
天晴話剛說完,便獨自往回走。
我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然後跟了上去。或許通靈司祭真的告訴過她的宿命吧。
“你信命嗎?反正我不信。比如說我就不信我親不到你。”
不管通靈司祭告訴她什麼,總之是個沉重的話題,這和當初天晴陷入黑狐之力一樣,迷失本性,當時若不是我耍起li m ng,打算親她,估計無法將她拉回來,于是現在故技重施,故意撅起嘴,做出親她的樣子來。
“你不是不信,你是不敢,有些時候是不能,這便是宿命。”
此刻,我又怎能責怪天晴的悲觀,十歲便來生轉世,人生運行在固定的軌跡上,因此我必須要打破她的宿命,于是真的親了下去。
“我就說快了嘛。”雲財叔拎著竹椅,搖著蒲扇,對著柳嬸笑道,顯然是納涼結束之後,準備回去休息。
這時我才明白天晴為什麼說我不敢,原來荷池邊有十幾個人,或躺著,或坐著,搖著蒲扇正納涼著,看到這一幕都開心起來。
在古代,沒有電風扇,更別說空調,每到晚上,天熱難以入眠,里鄉人便選一處空曠地,搬一張涼床,或帶一張椅子,等一絲涼風,或搖幾下蒲扇,去去暑氣,等涼了些便回去入睡,這便是納涼。
“li m ng。”天晴抬腳便踢,然後直接跑開。
我都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听得懂li m ng這兩個字,反正雲財叔絕對是個高手,直接提醒道︰“去追啊。”
我本想解釋來著,可話到嘴邊便知道自己根本解釋不清楚,只好跟著天晴回去的方向,跟了過去。
“嗯,這通靈族老好像開竅了。”
“天晴姑娘是不是不滿意天機啊。”
我又听了些閑言碎語,感覺憋屈成傷,卻又說不扣,只能是內傷。
棠樾人都知道來生轉世這一說,對我們也沒有太多的禮教約束,于是我和天晴便成了他們寬容的話題。
回到雲霓客棧,兩盞燈籠發出紅光映在褐色木門上,門上的餃環椒圖,看起來有些 人。
這些都傳達一個明確的信息,雲霓客棧的門是關著的。
此時,我可不敢大聲去喊,倒不是怕吵醒了別人,只是覺得丟不起這個人,于是拿起獸環敲了敲。
“你喊門啊,都敢親了,怎麼不敢喊。”天晴關sh ng m n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那里等著我出丑呢。
“那我喊啦。”
我清了清嗓子,招來角端,準備飛進天井之時,門吱呀一聲被拉開。
“li m ng。”天晴轉身穿過天井,在進入正廳之時,叮囑了一句︰“記得關門”
唉,看來自己li m ng這個名聲怕是被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