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青芒我是如此熟悉,正是青冥劍,不過劍芒卻比我的要耀眼的多,似乎是一道閃電擊中雲海。
“通靈族老。”我下意識想到,抬眼望去,青衣揚起,正是通靈族老坐在角端之上。
這幻境的一切便是重現當年通靈族老滅族的一幕。
可這又和我有什麼關系,一切不過是虛幻,我青芒迸出,直接劈向通靈族老,那里的通靈族老多了些脂粉氣。
一劍之芒,斬斷了通靈族老,紫月輕哼了一聲問道︰“你怎麼發現的?”
這時,幻境已經消失,我如之前一樣,躺在朱砂靈泉里療養。空靈小和尚、雲兒、山 和角端都站在旁邊,而紫月卻被青芒鎖住不敢動蕩。
“你和通靈族老什麼關系?”我沒有回答紫月的問題,而是對著空靈小和尚問道。
“一切有為法,皆為夢幻泡影,我已斷了六根,該是怎樣的關系呢?”
听到小和尚回答,紫月低下頭,知道我從那一刻開始懷疑。
“佛法雲,無我相,我眾生相,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你走吧。”我收起青芒,對紫月說道。我不清楚為什麼通靈族老要劈開西海大峽谷的雲海,但我知道那一切已經過去,如同幻境一樣,終歸是要放下的。
紫月起身,卻沒有離開,她是在等,等天晴恢復過來。
雖然我用木靈點燃的通靈之火驅除了靈泉和天晴身體里的冰魄寒氣,但似乎冰魄還冰封了天晴的靈魂,所以在我昏迷的一天里,天晴依然沒有醒過來。
“要不再試一次。”我看向山 ,雖然覺得身體像被抽魂一樣,渾身酸痛,但還是想試一試。
“木靈生成的通靈之火,終究不是火靈,無法驅除靈魂之內的寒氣,況且你的魂力已無法支持你再次通靈。”
“若是火靈便可以嗎?”我不清楚為什麼山 不願意明說,既然他欲言又止,總要人點破。
“可以是可以,只是朱雀靈力強大,而且避世不出,怕是沒辦法說服它交出火靈。”
到白冥界,我完全不了解情況,听山 的意思這些好像是是個常識,而我卻听得雲里霧里。山 作為我的引路人,見我迷惑,便解釋道︰“當年通靈族老曾將木魂珠、水紋珠、火靈珠、金芒珠分別交由青龍、玄武、朱雀和白虎四種靈獸保管,等待日後解除五行封印時拿回。此次玄武沒有將水紋珠還給你,怕是朱雀也不會輕易地將火靈珠交還的。”
山 說的事我也清楚,且不說這水紋珠,就這木魂珠也借助通靈才將它與清靈之魂以偶听收復,此時若沒有天晴,怕是沒辦法對付朱雀。
此時天晴陷入深度昏迷,面部沉靜,看不出一絲靈氣,像是脫了生機一般。
“朱雀是嗎?”回想玄武和青龍之魂,便大概知道它的等級,或許天晴與它們可以一拼,而我卻不行。
“我想去試試。”來到這白冥界一周,一直得到天晴的照顧,甚至有些去依靠天晴,現在天晴需要幫助,雖然心里害怕,但總要試試。也不知道青龍之魂會有多少幫助。一切都是未知數。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震驚,畢竟這朱雀是鎮守白冥界的四大靈獸之一,雖然我有通靈族老,到底沒解除封印。
“我陪你去。”我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的會是紫月,想來與天晴關系很深。
山 我是不指望他的,小和尚六根清淨,自是不會去的,雲兒即使願意去,以她的修為也是個累贅。
我心里一陣苦寒,看了一眼紫月,沒想到將要和我一起共度生死的,卻是一個與我有生死之仇的人。
“走吧。”我騎上角端,騰空而起,見紫月跟在後面,也沒有說話,便徑直向南飛去。
這朱雀屬火,在南方應該沒錯,只是悶聲飛了一段距離,覺得心里沒底,實在是沒忍住,喊了一聲︰“喂,你帶路吧。”
我根本不知道朱雀在哪?只是覺得應該在南方,便就這樣走著,等紫月告訴我。走了好久,心里沒底,才希望她帶路。
“你不知道嗎?”紫月和我有段距離,吃驚地看著我。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白冥界的。”
“不知道,你帶什麼路?”
“不是以為你知道嘛。”我真的以為她知道,覺得自己走錯了,她會提醒的。
“唉,跟我走吧。”山 突然現身,對于我們兩個路痴有些無語。
看到山 跟了我過來,我還是有些感動的,他好歹也是個飛禽,也許能跟朱雀交流上幾句,說服它將火靈珠還給我。
“天晴沒事吧?”紫月還是很緊張天晴,見到山 立即問道。
山 只是告訴她有雲兒和白狐照顧,便左轉九十度,向黃山飛去。
在找朱雀的路上,山 才告訴我們,這朱雀住在黃山南峰的丹霞峰,而不是白冥界的南方。至于他一直沒出來糾錯,大概是下糾結要不要現身吧。
丹霞峰絕壁千仞,下臨峽谷,每當日出和日落之時,霞光映壁,丹霞萬丈,因此得名。
可惜白冥界沒有太陽,但有時丹霞峰也會丹霞萬丈,不過不是來自于太陽,而是來自于峽谷內的扶桑樹。
這顆扶桑樹從峽谷生根,直接生長到半山腰,樹冠綿延幾十里。
“良禽擇木而棲。這大概是朱雀沒有選擇南方,而是待在丹霞峰的原因吧。”看到高大的扶桑樹,我心下想到。
“青鳥就在下面。”到了丹霞峰之後,山 身形向後退了退,似有逃走的跡象。
“不是來找朱雀的嗎?”等我再次回頭的時候,山 已經飛出一段距離,不過還是能听到我的問話,答道︰“等下你知道了。”
靠,來到白冥界,大部分結果都是我等來的,從來沒有人全面跟我介紹過白冥界。
“朱雀大神,我們家九尾白狐受傷了,能不能借你的火靈救人?”
我跟著火靈不認識,紫月連路都不認識,現在只能靠喊。
紫月還真沒想到我會這種方式要回火靈,考慮到結果,便給我一個白眼。
別人的態度,我才不在乎呢,于是又喊了一聲。
這時,一只青色大鳥從扶桑樹中飛出,頭頂鳳冠,縴瘦的鳥身上卻有一對巨大的羽翅,尾部的九根尾羽,竟比身體還長,不羈地四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