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武裝直升機的自衛隊員略帶嘲諷的朝趴在駕駛艙上的“如來”打量,這種特質的強化玻璃,能抵擋小口徑的子彈掃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有能將其洞穿的冷兵器。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跳得這麼高的,可是,到此為止了!駕駛員心中默念,他雙手甩動操縱桿,試圖將“如來”從光滑的駕駛艙玻璃上甩下來。
而這時,僅用兩只腳掌就如同落地生根般站穩在玻璃上的“如來”,忽然抖開了手腕,手中黑色長劍,頓時化為了一道黑色的光芒,以螺旋之態,朝機艙玻璃而猛鑽而來。
堪比鋼鐵的強化玻璃,在劍刃刺來的一剎那,就化為了漫天灑落的玻璃碎渣,強烈的氣流隨著破開洞口的迅速擴大,朝著直升機內洶涌灌入。
駕駛艙內乘坐的自衛隊員,在狂風灌入時下意識的閉上了眼楮,隨即,一陣劇烈的金屬敲擊聲響起,當他們再次睜開眼楮時,直升機駕駛位前的所有儀表都已經變為了廢銅爛鐵,而先前那名以冷兵器破開玻璃艙的黑衣男子,此時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武裝直升機在距離地面只有十米左右的低空產生無可挽回的重大故障,眼看在搖搖欲墜中就要掉落地面,飛機上所有的自衛隊員只能從艙門中咬牙跳下,在這樣低的高度之下,降落傘根本沒有足夠的打開時間。
高空墜地的重力加速度,讓跳落直升機的自衛隊員幾乎全都摔斷了腿骨,這還是“如來”手下留情的結果,否則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有活著掉落的希望。
在以無比鋒利的黑色長劍攪碎直升機的控制系統後,“如來”便腳步一蹬,以一個近似飛行的舉動,跳上了另一架直升機的駕駛艙上。
而有了先前那架直升機的前車之鑒,駕駛艙內的飛行員再也不敢小看這個跳蚤一樣的黑衣男子,在“如來”剛剛貼近駕駛艙玻璃的一刻,他便立刻猛拉操縱桿,直升機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在空中猛然旋轉了起來。
可惜,他依然低估了“如來”對自身重心的掌控程度,在這種完全能夠將人晃暈的旋轉下,“如來”兩支腳掌像長了倒鉤一樣的牢牢貼在玻璃之上,身形絲毫不受影響的,快速的“走”到了位于駕駛艙正中的方位。
黑色劍光驟然再現,控制系統被摧毀的武裝直升機,在嗚嗚作響的怪嘯聲中朝地面猛墜而去,而這一次,由于駕駛員的自作聰明,導致直升機內的自衛隊員,全都被高速的旋轉給弄暈了,于是,直到直升機在地面炸起一團巨大的火球,也沒有任何一人能在爆炸前逃出生天。
一路被武裝直升機攆得疲于奔命的“廣州小隊”成員,也在瘋狂的逃竄中,看到了“如來”這奇跡一般的壯舉,尹山河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自言自語道︰
“這家伙,是‘蜘蛛俠’來的嗎?人類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身體協調?”
而此時,被“如來”逮著機會連續打掉了兩輛直升機的自衛隊,也對半空中那個不斷來回跳躍的黑衣人產生了極大的忌憚,他們下意識的將靠在一起的飛行隊形分散開來,這無疑讓前方已經被快被追上屁股的“廣州小隊”成員,得到了些許的喘息機會。
不時以眼楮余光朝後觀望的袁穎,此刻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同樣的“ganz”強化服,在“如來”身上發揮出匪夷所思的巨大作用,光是那種肆無忌憚的踩在直升機來回跳躍的移動方式,這便已經超出袁穎對人類極限的猜測,這不是任何高科技能辦到的事情。
“他像是在走樁!”腳步放緩,稍稍平復了胸口那劇烈動蕩的氣息,王小虎看向“如來”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神色。
此時的“如來”,就像一只輕盈而又沉重的飛鳥,當他在空中滑翔數十米踩上直升機時,動力強勁的飛機頓時如同負載了數十噸重壓似的,不由自主的朝地面產生傾斜。
在直升機駕駛員用盡了力氣,努力扳回飛機失控的平衡時,“如來”再次化作一只輕盈的飛鳥,以凌空飛渡的身形,再一次的踏上了另一架直升機的駕駛艙上,就這樣,這一支數量在二十架之上的飛行中隊,便被“如來”以如此怪異而令人匪夷所思的來回跳縱給弄得有些七零八落,完全失去了前方數人逃竄的影蹤。
這和王小虎小時候在家鄉曾經見過一次的老師傅“走樁”頗有些相似,同樣的身似飛鳥,同樣的舉輕若重,當然,對方當然不可能做到如此夸張的地步,即使加上那件能大幅提高自身肌肉爆發力的“ganz”作戰服也不行。
失去了前方數人的蹤影,被“如來”戲弄于股掌之間的自衛隊員,在惱羞成怒之下並非沒對“如來”發動過凶猛的反擊,可惜,在無法鎖定的情況下,僅靠著人眼的輔助,他們怎麼都不可能擊中靈活得如同一只飛鳥的“如來”。
甚至于在情緒失控中,一名自衛隊員朝“如來”打去的機炮彈雨,直接打中了友機的尾翼,導致直升機內的五名自衛隊員,再一次在公路上上演了高空墜地的戲碼。
一路“踐踏”著直升機,來回飛縱在直升機上的“如來”宛若飛天的仙人。
當巨大的公路隧道洞口出現在“如來”眼前時,他神色微微一動,心知已到了脫離戰斗的時候,隨即單足重重一踏,將腳下的強化玻璃踩成了粉碎,飛機駕駛員在驚恐中,瘋狂的拉動著操縱桿,帶著動著直升機朝後連連盤旋後退。
而為了躲避友機的橫沖直闖,後方緊隨而來的直升機,在剛剛控制住了機身的平衡之下,不得不再次朝兩側盤旋,而此時的“如來”,早已借著腳下的重踏,整個人如同疾馳的流星一般,沒入了前方那深邃的公路隧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