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天正打的很是暢快淋灕,哪怕骷髏小隊長已經破碎了也渾然不問,他攻擊著骷髏的骨架,一拳一掌,直至粉碎。
坐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東方天正卻是面帶微笑,全力出手的情況下,總算是站在三級源師的巔峰了。
渾身都有著血跡,不僅是骷髏的舊血,也有東方天正自己的,這麼多骷髏,少說也打碎三兩百個,其中的血髓腐肉濺到東方天正身上也不足為奇。
東方天正身上沒有鋒利的刀傷劍傷,卻有著一些青黑色的淤傷,那是骷髏們堅強的本體所致。
太陽照射,破開滿天的血霧,被接引于此,被東方天正吸收。
太極呼吸法運轉,太陽元力流轉全身各處,東方天正感覺暖洋洋的,舒服極了,而且還有一股 里啪啦破碎聲。
接著,便是一絲絲血色的能量鑽出東方天正肉身,散伏于空中,與那極致的、幾乎能量物質化的殺氣融合一體。
太極呼吸法之用,太陽元力之霸道,居然逼出了東方天正吸入體內的殺氣,絕對是排除異己,不過這倒是一件好事。
東方天正也察覺到了自己肉身的異常,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不過是少部分的殺氣罷了,又能奈他何?
葬河內的重力與外界不同,要高上一倍,而外界的重力又要比九州那里高上一倍有余,東方天正不知怎麼便想到這點,不由發笑。
笑著笑著,東方天正表情逐漸發現變化,有些淡淡的悲傷。
九州中,可是有自己許多牽掛著的人,不僅有自己如同兄弟的手下們,還有朋友、老師、長輩,以及軍中熱血豪放的弟兄們,甚至還有一位……
“我要變強,不僅是為了替天行道,也是為了回家啊。”
睜開右眼,東方天正覺得自己似乎有所悟,甚至差點將左眼也給睜開。
左眼已經好了。
這是東方天正第一感覺,它已經醞釀完畢,隨時可以開眼,只是東方天正不打算就這麼變回正常人。
左眼中有著細細的暖流在流淌,滋潤著左眼,那種感覺讓東方天正很是舒服,第一次的饋贈。
那是大道的饋贈,當第一次開啟時,不論是右眼還是左眼,都會釋放一次不可思議的能量,屬于東方天正雙瞳特殊的力量。
那種力量,用一次便沒了,東方天正若想再次發動,不僅需要長時間準備,其威力也是沒法比,就像過家家。
如此好的機會,東方天正斷然不會隨隨便便將其浪費,必要時就是一條命啊。
看了看自己逐漸恢復的肉身,感受了體內再次充沛的元力,東方天正想了想,便想離開了此處。
“道友!”
東方天正一聲大喝,葬河器靈紅袍老者對他說過,若是想走,大聲向上空喊話便是。
結果,東方天正尷尬了,居然沒人回應!
這樣也好。東方天正剛要繼續喊,看到了逐漸被血霧排斥出去的太陽光華,頓時才知曉自己的身份差點就暴露了,幸好那老頭不知干什麼的,應該沒注意到這里。
事實上,東方天正還真是猜對了,葬河器靈紅袍老者許久沒喝酒吃豆了,這一次便解決了數十人的量,雖然他大可用自己超強的修為來化解酒力,但他卻隨心而感,借著酒勁感到有些昏昏欲睡,最後竟直接睡著了!
打了個哆嗦,葬河器靈紅袍老者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一揮手,一黑衣少年憑空出現,後者閉上了原本正要繼續大喊的嘴。
“好不容易睡個覺,沒事別打擾我。”葬河器靈紅袍老者嘟囔著,翻了個身繼續睡。
東方天正一眼看著面前的情況,嘴角一抽,這老頭還真是可以啊。
十多個酒壇東倒西歪,散落附近各處,有的還碎了,唯一相同的,就是它們都空了。
那些幾十人才能吃完的小菜,此刻也不見了去哪,飯袋都空了。
再觀那紅袍老者,取出一張床來,金稠 緞,瓖有寶玉閃閃發亮,整張床懸浮在半空,富麗堂皇,顯得極致奢華。
“我在九州都沒這樣舒服過。”東方天正打心里贊道。
不得不說,由于修行的存在,使得人們享受的方式更多了,越是強大的修士越會享受,這點是科技文明所萬萬做不到的。
“我要回去了。”
看了看天色,隱約到了黃昏,也許已經到了,也許還沒到。
葬河器靈紅袍老者好像一個聾子般,對于東方天正的說沒有任何反應,讓後者極其無奈。
“我今日早些回去,明日還會來。”東方天正思索著,說道,“早些來,會帶大量的肉食,還有烈酒數十壇,你若是早早讓我回去,我便可以早做準備,東西自然帶的多……”
話還沒落音,東方天正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覆,再定楮一看,已經回到了飛河鎮。
抬頭,沒有開眼,東方天正向著飛河或者說葬河的方向笑了笑,轉身離去。
這一轉身不要緊東方天正心里是猛然一震,精神受到震蕩,對面居然有人!
那人靜靜地看著東方天正,思索著一個瞎子來此能有何事,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東方天正渾身雞皮疙瘩差點暴起,被強行平復下,他可不覺得對方如同一個普通少年,哪怕身體的細微變化也不見得能瞞住對方。
東方天正深呼一口氣,勉強笑道:“道友來此為何?”
對面,那少年走進,沒有回答東方天正的問題,而是向著東方天正走來,氣勢一步一提升,他臉色淡然,好像在散步一樣。
“是你?”
少年邪魔問道,但凡東方天正有半點不對勁兒,他都會立刻痛下sh sh u!
“道友指的什麼,可否明講?”感受著對方的實力,東方天正反而越來越鎮定了,笑道。
這個少年邪魔依舊是一級源師,就是與自己相比也不見得會強多少,對方又不能殺了自己,咱還怕個毛線?
“你清楚的。”
少年邪魔語氣不明,這盲少年總給他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不能說好,也算不上多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