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著調的胖子李突然變得一本正經,這讓陶陶不由在心里思量,與胖子李相互遞了個眼神,便讓墨之在原地等自己。 vw
    胖子李把陶陶拉到一邊,側身擋住墨之投來的目光,嘀嘀咕咕說了很久,神情之中透著擔心,小聲勸道︰陶爺,我知道您非普通人,可再好的瓷器一旦摔碎就什麼也不是了。
    胖子李的話讓陶陶為之一震,可目光中卻流露出堅毅,她伸手搭在胖子的肩上,用力一勾笑得燦爛︰這追女孩子,首先要搞清楚人家的名字,是墨之,不是墨汁,就說你沒文化吧
    放心,我有分寸。聲音很小,但足夠胖子听得清楚,上一句是陶陶故意說給墨之听的,而這一句是講給胖子。
    胖子輕輕點頭,轉而扭頭沖墨之笑道︰墨之姑娘,我是個粗人,你要不嫌棄,有時間常來啊
    陶陶笑著推開胖子,心中卻燃起一絲溫暖,她會更加堅持自己的道路,哪怕那條路上充滿危險。
    回到穆府陶陶草草吃了點飯,就回了房間,奇怪的是今天的藏蕙蘭並沒有找她麻煩。
    陶陶靠在窗前,一片竹葉飄從窗戶飄落下來,她輕輕撿起用指腹感受它的脈絡,就像當年很小的時候娘親教她如何用稚嫩的雙手去感受瓷器的釉面,帶著一種平靜的心情去感受瓷器中最細微的波動,就像一滴水落進湖面,波紋一圈一圈慢慢漾開
    胖子說前些日子出去采購瓷器,當時他正在把瓷器裝箱,偶然听到有人說要把最新一批瓷器的樣品運往玉青樓,讓少爺過目,隱約之中還听到一個人提到了穆府,然而他並沒有說太多就被制止。後來胖子向他打听,可那人一臉的驚恐的勸胖子不要多管閑事,免得惹禍上身,對穆府更是只字不提
    陶爺,我雖不知您嫁入穆府是為了什麼,但肯定不是因為喜歡穆望舒。玉青樓是什麼地方您比我清楚,掌櫃莫娘更是深不可測,至于他們口中的少爺不用我多說,想必您已經明白。
    陶陶捏起那片竹葉的一角,陷入沉思,看來是自己把穆望舒想的簡單了,本以為他只是個驕縱的富家子弟,如今看來此人並不簡單。上次在玉青樓相見,恐怕也不是偶然可作為玉青樓的常客,這麼多年進進出出竟從沒見此人,難免有些蹊蹺。
    穆望舒你到底是什麼人
    陶陶眉頭緊皺的說出這句話,一低頭發現手中的竹葉已被碾皺,她抬頭望了望遠處的天空,暗笑自己過于緊張。小心翼翼的捋了捋手中的那片竹葉,直到恢復平整才置于掌心之上,竹的韌度是歷經風雨的累積,就像歷經焚燒的瓷土才會成為瓷器。
    所以,穆望舒不管你是誰,存在怎樣的目的,我一定要把你看得清楚
    陶陶將手伸出窗外,任由微風吹走掌心的竹葉,就像丟掉心中所有的不安和憂慮,倔強而絕決的轉身回屋。
    遠處的天有烏雲飄過,或許一場雨就要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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