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早就知道柳韻真面目,而且還曾經差點害死了雲卿卿,對柳韻肯定是憎惡,至少是有所警戒的。om
誰知道,柳韻不依不饒,就是賴上了岳母,岳母氣憤之下,指責柳韻不該那麼對待自己的姐姐時。
柳韻露出真面目,把雲卿卿,把雲家,對她的關心,都狠狠地踩在腳下。
這才真正的把岳母氣暈。
推斷出當時的情況,得知這情況之後的司湛睿,真是恨不能手撕了柳韻。
“總裁,那您未來岳母大人,現在怎麼樣?”
雖然身為司湛睿的貼身助理,余翔還是很恪守本分,很少像今天這樣,詢問司湛睿的家庭私事。
“哎如果找不到合適匹配的器官”
剩下的話,司湛睿沒有說,但是大家都知道,那代表著什麼,余翔也沉默了下來,是啊,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那就是,會死吧。
一時間,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之中。
過了一會兒,司湛睿想起來,雲卿卿還在家中,就吩咐余翔準備明天開會內容,自己先走一步。
余翔也知道這是他向來的工作,點點頭,就出去忙了,司湛睿拎起外套,也出了辦公室的門。
現在是晚上9點28分,大部分員工都已經下班了,雖然有些地方的燈還常亮著,但是整座大廈已經灰暗下來了。
司湛睿乘坐電梯,到達樓下,準備離開大廈去停車場。
“好久不見,司總裁。”
一道悠遠而陌生的聲音傳至耳邊,司湛睿頓住腳步,回頭看去︰“是你?”
“是我,你不想見我,我沒有辦法,只能在這里等你。”
來人穿了一身淺褐色的披風,將里面的景致包裹的嚴實,下身黑皮裙,緊身靴褲,過膝靴。
發絲被歪歪斜斜的綁著,至少看起來,不是特別亂就是了。
燈光昏暗,司湛睿看不大清她的臉,但是感覺上好像,這女人變得沉靜不少。
“找個地方喝杯咖啡怎麼樣?如果不打擾你的話。”
季如歌上前兩步,離司湛睿三米開外的距離停下,司湛睿向來不喜歡別人離得太近,這也是她知道,司湛睿其實只是不喜歡,除了自己愛的人,離得太近罷了。
“”
拒絕的話,已到了嘴邊,但是想到雲卿卿曾經的勸阻,既然沒什麼,見一面就見一面。
“我剛剛給卿卿打了di n hu ,借用他的老公一會兒,她同意了。”
似看到司湛睿眼中的那一抹遲疑,季如歌順嘴說著。
“”
又是無話,司湛睿轉身,朝著就近的咖啡廳走去,並未刻意延緩腳步,等後面的人。
“沒想到,我們倆,還能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這里喝一杯咖啡,這感覺真奇妙。”
抱著熱乎乎的咖啡杯,季如歌覺得自己被冰凍的心,漸漸地融化變暖了起來。
“我時間有限。”
司湛睿並未知趣,沒想到的,只是季如歌一個人罷了,季如歌對于他,宛如沒有利益價值的陌生人,談論起來,浪費時間和金錢。
“呵呵司總還是那麼幽默。”
季如歌看著茶杯,眼神閃過寂寥,不在意了,果然變得不會再在意了。
“請說重點。”
司湛睿可謂是聚聚扎心,不給季如歌難過的時間。
“你結婚的時候,可以給我一張請貼嗎?我想去參加。”
季如歌抬起頭,莞爾一笑,宛如初見時,那一抹單純燦爛,無邪的笑容,籠罩在少年的心上。
只可惜,少年心已不再為她開。
司湛睿點點頭︰“嗯。”
“小時候”
季如歌開始講述她的故事,從小時候,到長大,慢慢的到後來與他相遇相知相愛,相離。
這期間,曲折,漫長,痛苦,煎熬,無一不都是她最珍貴的記憶,包括她的母親,包括她所受的屈辱,十二歲抹不去的恥辱。
司湛睿就這樣听著,從剛開始的一臉漠然,到後來稍微有些松動,季如歌說到淚點時,不住的抽噎起來,他紳士的想要遞上一方紙巾。
然而有人的手卻快過他
“這些事,你從未與我講過,你有怎麼會知道,我是心疼你更多,還是嫌棄你更多?”
陸玄彎下身子,手中的手帕輕輕擦拭女人眼角的淚水,眼中滿是柔情的愛憐,手下溫柔的輕拂。
“陸玄?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季如歌恍如如夢初醒,看到面前的男人時,一臉詫異,還有驚異,完了,全完了,他都听到了!
“傻瓜,大冷天,你一個人淒淒涼涼的在那里等著,我不能陪你一起等嗎?”
陸玄知道季如歌出來了,也知道她心里一直有一個放不下的結,所以他也跟著出來了,車就停在馬路對面,他站在車後面,盯著季如歌,許久許久。
她站了多久,他就等了多久。
季如歌來司湛睿的公司,應該不止一天了吧,每天都七點去,等到十點走,這期間,一直站在原地,傻呆呆的等。
他看的心碎,可也愛莫能助。
有些事,他想知道,季如歌卻不肯說,今天他才知道,原來,這些事,她的過去,是這樣的,在她看來是很不堪的吧。
可是,自己卻不這麼想。
“嗡!”
听到這話後,季如歌大腦瞬間陷入一片空白,他一直跟蹤自己這麼多天?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
他這般在意自己?
那麼,自己的過去,自己的經歷,會不會對他來說,也是一種震驚,一種丑陋?
“司總,好久不見,你好,我是季如歌的男朋友,陸玄。”
陸玄看向被喂一臉狗糧的‘漫無精心’的司湛睿,象征性的微笑了一下,與之握手。
“你好。”
司湛睿與之握手,依舊面色冷漠,但是看到表指針指到10點29分的時候,他的臉色不好了。
起身,看了一眼低著頭,抹眼淚的季如歌,沉聲說︰“你跟我講這些,我從未听過,但是,我也告訴你一件事,如果是以前,你的過去,告訴我,我不會在意。”
“我的妻子在家等我,你們兩個可能有很多話要說,恕我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