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姐,其實我呀,一點都不在乎,真的。”
南宮心心以為雲卿卿在替她難過,不由得出言辯解,曾經的時候,或許鬧過,或許惱恨過,但是有川下君不離不棄的陪伴,漸漸地,這些她都不在乎了。
“心心”
雲卿卿淺淺的叫了一聲,別無他話,只是想叫一聲她的名字。
t市的寒風漸漸吹了起來,掀起一陣陣虛無的塵土。
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女人臉上的漠然,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她為什麼會到此,她又該何去何從?
不知道,統統不知道,本以為,那個家就是她的家,那個姐姐,就是她的姐姐,曾經的她,也是很喜歡,和她在一起,很喜歡那種被家人心疼,捧在手心里的感覺。
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漸漸地,她已經忘卻了親情帶給她那種溫暖和快樂,仇恨將她淹沒。
“為什麼我會活在這個世上?”
女人仰頭看著灰蒙蒙的天,天空中烏雲密布,似要下雨一般,雲層壓得很低,很低,大氣層中,稀薄的空氣,彷如將要讓人窒息。
柳韻脫離那男人的鉗制,才趁著亂逃了出來,出來之後的她,不知道該去哪里,她還有家嗎?
那個說他是自己的親生哥哥的人,在哪里?
sh u j 撥打了之後,一直是關機的狀態,她不知道,如今的她,該去往何處。
網絡上,她的身影,早就被淡忘了吧,雲卿卿拍攝的欺天大盜如期宣傳舉行。
即使她一直沒有出現,網絡上,粉絲的等待聲與謾罵聲一直不斷,她依舊是關注的焦點。
微博上,她每天都看著,心也在不停的涼透,現在雲卿卿人一直不露面,即使這樣,她的消息依舊被等上熱議榜。
自己呢?
柳韻不禁冷笑出聲,自己好可悲,不是嗎?
翻開sh u j ,看著稀少的可憐的關注度,還有可憐的評論,柳韻澀澀的想哭。
她已經被拋棄了嗎?
那件事情過後,怕是雲卿卿已經看清了她的本質,恨透她了吧?
“啪!”
右肩膀突然被猛地一拍,柳韻慌忙轉頭,就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頭低低的,看不清臉,身材瘦瘦的男子。
“你是誰?”
柳韻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有病,閑的沒事搭訕自己。
“跟我走,有個人想見你。”
男子拽著柳韻的手,便朝前走。
柳韻自然不會輕易地跟個陌生人到處走動,被抓著的手腕,疼痛不已,她想呼叫時,男子的一句話,讓她選擇鎮定的跟了上去。
“如果你還想要昔日的一切,就听我的。”
柳韻跟著他,走進了一個胡同口,從出口處,上了一輛商務面包車,車緩緩地駛出了市區。
郊區一幢普通的獨家小院門前停下。
車上的男子拉開車門,站在原處,不言語。
柳韻抿嘴,都到這份上了,她怎還以為自己是明星,需要人攙扶的?
自己跳下了車,朝著院中走去。
穿過簡潔的院子,走到大廳,大廳中,一個女人站在窗前,背對著她,看不清那人的面目。
但是屋子中,燈光不算昏暗,給人一種,暖意。
屋子里煙霧繚繞,不禁讓柳韻皺了皺眉頭,心里匪夷︰一個女人家,抽那麼多煙,也不怕嗆得慌
“來了,坐。”
女人吸完最後一支香煙,按滅在窗台的煙灰缸中,轉過身,勻稱細條的身姿,扭著翹臀,坐在柳韻對面。
“請問你是?”
柳韻不曾見過面前這位濃妝艷抹的人,看起來,穿著不菲的衣服,應該是個貴夫人吧?
只是這臉上的粉底涂得再厚,也遮蓋不住,她雙目的黑眼圈,還有眼角的細紋。
“我是誰,你現在還不必知道,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現在,還恨她嗎?”
女人湊近,看著柳韻,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只是,這整過的臉,是否世界上,某一處,會有相同的一張臉?
柳韻猛地瞳孔一縮,腦海里,出現那個傲然站在閃光燈下的雲卿卿,一閃而過,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這個人,知道些什麼?
手,不由得緊緊地拽著自己的衣角。
她,了解自己。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柳韻敢肯定,面前的這個女人,了解自己,調查自己,跟蹤自己,已有數日。
“不說話?哼,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女人冷哼一聲,身子往後揚去,靠在沙發座椅上,身後的保鏢,突然上前,嘴對嘴給她喂了一個什麼東西。
兩個人當著柳韻的面,還唇舌交戰半天,男保鏢才離去。
女人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挑眉看向柳韻。
柳韻在他們接吻的那一刻,便低下頭,雖然這一幕,她不陌生,曾有過幾次,但是,還是覺得,太過于開放了,看多了怕是會張針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柳韻告誡自己,不會有人知道的,即使雲卿卿最後知情,不是也沒有特別處置她不是麼?
她有什麼好害怕的?
“哦?你真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小丫頭,姐姐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多的太多了,你要是真想這麼逃避下去,那我,也無話可說。”
女人挑眉,高挺的胸在她前傾的時候,露出深而x ng g n的溝,柳韻忍不住後退,心里有些畏懼。
她她,她要做什麼,不會是對自己有什麼奇怪的想法吧,自己可是直女,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
“我,我真”
柳韻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女人一下子起身,大喝一聲︰“夠了!”
然後轉身,取過一個操控器,按下紅色按鍵,房屋中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出現一個投影的熒屏。
熒幕之上,柳韻當時和人交易時的一幕,還有陰狠的在私下偷看雲卿卿墮下的一幕。
柳韻整個心髒都幾乎停滯,嘴巴微張,目瞪口呆,這,這個是
不可能,當時ji n k ng已經被她事先搞壞,她的所作所為,不可能被人知道。
“怎麼樣,還想抵賴嗎?”
女人關了熒幕,打開了燈光,屋內瞬間如同白晝,柳韻被猛烈的強光,刺目的睜不開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