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大力地將門甩上之後,司湛睿沉著臉看著從床上掙扎著坐起來的雲卿卿,手上動作麻利的解開了領帶和襯衫的前兩粒ni k u,露出薄薄肌肉下那流暢的線條,衣衫凌亂中別有一番禁欲的美感。
雲卿卿的嗓音有些沙啞,帶著難過和惱怒︰“司湛睿,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司湛睿陰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徑直欺身壓上來,一把將雲卿卿拖到自己的身下,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我不是說過了嗎?干你!”
說完,毫不猶豫地一把抽出雲卿卿風衣的腰帶,將她身上的長風衣仍到了床底下。
“不你放開我!司湛睿你是不是瘋了?!”雲卿卿驚駭莫名,使出全身的力氣奮力的掙扎。
雖然早就跟司湛睿有過不止一次的關系,可是這樣被強迫還是第一次。
深切的屈辱,憤怒以及無力涌上心頭,雲卿卿咬緊牙關,深深地痛恨自己的力氣這樣的微不足道。
司湛睿卻不為所動,任由雲卿卿做徒勞無功的掙扎,手下篤定的一把掀開她的毛衣,狠狠地一口咬在了鮮紅的茱萸上。
雲卿卿來不反應,只覺得身上一涼,繼而柔軟的高聳處就涌上來尖銳的疼痛。
生理性的淚水涌上眼眶,雲卿卿忍不住屈膝,用長腿試圖隔開司湛睿,手臂更是用力地敲打著他的後背︰“你放開我!你放開!你不要踫我!”
似乎也覺得有些煩亂,司湛睿英挺的眉尖微微一蹙,干脆利落的空出右手,將雲卿卿的手臂交叉,抓住手腕,壓在她的頭頂上。
結實精壯的身軀,更是緊緊地壓在雲卿卿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司湛睿似乎完全听不到雲卿卿說的話,也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掙扎和拒絕,自顧自地按照自己想的進行下一步。
雲卿卿心中大急,又是絕望又是分開,忍不住高聲道︰“司湛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你是在逼我恨你你知道嗎?”
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解決方式?
為什麼要強迫她做這種事?
司湛睿這麼做,到底跟qi ng ji n有什麼區別?!
雲卿卿滿心的憤慨,怎麼都沒有想到,司湛睿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事情。
然而司湛睿的眸子里面一片猩紅,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哪里還顧得上去考慮雲卿卿的心情?
從小到大,司湛睿飽嘗了人世間的冷暖,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最大的惡意和冷漠。
他從來不忌憚別人是怎麼看他,不在乎別人是怎樣的害怕他又或者是厭惡他。
司湛睿不介意跟所有人保持距離,不介意沒有任何人理解他,不介意從來都孤身一人,自己傾听自己的心聲。
就算是當年跟季如歌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也不過是頂著男女朋友的名義,偶爾一起吃個飯,听季如歌嘰嘰喳喳說一些她自己的事情。
然後呢?
然後似乎就沒有然後了。
兩個人之間,連牽手都少得可憐。
司湛睿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沉默寡言。
或者年幼的時候,他曾經也會喜歡嘰嘰喳喳,渴望有一個人能夠安安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傾听他那孤獨的內心。
可是當那個人一直沒有來的時候,他漸漸地就不再等待了。
他習慣了沉默寡言,習慣了除了必要交流之外,跟人很少有言語上的交叉。
他也習慣了永遠都是一個人,不論是開心還是難過,不論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自己一個人,慢慢地將所有的情緒都消磨干淨。
然後再次出現在人前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冷漠平靜的那個司湛睿。
仿佛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仿佛早就已經堅強到成為一台程序精良的機器,按照早就設定好的代碼去做該做的事情。
似乎所有的感情,全部都已經從他的體內剔除出來。
直到他踫到了雲卿卿。
在提出要買下雲卿卿的那一刻,司湛睿也不知道到底自己的內心,是在想著什麼。
不可否認,雲卿卿跟季如歌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五官,和她那時候柔弱無助的神情,確確實實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可是,司湛睿真的對季如歌有那麼深的感情嗎?
與其說他愛季如歌,不如說這是年少時候的一個執念。
他從來不曾允許過任何人的接近,卻給了季如歌例外的權力。
然而季如歌卻選擇拿了錢,離開他。這跟背叛,又有什麼區別?
僅僅是季如歌這個原因,根本無法讓司湛睿做出讓雲卿卿簽下契約,並且當天就要了她的事情。
那天,不僅僅是雲卿卿的第一次,也是司湛睿的。
司湛睿從來都不是一個花心濫情的人,他冰冷而又高高在上,在遇到雲卿卿的時候,**更是少得可憐。
即使偶爾有,也不過是選擇自己紓解。
直到踫到雲卿卿,司湛睿才知道自己的克制力,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的強大,他其實也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平凡的男人中的一員。
他也會想要跟這個女人,時時刻刻融為一體。
如果不是因為本身強大的克制力,司湛睿絕對不會是像現在這樣隔三差五才會跟雲卿卿發生一次關系的模樣。
天知道,他多少次,僅僅只是看到她那張艷麗的紅唇,就情不自禁的腫脹起來。
與其說是因為季如歌才會選擇跟雲卿卿簽訂協議,不如說,司湛睿更多的是用季如歌作為借口。
早在相遇時候的第一眼,雲卿卿就已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而後在後面的相處中,她更是用她的一顰一笑,一點一點叩響他的心門。
那座冷寂而又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心髒,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地為她打開。
是雲卿卿,重新讓他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是雲卿卿,讓他重新有了喜怒哀樂,有了除了原本的目標之外的**。
也是雲卿卿,讓他第一次 i r n。
司湛睿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 i r n,他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對待雲卿卿。
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笨拙的對她好,卻又礙于那大男人的面子,不敢讓她知道。
尤其是在調查清楚當年的事情之後,知道她曾經跟他有過這樣的淵源,他是多麼的激動,想要將她攬在懷里,好好地疼惜。
司湛睿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可是他卻明白,他永遠都不願意放開她的手。
可是她卻想要離開他,去別的男人身邊。
只要想到她站在別的男人身邊,露出笑容的嬌俏模樣,司湛睿就覺得自己快要嫉妒地發瘋。
怒火和嫉妒,早就已經沖垮了理智的禁錮,讓他無法冷靜思考。
“我當然很清楚我在做什麼。”司湛睿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低低地冷笑一聲︰“逼你恨我?雲卿卿,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花錢買來的玩物。”
“只要我想要,你就必須要給。”司湛睿的嗓音低沉而又冰冷,一字一句,清晰地戳人心肺。
雲卿卿只覺得她原本還憤怒不已的內心,突然一瞬間變得冰涼。
是啊
她不過是他買來的一個玩物。
而作為玩物,最基本的責任,就是在他想要的時候,紓解他的**。
明明早就已經知道的事實,每次提起的時候,胸口仍舊忍不住彌漫起不可抑制的疼痛。
雲卿卿頹然地放棄了掙扎,原本怒瞪著司湛睿的雙眸也緩緩地闔了起來,不願意去看司湛睿那張透著無盡冷意的臉。
她突然覺得有些心灰意冷,內心中空空蕩蕩的一片,荒涼的仿佛大風吹過原野,空蕩蕩的讓人心浮氣躁。
可是司湛睿卻並不願意放過她。
他的左手猛地抓住她的下巴,即使因為陳年舊疾導致他的手指並沒有多少力道,可是卻依舊因為過分的用力而微微顫抖著,緊緊地禁錮在雲卿卿的下巴上。
聲音里壓抑著惱怒和憤怒,司湛睿冷聲道︰“睜開眼!”
難道,她就這樣厭惡他,已經厭惡到了甚至不願意看他一眼的地步?!
即使她真的已經厭惡他到了這樣的地步,她的眼里也只能有他,她的眼楮只能看著他!
佔有欲和嫉妒心混雜著無邊的憤怒,司湛睿只想狠狠地佔有面前這個女人,讓她為了他而婉轉嬌啼,在他的身子底下化成一灘春水。
讓她的眼里心里和嘴里,全部都是他!
雲卿卿只能被迫睜開眼楮,看著暴怒之中的司湛睿,眸子里面一片死寂。
她覺得心累而又絕望,甚至沒有力氣再去掙扎和咒罵。
司湛睿的心底里也忍不住泛上了一絲絲的悲涼。
可是,他卻不願意就這樣結束。
他也不願意放開雲卿卿,任由她去過沒有他的生活。
既然她想要離開他,想要的未來里沒有他,那麼,他就讓她的一切都沾染上他的氣息,跟她水乳交融,讓她再也無法擺脫他!
眼神微微一沉,司湛睿手上的動作加快,甚至顧不得許多,粗魯而又急切的將雲卿卿身上礙事兒的衣物全部除去。
之後,他甚至沒有將自己的褲子解下,而是就著這個姿勢,狠狠地刺入。
雲卿卿感覺自己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帶著酒香氣息的冷冽的吻,沒有經過任何準備的身體,干澀而又疼痛,讓她的長眉忍不住微微的蹙起。
司湛睿吻得用力而又絕望,帶著掠奪和急切,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夠感受到雲卿卿是他的。
可是雲卿卿只覺得屈辱。
她被剝的不著一物,大喇喇地坦誠在他的面前,任由他觀瞻、撫摸。
而他,除了摘下了領帶,襯衫口微微散亂,露出了一點點結實的肌肉之外,甚至連衣物的褶皺都沒有。
他面色冷凝的在她的身上動作著,仿佛不是在水乳交融,而是冷眼旁觀著她的丑態。
這樣的羞恥和難堪,這樣的絕望和冰冷。
雲卿卿靜靜地看著頭上的天花板,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眼淚卻抑制不住的涌了出來。
原本正投入親吻的司湛睿,在指尖不經意觸摸到滾燙的淚水的時候,動作忍不住微微一頓。
他的動作一停,抬起頭來,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不知所措。
她哭了?
雲卿卿很少哭。
她似乎總是漫不經心的模樣,不論什麼事情,都很少放在心上。
這是司湛睿第一次見到她兩眼無神,仿佛失去了生的希望,默默地哭泣的模樣。
司湛睿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胸口突然涌上了尖銳的疼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是他讓她這樣絕望傷心了嗎?
是吧她的父親剛剛去世,他還在勉強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她才會難過的哭吧?
可是可是
司湛睿的指尖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帶著茫然無措和痛苦。
他到底應該怎麼做?他怎麼才能夠留住她,留住她的人,她的心?
無論怎麼樣的心疼和關心,他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讓自己松開雲卿卿的手,放她走。
痛苦而又糾結矛盾,司湛睿忍不住嘆息而又虔誠的,溫柔地一點一點吻去雲卿卿眼角的淚水,低啞冰冷的聲音里,似乎染上了幾分哀求︰“卿卿你別哭你別哭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別哭”
雲卿卿一怔,繼而忍不住露出一個嘲諷的冷笑︰“可是我只想離開你,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
呵
真是可笑。
她竟然會覺得司湛睿的嗓音里面帶著哀求?
怎麼可能呢!
這個冷心冷肺又冷血的男人,高傲而又冷漠,怎麼可能會對她這樣一個玩物露出哀求的表情和聲音呢?!
他都能在害死她的父親之後,又這樣蠻不講理地要將她禁錮在身邊,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又怎麼可能會因為她的幾滴淚,就放下姿態呢?
可笑,真是可笑。
司湛睿的身子忍不住微微的一僵,那顆早就已經起千瘡百孔的心髒,似乎又插滿了尖刀。
她就這麼想要離開他嗎?
她是不是已經有了新的選擇,愛上了別人,才會這樣決絕的要跟他分開?
是黎暮?是顧晟?還是陸玄?還是什麼他不認識的人?
越想越是憤怒,司湛睿忍不住咬牙切齒,加大了身下的動作,怒吼一聲︰“你妄想!”
雲卿卿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干脆再度閉上眼楮,不再看他,也不再說話。
原本,雲卿卿也曾想過,干脆就這樣跟司湛睿撕破表面的h p ng,干脆就跟他挑明,告訴他她已經知道他對雲正國下了手。
可是
她有什麼資本可以跟他抗衡呢?
在他的心里,她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司湛睿都會選擇將她留在身邊,嚴嚴實實的看管起來。
如果知道雲卿卿什麼都已經知道了,司湛睿會怎麼做呢?
雲卿卿不敢賭。
她不只是她自己一個人,她還有鄭青霞要照顧,她不敢冒險。
于是,只能忍。
隱忍到,她真的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跟他抗衡的地步。
雲卿卿暗暗地咬牙,面色冷漠地任由司湛睿動作。
這場**,連雲卿卿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結束。
她只知道,司湛睿從晚上一直到黎明,從來都沒有放過她,將她折騰了一次又一次,中間還屢次將已經軟的沒有力氣,全身酸疼的她抱到浴室里清洗。
而後,又在浴室里狠狠地要了她一次。
他似乎終于放棄了所有的隱忍,隨心所欲地要她,似乎第二天就是末日一般的狂歡。
偶爾的短暫休息之後,雲卿卿昏昏欲睡間,還能感受到司湛睿再次滑進自己體內的刺痛。
雲卿卿甚至分不清,到最後,她到底是硬生生的被司湛睿做的昏迷了過去,還是實在是太過困倦,睡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天色已經有些朦朧的黑,全身仿佛被大卡車壓過,酸疼的讓人難以站立。
嬌嫩處,腫脹酸疼,只是簡單的動作都會傳來撕心裂肺的疼。
就連高聳處的尖端,都在跟衣服發出細微的摩擦時候,疼的難以抑制。
雲卿卿幾乎要下不來床。
強撐著穿好衣服的時候,雲卿卿的臉上已經出了一頭大汗,雙腿更是克制不住的酸軟。
即使是這樣,雲卿卿依舊緊緊地咬住牙關,強撐著身體,走出了房門。
雲卿卿忍不住在心里自嘲。
她總算理解,童話故事里,小美人魚的魚尾在變成了雙腿之後,步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到底是怎樣的疼痛了。
雖然雲卿卿的腳底並不覺得疼,可是全是酸軟沒有力氣不說,嬌嫩處和胸前的疼,每一個細小的摩擦都能無限的放大,每一個動作都讓她恨不能疼的冷汗淋灕。
近乎是一步一挪地到了房門外,雲卿卿靜靜地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客廳。
客廳里空無一人,安靜死寂的像是一座華麗的墳墓。
雲卿卿死死地咬住了嘴唇,胸口涌上了幾分希望。
看樣子,司湛睿應該還沒有回來。
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不管怎麼樣,雲卿卿都不願意繼續再呆在他的身邊了。
作者題外話︰關于風平淡生活小天使說司湛睿會不會看透的問題。
我們來剔除上帝視角來看一下。
他目前只知道什麼呢?
事情當年的真相。
雲卿卿知道當年的事情但他不知道她知道的真相是什麼樣的
雲父親去世,黎暮跟雲在監獄外面相擁。
雲想要跟他分開。
就算他再聰明,只有這些信息,也很難猜出雲卿卿跟他的誤會到底在哪里的吧?
而雲卿卿,也不可能傻傻地告訴他自己知道是他對雲正國下的手。不然的話,如果司湛睿是個壞人,會怎麼對待雲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