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司湛睿的表情，寧如歌對自己的心里的計劃更多了幾分自信，輕聲道︰“睿，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想可以一邊唱歌，一邊現場做一副簡單的油畫，然後可以在年會上作為獎品送出去，怎麼樣？”
司湛睿淡淡的看了寧如歌一眼，沉吟了一下，才道︰“可行。”
寧如歌在法國拜到了一位有名的油畫大師門下，自己更是得了不少的獎項，甚至她有的作品早就已經炒到了幾百萬的高價。
她現場做的畫，即使因為時間倉促，稍微有些有失水準，也絕對有很高的收藏價值。
而且寧如歌一直是以年輕有為的貌m i n 畫家亮相，回國以來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節目，更加沒有任何曝光，沒有任何的才藝展示。
這樣說起來，其實作為當紅女畫家的演藝首秀，可以說是一個很大的噱頭。
這樣，對于公司的廣告效應自然是非常的大，司湛睿自然沒有拒絕的意思。
只是……說起來，這件事兒，其實季如歌只要跟宣傳部溝通就可以了，完全沒有必要拿到他的面前來說。
就算只是為了增加跟他的相處時間，特地跟他說，但是還把雲卿卿留了下來……
司湛睿的心里隱隱的閃過一絲猜測。
果然，季如歌微微地垂下頭，臉上帶著幾分羞澀，輕聲道︰“但是睿你也知道的……我唱歌能不跑調就不錯了，更遑論其他。這始終是我的才藝首秀，首次開唱，我當然想能夠有個不錯的開場……”
季如歌沒有絲毫地隱藏自己的想法的意思。
她也知道，以司湛睿的聰敏，自然能夠看穿她的本來目的。
她不是不能夠扯著為了節目效果或者是為了增加宣傳度之類的大旗，來遮掩自己的私心，讓自己顯得高尚而又大公無私一些。
可是，就算她這麼說，難道司湛睿就會看不穿她隱藏在借口之後的虛榮嗎？
她早就明白他是怎樣的聰慧，又何必為了一點面子，去強行撒謊，反而毀壞了形象呢？
況且，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本就是她最卑微狼狽的時光，季如歌絲毫不介意將自己的本性攤開，展露在司湛睿的面前。
他本就該知道她的真實模樣的。
倒是一直像是y n x ng人一樣坐在一旁的雲卿卿，有點驚訝于季如歌的坦誠，忍不住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司湛睿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看著季如歌︰“所以？”
在這樣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下，季如歌莫名的有些心虛。
仿佛她被扒得赤－裸－裸地站在司湛睿的面前，即使是最隱晦的心思也被擺在了明面上，讓他一覽無余。
事到如今，季如歌自然不會就這樣放棄。
她只能硬著頭皮，對著雲卿卿露出一個友好的笑，輕聲道︰“是這樣，我听說雲xi o ji 有專門學過這些方面的……又本身是個藝人，所以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讓雲xi o ji 替唱？”
一直沉默不發一言，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雲卿卿，沒想到這樣事情都能夠扯到自己的身上。
她忍不住震驚的抬起頭，看向一旁因為心中零星的愧疚，有些不敢直視她的季如歌，和一直冷冷淡淡，仿佛絲毫不覺得驚訝的司湛睿，腦海里面閃過了無數的年頭。
季如歌的意思是……讓她幫她假唱？
對于這種事情，雲卿卿倒是有所耳聞。
有不少名人，因為本身的唱功不佳，有請了專門的替唱，以供假唱的時候在後台唱歌，而名人只要在台前做口型就可以了。
但是雲卿卿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當初的時候是因為她是雲家的大xi o ji ，有足夠的自信不需要依靠任何陰謀詭計或者投機取巧，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後來，則是因為一步一步，陰差陽錯在演藝道路上走出了方向，自然不以為會有需要這樣委屈自己的事情。
對于一個真正熱愛唱歌或者表演的藝人來說，讓自己的聲音冠以別人的名義，無疑是一種侮辱。
更何況，這個藝人，是雲卿卿。
那樣高傲，而又高高在上的雲卿卿。
昔日的雲家大xi o ji ，人人巴結諂媚的對象。
看著一旁神情莫測的司湛睿，雲卿卿有些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季如歌的這個提議，他之前……真的不知情嗎？還是說，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兒，並且已經默許了？
心下突然有了點冷，雲卿卿輕笑一聲，面上看不出情緒，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司湛睿，輕聲道︰“難為季xi o ji 看得起。只是這件事兒，只怕卿卿說了不說，還要看司先生怎麼打算。”
季如歌一雙盈盈的美目也跟著轉向司湛睿︰“睿？”
司湛睿淡淡的看了一眼雲卿卿，眼神晦暗。
難為季xi o ji 看得起？她到底，是怎麼用這樣平靜的態度，說出這樣的話？又是抱著怎樣的想法，將選擇的權力交到了他的手上？
還是她有恃無恐，認定了他不會舍得她受委屈？
司湛睿薄唇微微掀了掀，勾起一個冷酷的弧度，轉頭直視雲卿卿︰“既然這樣，那就這麼決定了。”
季如歌的眼前一亮，眼神里亮起了興奮地光芒。
雲卿卿的心，卻在這一刻，沉沉的跌了下去，仿佛下方是無盡的空洞，飄飄蕩蕩的沒有方向。
他，果然就這樣答應了……
也是，在他如珠如寶的季如歌面前，她雲卿卿又算得上什麼呢？不過是一個替身，一個玩物，一個小小的q ng r n。
委屈一個她，去哄得季如歌開心，又哪是什麼難以抉擇的事情？
她是不是覺得屈辱，是不是覺得被踐踏，他又怎麼可能在乎呢？
又有誰回去在乎一個玩具的想法呢？自嘲的笑了笑，雲卿卿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悲。
明明早就已經知道了真相，明明一次次告訴自己不要奢望，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賭一次。結果最後，卻只能貽笑大方。
嘴角揚起了平靜的詭異的笑，雲卿卿看著冷淡的司湛睿，語調平靜而又緩慢︰“既然司先生同意了，那卿卿，自然樂！意！之！極！”
【作者題外話】︰小天使們這是今天的一萬。
蠢作者感覺自己最近好無力∼
謝謝思淺小天使的鼓勵＝ｖ＝每次看到你留言都覺得好暖。
然後大家的催更有看到，每天都是五章。ＴＡＴ小天使們我盡力了。
謝謝你們的支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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