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譚金藏在了樹叢里,和牧民大叔在這附近尋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
結果一無所獲,只能返回。
我對牧民大叔說︰“譚金還沒有變回原樣,之前我們就在這里好好休息吧,就當養精蓄銳了。”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譚金的身體開始慢慢發生變化。
粘液開始不再流出來,身體上長的翅膀和腿也也慢慢消失,臉上的鼓包也慢慢消了下去。
“譚金,譚金!”我搖晃著譚金的肩膀,試圖讓他醒過來。
可是待他恢復了之後,臉色卻越來越白,怎麼叫也叫不醒。
“譚金,你醒醒啊,別嚇我!”牧民大叔也慌了,不停地用手輕拍著譚金的臉。
不管我們什麼叫,譚金都躺在地上無動于衷。
“這可怎麼辦啊?他現在怎麼叫也叫不醒。”
譚金額頭已經開始冒汗,有意識地皺著眉頭。
我伸手去試探了一下他的額頭,發現他的體溫非常的燙。
“譚金發燒了!”我驚慌失措地看著牧民大叔。
“有退燒藥嗎,快找找!”牧民大叔趕緊把幾個包都給找了個遍。
“快喂他吃下去!”牧民大叔拿了一盒藥遞給我。
我接過來之後就把譚金給扶起來,把藥往他嘴里面塞。
“咳咳咳……”譚金吞下去之後,一陣咳嗽。
“怎麼樣,好點了嗎?”我把譚金扶到一棵樹下去靠著。
譚金大口大口喘著氣,眼楮卻睜不開來。
“嘶……我的頭好痛。”譚金皺著眉頭,用手重重的拍著太陽穴的位置。
“譚金,你別這樣!”我兩只手抓著譚金的手腕,阻止他傷害自己。
“為什麼會這樣?上一次變異之後,恢復的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弄成了這個樣子,而且還發燒!”牧民大叔看著譚金現在這個樣子,很是心痛。
“先等他才好好休息之後,再來說進基地的事吧!”我的心情也很難受,現在只希望譚金能盡快點恢復到原狀,其他事情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
“求求你們把我殺了吧,我現在真的好痛苦,我感覺我的血液在沸騰,全身的血液都在往我的腦袋上沖,我的頭要炸裂了!”譚金兩只手捂著腦袋,滿臉通紅,面部猙獰,很是痛苦的樣子。
“譚金,你再忍一忍,忍一忍就很快過去了,千萬不要想不開。”我搖晃著譚金的身體,試圖開導他。
“一鳴,現在這種情況,對他說這些是沒有用的,咱們先把他綁起來,讓他稍微好一點兒,再冷靜冷靜!”牧民大叔面對譚金現在這個樣子,既惱火也很擔心。
“也好。”我從包里拿出繩子,拿出一頭遞給了牧民大叔。
“你們要做什麼?”譚金一臉痛苦中夾雜著恐慌。
我擔心地看著譚金︰“你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
“不要把我綁起來,求你們了,直接給我一刀把我殺了吧!”譚金躺在地上反復翻滾,一直掙扎著。
“我們都不想看著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當時為了我們考慮,你再忍一忍。”
和牧民大叔強制把譚金抓了起來,綁在了樹干上。
由于譚金一直掙扎的緣故,我們大概用了十分鐘才把他捆好。
可譚金還是一直哀嚎著。
“譚金,這些人的基地就在附近,而且大胡子他們也被抓進了里面,如果你想我們不被發現的話,問你還想救大胡子他們的話,那就請你忍一忍,盡量不要發出聲音。”
譚金一听到我這番話,咬著牙齒,喉嚨里只發出一點痛苦的喘息聲。
“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但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找到解藥,讓你好起來的。”看著譚金痛苦,我的心也跟著痛。
“好……”譚金咬著牙齒硬是從嘴里擠出一個字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譚金的臉色都有些發青了,整個身體已經濕漉漉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給浸透了。
“呼…”譚金喘著氣。
“一鳴,我好像好一些了。”
我這才把譚金給松了下來,讓他靠在木樁上休息。
“來,喝水。”我把水壺遞給譚金。
“咱們再休息一會兒,就進基地去救大胡子他們吧,他們已經失蹤了好幾天了,我怕他們在里面出什麼事情。”
“好,不過你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及時和我們說,千萬不要逞強,如果你倒下了,光靠我和牧民大叔是根本就不行的!”
“好,我听你的。”
過了一陣,譚金的燒也退了,于是我們整理好東西過後,就走向剛才他們打開基地大門的按鈕的那棵樹。
我發現草叢里面果然有一個小機關。
我手指輕輕的把機關給往上拉,沒一會兒,這空蕩蕩的草坪就出現了一個大洞。
這里有一個比較窄小的樓梯,應該是通往下面基地的。
我從上面伸出頭往下面看,發現這里面漆黑一片,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失足掉落下去。
“譚金,你現在要確保你的身體狀況真的沒有問題,再次復發那是另一回事,起碼你得保證現在是好的狀態。”我要再一次確認。
“放心吧,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我還能騙你不成?”譚金拍了拍胸脯。
“那好,這里的樓梯非常窄小,我們下去的時候一定要非常的小心,而且這里還沒扶手,千萬不要因為自己的大意而造成了不堪設想的後果。”我再三叮囑。
“知道了。”
我拿出手電筒遞給他們,我是第一個順著樓梯往下走。
拿著手電筒照射這四周圍的牆壁,才發現這里血跡斑斑。
眼前的一幕觸目驚心!
牆壁上都是血指印,地上也都是一些碎裂的骨頭,甚至還有許許多多的頭發,還有掉下的指甲。
我的內心也不經感嘆道︰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手段殘忍到這種地步,連人的指甲也拔,那大胡子他們會不會……
不回頭看著譚金和牧民大叔,他們的表情也是和我一樣,瞪大著瞳孔,不可置信的看著這里的一切。
老實說我從出生到現在,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殘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