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零九十八章︰急得很
史正杰也就不想再來回的繞了,他開門見山的說︰“我對你這個銅礦有點興趣,不知道陳總有沒有意向和我談談。”
陳老板看了一眼史正杰,如無其事的笑笑說︰“恐怕史總你來遲了,我已經和恆永公司有了意向,你要是早來一點就好了。”
史正杰嘿嘿的一笑,很不以為然的說︰“陳總,你真的就看準了恆永公司,我看未必吧,要不要我說幾個理由給你听听。”
陳老板下意思的彈了一下褲腳上的一點灰塵,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說什麼。
史正杰就自顧自的說︰“第一,恆永是股份制公司,能不能真的完成收購,還很不好說,他們要通過董事會來決定,你也知道,他們有兩家是國營企業,這就會讓通過的難度加大很多,就算可以通過,只怕沒有三五個月他們也很難跑完手續。”
這話一下就說到了陳老板的擔憂上,他也一直有這顧慮的,國營企業真的比較麻煩,但他只是笑笑,沒有表態。
不過作為混跡江湖幾十年的史正杰,還是知道自己的第一條已經擊中了陳老板的要害,他又說︰“第二,恆永公司手上並沒有太多的資金,最後他們能不能湊齊你們達成的款項,我看懸啊。”
陳老板的眉頭皺了一下,說︰“你的意思你手上錢夠?”
“哈哈,我的也不夠,不過我有礦山,有實體,不管是在那里貸款都很方便,並且就憑我和幾家商業銀行,信用社的關系,我可以保證在半個月之間湊齊需要的款子。”
“半個月,這麼快啊?”陳老板略顯驚訝的問。
“當然了,因為我本身就有很多閑散的資金,外面我還放有很多欠款,我在柳林市的朋友也多,到處借借,湊湊,從銀行也貸不了多少,半個月問題不大。”
“這樣啊。”陳老板開始沉思起來了。
不過他沒有沉思多長時間,史正杰就放出了最為y u hu 的一個條件︰“陳總,在價格上我也可以比他們多出一點。”
“價格,你知道我和他們談判的價格?”陳老板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史正杰。
“在柳林市啊,想要我不知道的消息恐怕還沒有,我就直說吧,總價我可以維持出到46億,第一次付款我可以付到28億,這樣陳總感覺如何?”
陳老板相信了,看來自己和恆永公司的談判底線史正杰確實知道了,他抬頭看看史正杰,笑笑說︰“不過是多了一千萬,這好像沒有太大的優勢。”
史正杰也笑笑說︰“一千萬或許對你不是什麼大數額,但我想,多一千萬總比少一千萬好吧,何況多出3千萬的首付,你算算,5年的時間,那又是上千萬的行息,要是陳老板對這都不在乎,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全當我今天是來看望一下陳老板,什麼都沒說吧。”
史正杰說完這些,就站了起來,他就不相信了,台灣人難道就不會算賬了,會因為和蕭博翰談得早就堅守著義氣,感情,把一兩千萬的錢打水漂,可笑!
史正杰客氣的和陳老板握握手,又稍微的寒暄了兩句,就徑直的往外面走去了,但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毫無意外的听到了陳老板在身後的一聲招呼︰“史總,你等等,我們在談談嗎,何必這樣匆匆忙忙呢?”
史正杰停住了腳步,還沒有轉身,但他的嘴角已經露出了笑容。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當你很認真的關注于別的人的時候,同樣的,別人也會對你關注的,蕭博翰也並沒有放棄對史正杰的關注,當秦寒水給蕭博翰和甦曼倩帶來了關于史正杰最近很不尋常的消息時,蕭博翰真的有點急了。
秦寒水說︰“蕭總,據可靠的消息判斷,史正杰也瞄上了這個項目,並且他和這個台灣的陳總在最近這個階段可以頻繁的接觸。”
蕭博翰眉頭擰在了一起︰“你的意思是說,史正杰想要這個銅礦。”
“應該是這樣,柳林市很多地方都傳出了史正杰到處借錢和貸款的消息,最近這段時間,他除了和陳老板在一起,剩下的時間就是宴請銀行,信用社等金融部門的領導,所以我的推斷是他已經動手了。”
蕭博翰靜靜的坐在辦公椅上,看著甦曼倩,他希望甦曼倩能夠支持他,趕快做出一個決定來,但甦曼倩卻低著頭,不看蕭博翰,在最近他們兩人的多次談及這問題的時候,甦曼倩都沒有放棄自己的看法,這讓蕭博翰很傷腦筋,但又無可奈何,不管蕭博翰用什麼語言來論證這個項目的可靠性和優勢,甦曼倩就是不吐口,女人一點固執起來是很麻煩的。
蕭博翰得不到甦曼倩的回應,只好在一次的分析起來,由于史正杰的加入,讓蕭博翰這面的壓力就大增了,說不定過去談妥的價格還要有所上浮,想到這,蕭博翰就感到有點疲憊。
他站起來,走到了窗戶前面,推靠本來關著的窗戶,遠遠的看著柳林市那高高矮矮的建築,心思也隨著眼光飄向了遠方。
這樣站立了很長時間,蕭博翰才堅定的轉過身來,對秦寒水說︰“馬上通知董事們,召開會議。”
甦曼倩一愣,她看著蕭博翰,有點急迫的說︰“博翰,你要做什麼,你是不是要就這樣上會?”
點點頭,蕭博翰說︰“我們不能在等了,必須有一個決定出來。”
甦曼倩搖了搖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蕭博翰說︰“你知道,我一直都不同意,所以你要用董事會來壓制我嗎?”
蕭博翰嘆口氣說︰“我無法確定到底是你對,還是我對,我只有讓大家來決定,現在的公司本來就不是你我二人說了算。”
甦曼倩看著蕭博翰,她感到心頭一酸,自己是和蕭博翰在這個問題上產生了嚴重的分歧,但蕭博翰用這樣方式來對付自己,確實有點過分,這是不是說他已經不想和自己再溝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