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認識?還是個美人?還有這等特權
孟亦心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怎麼就有些不太好了呢?心口莫名有些堵的慌。
“算了,別管她紅姑是誰了,櫻桃我且問你,現在你有辦法打開這鎖嗎?”孟亦心有些不耐的再次打斷櫻桃的話,指著面前的門,沉聲問道。
“沒沒有,鑰匙好象只有紅姑一個人有”櫻桃終于意識到了孟亦心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嚅嚅的回道。
可是,她話還沒有說完,就听 當一聲巨響,嚇得櫻桃�@鋁艘幌巒耆 盜恕 br />
半晌,櫻桃反應過來,定楮一看,原來,房門竟被她們家給郡主一腳踹開了,糟了,看來主子真的是發火了。
可是,踹開門的孟亦心卻並沒有沖進去,而是像中邪了一樣,莫名定在了那里,眼楮直直的盯著房間里面。
什麼情況?難道房間里面有什麼問題?
櫻桃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一步,擠過孟亦心欲查看里面的情況。可是,沖進去的櫻桃,也忽然呆呆愣在了那里,被眼前的景象完全震住了。
只見,這是一個很雅致的房間,布置也很簡約,
兩個大大的木窗前,掛著白色帶著暗花的窗簾,微風吹過,窗簾迎風招展,
一抹夕陽偷偷的從縫隙中探進來,投射在房間中央的木桌上。
木桌周圍放著兩個軟墊,顯然是用來坐的,中間的花瓶里,隨意插著幾朵小花。
屋子的一角,還靜靜擺著一架古琴
當然,吸引孟亦心目光的卻並不是這些,而是牆上,一幅幅大大小小的畫像。
小的幾幅,掛在一面牆上,全是孟亦心自己的畫像,按照年齡依次排列著。
四五歲的小姑娘,穿著厚厚的棉袍,披著斗篷,手里捧著個大雪球,轉眸看過來,眼楮又黑又大,清澈明淨。
六七歲的樣子,站在春日的爛漫的花叢中,笑得格外燦爛,前排整齊的小門牙,竟然還少了一顆。
十多歲的孟亦心,已經初長成了一個小美人模樣,一襲白色衣裙坐在秋千上,秋千高高蕩起,秀發隨風飛揚,笑得眼楮彎彎,一臉的幸福。
不過,最讓孟亦心心驚的卻還不是這些,而是房間的另兩面牆上,掛著的那一幅幅大大的畫像。
放眼望去,每一幅畫像是如此的相同。
主角永遠是兩個人,背後也永遠是那棵肆意盛開的合歡樹,笑得永遠是那麼燦爛,甚至連兩人依偎的姿勢、少年看女孩寵溺的眼神,這麼多年都不曾變過。
而它們卻又是如此的不同,因為,每一張,畫中的兩個人,都在變化。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從最初,美麗合歡花下,一個兩三歲、粉粉嫩嫩的小丫頭,被一個**歲的玄衣少年,抱在懷里,笑的是格外開心。
再到後來,一年年,小女孩漸漸長大,站在錦凳上,踮著腳尖,努力扒著少年的肩膀。
到最後,小丫頭終于長成了一個婷婷玉立的少女,一臉幸福的偎在旁邊早已變成高大男人的玄衣男子懷里。
象征愛情的合歡樹,每年都開的那麼姿態優雅,艷麗多姿,而樹下的有q ng r n,卻一年年長大了
“郡主,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應該早些過來打開門的,竟然讓您踹了門,您腳沒有受傷?”孟亦心正沉浸在這些畫像中,只听身後傳來了一個柔柔的充滿歉意的女聲。
只是,這聲音听著好熟悉。
孟亦心一愣,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記憶中這聲音的主人,不是早已經不在人世了嗎?難道這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紅姑”孟亦心還沒有想明白,就听身後的櫻桃,已率先輕聲打起了招呼。
紅姑?
孟亦心不可思議的轉過身,就見一位蒙著面紗三十歲的女子,正盈盈站在自己身後。
“紅紅霜,?”孟亦心睜大眼楮,不可思議盯著女子的眼楮,半晌,方不確定的問道,“是你嗎?是你還活著嗎?”
“大大xi o ji ,是,是奴婢紅霜,紅霜托xi o ji 的福還活著。”紅霜激動的撲過去一把拉住孟亦心的手,熱淚盈眶的說道,“大xi o ji ,您這是真的全好了,想起以前的事情,也認出奴婢了嗎?”
“當然認得出,你因為曾經被母親救過一命,為了報答她便一直跟隨著她做貼身丫環,後來有了我,母親看你心細,就又讓你照看我。小時候,我特別喜歡你身上的香味,最愛纏著你玩,我也甚是疼我,那愛一點都不比母親少。”
看到紅霜,一幕幕往事像放di n y ng似的在孟亦心腦海不斷涌現,孟亦心一會哭一會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才好,
“後來,孟涼城被滅那天,你將我藏進大花瓶里,死死護著我,自己身上卻挨了幾刀,我以為你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沒想到你竟然在這里。”
“大xi o ji ,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萬幸世子爺當時救了奴婢,這才讓奴婢又見到了您,您現在也記起奴婢了,真的是太好了,一定是老爺和夫人在天有靈,保護我們呢。”紅霜像對小時候一樣,將孟亦心攬在懷里,輕聲安撫道。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紅霜臉上的面紗一個不甚被風吹了起來,竟落在了地上。
“紅霜,你的臉怎麼了?”孟亦心看著紅霜白淨的小臉上竟傷痕累累,不可思議的問道。
“呃,沒事,沒事,”紅霜好像絲毫不介意,從容撿起地上的面紗,輕描淡寫的說道,“xi o ji 您還記得那晚那一劍嗎?這臉的疤就是這麼留的,早就已經習慣了,沒事了。”
“這個我自然記得,當時你左臉是挨了一劍,”孟亦心略想了下,點頭說道,“可是,不對呀?你這臉上除了劍傷,明明看著還有燒傷呀?”
“呃,是我自己不小心燒傷的,已經無礙了,反正我整日守在這里也不見旁的人,所以,有沒有這些傷疤都沒有關心的。”紅霜神情有些不太自然,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大xi o ji ,您這一天都沒吃多少東西,現在肯定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