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武拿著包裹離開了cd府,他心想著出了城,後面的路應該很好走了吧。然而事與願違,走了沒幾里他就發現似乎是被人盯上了。他的馬速度快,後面似乎也跟著快起來,他把馬的速度放慢,後面也就跟著慢下來。走著走著,道路的前方出現了分岔,一邊是通往余家欽所在的楚雄,一條是通往夏侯平所在的南充。霍武撥轉馬頭,向南充方向進發,此時,跟在後面的人用力揮著馬鞭,馬飛快地向前跑著,很快就超過了霍武的馬,此人約束住自己的馬,將手中的長刀斜橫著,攔住了霍武的去路。
此時的霍武眉頭緊鎖,此刻的他背上背著裝滿證據的包裹,實在是無心與面前的人交戰,但是一場交戰似乎在所難免。霍武停下自己的馬,裝作疑惑的問道:“前面這位仁兄,不知為何要攔我的去路?”
這位兄弟,你既是余將軍派回cd的,自然也應該回到余將軍所在的地方,但是這條路是通往南充的,我不過是好意提醒兄台走錯路了而已。”
多謝這位兄長的好意,只是有個詞叫殊途同歸,若是我執意要繞路走呢?”
對面之人笑著說道:“這位賢弟,有個詞叫南轅北轍,如果兄弟執意從這條路走,我就要懷疑兄弟背上背著的包裹里究竟裝了什麼?”
你我初次相識,似乎兄台沒有資格搜查我的包裹吧。”
這位兄弟,听我好言相勸,放下包裹,我便饒你一條性命,否則休怪我手中的刀不留情面。”雖然此人的聲音依然平靜,但眼楮里已經露出殺意。霍武知道交戰是在所難免,他抽出寶劍,拍馬直取對手,對手也用刀來迎,兩人剛一交手,霍武就感覺對手實力不俗,出刀的速度極快,力道極重,霍武實在是招架不住。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用劍隔開對手的刀,趁著這一空隙,從懷中取出一煙霧彈,投擲出去。霍武趁著煙霧,拍馬而去。
霍武剛剛高興了沒多久,前面又是一人攔住去路,除了一張臉不一樣,穿著打扮與上一個人無異,霍武確信這些人不是白虎會的人,白虎會的人基本來自中原地區,剛剛那人出刀的速度和力量都要優于中原人的平均水準,且從面貌來看,這些人像是來自西域,可是霍武不明白,西域之人怎會出現在這南方地區?又為何熱衷于他手上的證據?
霍武的腦子里正在盤算著的時候,對面的人已經拿刀拍馬沖過來了,霍武倉促之間慌忙迎戰,霍武一是因為害怕包裹里的證據受損,二是著實無心戀戰,只希望盡快將證據交到夏侯平大人手中,因此無法完全施展開拳腳。他只好邊打邊退,故技重施,借助煙霧的掩護再次逃離。
奇怪的是,之後的道路卻是十分平坦,他沒有遇到阻攔之人,此時,距離南充城只有十里的距離,勝利在望,霍武懸著的心漸漸放下,臉上呈現出輕松的神色,然而就在霍武以為證據已經安全的時候,前方再次出現攔路虎,之前的兩人年紀也就三十多歲而已,而現在攔阻的人怎麼看都像是過了知天命的年紀。霍武此刻顯得十分疲憊,他感覺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了。他沒有選擇,只能拿著手中的劍,拍馬沖向對手,只不過在十個回合之內,就被對手抓住機會,一腳蹬開霍武所騎的馬,將他生擒,扔在地上。此人下馬,拿著刀走向霍武,霍武閉上眼楮,等待著死亡的到來。他覺得愧對大家的期望,然而現在的他什麼都做不了,只有等死。就在刀即將下落的一瞬之間,一支箭急速的飛來,有兩個人快速沖上前來,扶起霍武。而敵人則快速的躲開了向他射來的箭,與霍武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
白虎會的本事真是大,居然能夠請動像咱們面前這樣的大人物,還真是令人意外呢!”說話的是唐雨竹,他說話的語氣倒是顯得對白虎會和面前之人分外的佩服。
緩過神來的霍武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三個人:唐雨蘭、唐雨竹、霍文。“姐夫,這面前的老頭是何許人也?”听到姐夫這個稱呼,唐雨竹尷尬的紅了臉,唐雨蘭則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唐雨竹和霍文。霍文臉上現出別扭的神情,她略帶怒氣地說道:“霍武,不得胡言。”霍武識相的閉上了嘴,沒有進一步展開言語攻勢。唐雨竹則趕緊接過霍武剛才的問題:“曾經有一人,姓沈,單名一個斌字。此人雖是漢人,卻長期居住在大明朝的西北邊境沙漠一帶,因此他的武藝並沒有多少中原的風格,反倒是有很多西域的風格。此人善使長刀,曾在江湖上籖赫一時,被人稱為大漠第一刀。和他交過手的人都說他是個難纏的對手。沒想到如今,此人居然想要毀掉他在江湖上的英名,去為虎作倀,心甘情願的為白虎會做事。”
你在那里胡言什麼,這世上怎會有人沒有目的去做一件事情,老夫也是被逼無奈,只要你等交出包裹,老夫可以放你們一馬。”沈斌的語氣中充滿怒氣。
唐雨竹笑著回答:“我不知道沈老前輩究竟為何幫白虎會做事,我只知道這證據牽涉到的是很多條人命,且不說現在還活著的人,為此而已經成為一仸黃土的人不在少數,難道這些人的生命在那個曾經義薄雲天的大漠第一刀面前就顯得非常低賤嗎?”
听了唐雨竹的一席話,沈斌低下頭,思考良久,他長出一口氣:“罷了,你們走吧。”
唐雨竹看出了沈斌眼里的悲傷與無奈:“沈前輩,您當年的威名我有所耳聞,我想您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有什麼難處不妨說出來,我們幫您一起想辦法。”看著唐雨竹眼中流露出的真摯的目光,沈斌向唐雨竹等人說出了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