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蒂娜因為格格巫的話有些驚住了,她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普通的精靈龍,沒發現有哪里特別。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會放棄原先的計劃嗎?”
格格巫問的認真,裴洛蒂娜也回答的鄭重。
“當然,就算真的會有危險,我也要去做我想做的事,這樣才不會後悔!”
“那好,帶我一起!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不會露面,畢竟我是教廷視為異端、見到就要裁決的亡靈法師。不過如果你有麻煩,我一定會幫你的,大白也會。分開的這些日子,它很想你。”
說起骨龍大白,格格巫的臉不由自主的染了笑意,對話的氣氛也隨之輕松下來。
“可是你難道不是應該勸我早些離開,不要再做下去的嗎?這才比較符合常理的吧?”
已經做好要說服對方準備的裴洛蒂娜像是出了一拳落在棉花,渾身不自在,被支持的愉悅都沖淡了。
格格巫重新把斗篷穿,白了裴洛蒂娜一眼。
“我是常人嗎?我可是偉大的亡靈法師格格巫!我看人的眼光那可是一看一個準,還沒失誤過的。每個大人物的崛起都代表著機遇,跟在你身邊說不定就能蹭好的機緣。雖說可能危險很多,但是命中注定的結局都是逢凶化吉!”
“你怎麼就知道我的命運了,這種玄妙的東西連界的那些神明都是無法知曉的吧!”
裴洛蒂娜覺得一向靠譜的格格巫這次很兒戲,他的“我覺得”簡直比她隱隱的感覺還要不可信。
“喂,小精靈,你就這麼看不起我!”格格巫抱臂,有些不滿意的微撅著嘴,“我能看出來那麼多,自然因為我也是特別的。而且有一點你說錯了,並不是沒有神明看不到命運的軌跡。創世神就可以,只可惜他現在不在了。”
裴洛蒂娜的心因听到創世神而有些悸動,而且她注意到了格格巫的語法和用詞。
“你說創世神不在了?可是不是隕落嗎?次你還是這麼跟我說的,在談起魔神的時候。”
雙眼緊盯著格格巫,裴洛蒂娜很期待他的d n,想知道關于創世神的更多事。
格格巫卻是頓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目光,抿抿唇,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我與安德烈接觸不多,之後就不會再通過他跟你見面了,不過也沒有時間了,明天就是軍演了。到時候你不用找我在哪,在你需要的時候,我就會出現。”
說完,格格巫轉過身手一揮,籠罩著他們兩人的能量罩就消失了,他也隨之不見,安德烈和凱撒又出現在裴洛蒂娜的視線里,好像剛才與格格巫的會面是一場夢一樣。
“小龍,是不是很驚喜?”
凱撒湊到裴洛蒂娜身邊,高度正好到裴洛蒂娜的腰部。用腦袋蹭蹭她的胳膊,凱撒讓她給它順毛。
“不只驚喜,還有驚嚇呢。”
想起格格巫的那個猜測,以及他說起創世神時的異樣,裴洛蒂娜覺得自己的心事又多了幾件。
把手放在凱撒的毛發一遍遍梳理,裴洛蒂娜倒是覺得心在慢慢平靜下來。
“希望一切都順利。”
…………
軍演馬就要開始了,席爾斯維特這邊卻遇到了麻煩,他的心情也越來越煩躁。
作為光明神的屬神,席爾斯維特早已經完成了下界的種種歷練有所超脫,在成神的那一刻起也有了更加強大的能力,對未來進行預判就是其中一種。
可是這次,星盤的指針轉來轉去也沒在一個明確的方向停下來,這也就代表著他的預判失敗了。到下界來為光明神推進計劃的幾年間,這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是因為在下界待久了,牽涉的因果越來越多,所以不能再脫身出來以絕對公正的角色來審視發生的這些事了嗎?”
嘆息一聲,席爾斯維特放下六芒星盤,深深吸了兩口氣,想要抑制住心中的不安。
他原本並不為這件事糾結,突如其來的佔卜預判的想法卻鑽進了他的腦袋,而結果還是這般不明。
“大人,教皇馬就要到了,我們也過去吧,去遲了不好。”
下屬小聲提醒席爾斯維特,讓他從自己的情緒中脫離了出來。但眉頭卻依舊緊鎖,身周的氣壓也比平時更低。
“大人?”
下屬生怕自己惹得席爾斯維特生氣,聲音都要細微得听不到了。
“走吧。”
長袖一掃,將佔卜的東西都收起,席爾斯維特帶了象征身份的金色薔薇徽章,邁步走在了前面。
這個時候,騎士營的表演應該已經開始了。
對這個他倒不擔心,神子尼祿和聖騎士長阿道夫對騎士營的操練很負責,花費了巨大的時間和精力,而這些也都體現在了騎士們的表現,昨天的彩排就很讓他滿意了。
席爾斯維特擔心的是後面神子神女的表演以及洗禮環節,確切的說,是有裴洛蒂娜參加的hu d ng。
他總覺得她不會就這樣歸順光明神,而她要給他的d n,恐怕也並不是他所期待的。
裴洛蒂娜,你可別讓我失望才好。
…………
被席爾斯維特惦記的裴洛蒂娜馬連著打了三個噴嚏,打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裴洛蒂娜,你沒事吧,是不是著涼了?”
尼祿把自己的披風解下來,很自然的給裴洛蒂娜披。
他們現在正站在教廷的中心廣場觀看騎士營帶來的隊列變化展示,今天的風有些涼,他們二人周圍又沒有別人擁擠著擋住風,因而尼祿擔心裴洛蒂娜感冒。
揉揉鼻子,裴洛蒂娜覺得自己身體狀況挺好,並沒有生病。
“這打噴嚏呀,一想二罵三念叨,興許是有人念叨我了呢?”
說著,裴洛蒂娜就想把披風脫下來。這帶著尼祿體溫的披風披在她身,有種她被尼祿擁抱的錯覺,這讓她有些不自在。
尼祿則按住裴洛蒂娜的肩膀阻止了她,還說起別的話題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裴洛蒂娜,你知道為什麼教廷的聖騎士長明明有兩個,另一個卻從不被提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