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完全不知道,現在自己到底到了哪。自從進到古墓後,他就總覺得非常奇怪,為什麼他身邊沒有一個人,為何就只有他一個人來到這里,其他人又去哪何方?
而且,他總能踫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索性還有一兩件值得愉悅的,比如他毫無征兆就突破到人域境。
雖說有那麼幾件不錯的事,可他總覺得自己非常倒霉。先是那條深邃的道路,身後的黑暗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接著來到這座大殿內,原本以為可以相安無事的,誰曾想隨便拿上那麼一件東西,就爆炸了?沒見過這麼小氣的啊!
慎言心中不知道將這里的主人數落了多少次,他心想,如果要是川成在這里,估計都要跳起來罵爹了。
他兩眼一抹黑,在這樣的環境中舉步艱難,只能靠著直覺得不停的向前走。
突然,場中光芒大盛,慎言連忙遮住眼楮。
由于在黑暗中待了太久的原因,一時間適應不過來,盡管用手中的扇子,極力的護住眼楮,可還是能感覺到眼楮傳來的刺痛,不由得流下幾滴眼淚來。
一切來得太突然,根本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措施。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慎言緩緩挪開護在眼前的扇子,眯著眼望著四周的環境。
這里就像是另一個地方,完全不是自己剛剛的那種感覺,就像是一處世外桃源。
五彩繽紛的雲彩掛在天邊,絢麗多彩的小鳥從慎言頭頂飛過,不是發出嘰嘰的聲響,像是在歡迎慎言的到來。
一切都顯得就像是身處在夢境中,慎言始終都在歡迎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伸出手,使勁的掐了去自己的手臂。
一陣鑽心的疼痛傳入大腦,他可以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遠處傳來小溪潺潺的流水聲,非常的悅耳動听。
慎言徑直向前走,除了這樣,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做什麼,為什麼總感覺掉進了個大坑,爬都爬不出來,越走越遠。
遠方似乎有做小茅草屋,不過看的並不真切,只能看個輪廓。
慎言便朝著那個望向走去,畢竟在這里能看到一座茅屋,他心中非常愉悅。在者茅屋內應該是有人的,不然不應該有煙火飄出。
可是越是向著茅屋走去,越覺得那里非常遙遠,任慎言再怎麼趕路,可兩者的距離總是如先前一般遙遠。
咫尺天涯。
慎言有些累了,畢竟進入古墓後沒怎麼好好休息,也就是在那祭台前休憩了片刻。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條小溪,大概是剛剛听到溪水聲的小溪。慎言快速跑去,恨不得長一對翅膀。
總算是到了小溪旁,慎言不管三七二十一,縱身一躍,跳入小溪當中。
大概是踏入人域境的原因,慎言覺得自己身輕如燕。雖說以前也是這般感覺,可現在卻比以往更加的靈活。
慎言像是一個久在沙漠中行走的旅者,小溪的突然出現給了他希望,哪怕是一個絕頂的強者,讓他渴上幾天,也是會受不了的。
任你修為通天,有些東西還是無法避免的,或許只是比平常人能多克制一分罷了。
更何況是慎言這種初步踏入修行的人,更加不能忽視這些。
溪水清涼可口,入口有一絲甜意,這就是大自然的饋贈。
慎言將全身上下澆了個便,絲毫不覺得有任何的不適。隨後,從溪水當中走出來,來到一處草坪,盤膝坐在上面。
他開始練習那種呼吸吐納的修煉法子,以前只要感覺到累時,只要修煉片刻,感覺渾身上下會非常的舒服。
果然,慎言逼著眼楮,他能感覺到清爽的風吹過自己的臉,鳥兒在耳邊低吟,慎言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笑容。
慢慢的,慎言似乎像是睡著了,幾個調皮的小鳥飛到他的肩上,上躥下跳的,可慎言就像是毫無知覺。
天色漸漸變得昏暗了,慎言輕輕睜開眼楮,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原來是真的睡著了。
他從沒在野外獨自生存過,直覺告訴他要盡快找個地方住下,因為天可能馬上就要下雨了。
這里就像是自成一片,與外界毫無聯系,可一切都與外面極其的相似。慎言搖搖頭,不去想其他的,快步向前跑去。
突然,慎言瞳孔放大,他像是見了鬼一般。
“剛剛還不是離得十萬八千里,怎麼突然就走到了?”慎言疑惑的自言自語。
其實他心里多少有些害怕,畢竟里面有什麼他也不清楚,原本相隔遙遠的距離,突然在他一覺睡醒後,就突然出現在眼前?
他緩步走去,不時的看著四周的一切。
“里面有人嗎,有沒有人哎!”慎言站在籬笆外向屋子內吼道。
可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一切都顯得很寂靜。
慎言不死心,繼續喊道︰“有沒有人啊!”
突然,一個人從茅屋內走了出來。
——————
川成拼命的向前跑,直覺告訴自己身後有人一直在跟著他,可川成怎麼去看身後,都找不到任何的蹤跡。
川成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且他可以斷定,身後的那個人絕對不是自己能惹的,或許給他幾年時間,也不是他能招惹的。
他拼命的跑,哪怕是摔倒,他也站起身繼續向前跑。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等存在偏要跟自己過不去,追著自己不放是個什麼意思?
不知是不是跑累了,川成突然停下。
他站在原地大口的喘氣,漸漸的放緩呼吸的平率。
突然,川成咧嘴一笑,將背後的刀插在地中,雙手抵在刀柄上,“他奶奶的,我不跑了。你到底想干什麼,追了我怎麼久,也不放個屁,好歹讓我知道我是怎麼得罪你老人家的,也好讓我死的瞑目不是。”
“可累死老子了!”這句話他沒敢大聲說出來,只是小聲嘀咕了一下。
寂靜,場面還是非常的寂靜,根本沒有人回應川成。
就像是根本就沒有人跟蹤他,只是他一廂情願一般。
“你耍我?我還真不跑了,愛咋咋地!”川成無賴一般的蹲在原地,將手中的刀仍在一旁。
他明白就算是自己在怎麼反抗都沒用,無異于膛蔽擋車,顯得不自量力罷了,索性就待在原地,听天由命。
“真不跑了?”
突然一道聲音傳進川成耳邊,那人似笑非笑的樣子。
——————
慎言看著從茅屋中走出的男子,表現略顯怪異。
他看到那中年男子騎著一個用木頭做的木馬,一邊口中喊著“駕”一邊向他走來。
“額……”慎言無言以對,就靜靜的看著男子走向自己。
“哦吼……哈哈……你……是誰哈!”那人說話含糊不清,樣子極為的奇怪。
慎言心中一個念頭閃過。
難道是個傻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