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像熱戀中的q ng r n一般溫柔,為大地披上一件黑色的外衣,給每一個沉浸在睡眠中的人,都帶來了一連串自由奇幻的夢。
柔和的月色,拂照著滿是霓虹的城市,偶爾吹起的夜風,給還游蕩在大街上的男男女女帶來了一絲涼爽。
廣進街。雖不是凌雲市最繁華的街道,但卻是最為熱鬧的地方。尤其是到了晚上,各種小食攤與棚檔從街頭擺到了街尾。雖然附近居民不堪其擾,也常常打di n hu 投訴,但都了無音訊、石沉了大海。
今夜其中一家擺有七八張桌面的棚檔,那可真是熱鬧得很,人頭攢動,呼喝聲不斷,更有源源不絕的別家食客們蜂擁而至。
檔主老韓四十來歲,頭頂微禿,相貌普普通通,不胖的身軀挺著一個圓潤的啤酒肚,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反而憂慮中夾雜著膽怯。
“梅梅,你干什麼?”老韓一把拽住自家女兒的手臂,將她扯了回來。
韓梅梅一臉的焦急,眼中更是淚波流轉,“爸,他們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那又能怎麼樣!那可是小林哥,咱們惹不起的。要怪只能怪木余這孩子命不好。”老韓深深嘆了一口氣,緊緊摟住自家女兒,單手輕輕拍著她那微微聳動的臂膀。
“給我打,往死里打。”
說話的男子正是老張嘴中的小林哥,約有三十來歲,剃著 光瓦亮的光頭。
上身一件純黑色緊身t恤短袖,在燈光的映照下粗壯左臂上紋著的嗜血狼頭,分外猙獰。下身寬松運動褲,腳上踏著一雙運動鞋。
此時他臉色彤紅,雙瞳發直,腳步點動導致雙肩左右晃動,腦袋更是頻頻下點,不時晃動一下腦袋保持清醒。
一束閃光突然亮起,小林哥扭頭一瞧,就見圍攏在周圍的人群中,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慌張的將手機往兜里塞。
雖然他站立的時候身體顯得很是虛浮,但當他邁開腳步時,每一步都很穩。
嘩啦啦人群齊齊向後退了幾步,小年輕也知道了闖了禍事,轉身就往人群里扎,但不知道是哪個不安好心的,也或許是幾個,伸手就將他推了回去。
“啪!”
響亮的耳光伴著的是摔倒在地的小年輕,五道指印在臉頰上如同胎記一般清晰,嘴角更是有血液沁出。
小林哥蹲下身子,從瑟瑟發抖的小年輕褲兜里將手機掏了出來,起身就走,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小年輕自始至終也沒有說一句話。
除了街道其他地方依然是熱鬧非常,圍攏的人群也沒有說一句話。
反而有些少男少女眼中漏出了莫名的光彩。
“我靠!”
木余剛一睜開眼,就見一只拳頭迎面而來,而且還是那種不留余勁的那種。
他在絕色雙嬌世界度過了好幾個月,初度回來哪還能清清楚楚記得他當時是個怎麼樣狀況。
拳頭未到。胸膛、肚腹、兩肋已遭人照顧,疼痛感瞬間傳到腦海,讓心情本就不好的他,更加惱火。
單手撐地,一個利落的翻轉,站立起身。
霓虹、人群、音樂……一幀幀一幕幕,喚醒了他有些模糊的記憶。
當時他在端一盤菜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被稱為小林哥的混混,當即就被四五個人打倒在地,然後他就莫名其妙的到了絕色雙嬌的世界……
“啊!”
一聲慘呼,陡然響起。
那個出拳的男人哪里料到如同死尸一般,躺在地上的年輕人如同回光返照般突然起身,拳頭狠狠地砸到青磚鋪就的路面上。
人群愣了、老韓愣了、小林哥愣了……凡是看見木余的都愣了,不是因為他突然的爆發,而是因為他那一身古裝打扮。
手機!
木余也意識到了什麼,掩面、轉身、跑,三個動作一氣呵成。
嚓 嚓聲中是那落荒而逃的古裝身影。
自從龍天嘯作證指控田白虎運糧入秦府,秦中玉的案子就反轉了過來。秦中玉無罪釋放,而田白虎則是做了替罪羊,梟首示眾。
大考之日臨近,段子明從田文那里得了試題,偶然間听芊芊說史書才是天下第一才子,帶了銀子就前來尋史書才做題。
福禍無門,惟人自招。
木余一路跟隨,很猥瑣的用杜蘅香氣將藏身在林間的段子明一伙海盜通通撂倒。
在僅余的時間里,他向芊芊敘述了她身世的來龍去脈,如何抉擇就看她自己了。
在落寞的眼神中,木余從絕色雙嬌世界消失。一段戀情才剛開始,就匆匆落幕。
只穿著一個大褲衩的木余,躺在租住的地下室小屋中嗅著潮濕的空氣,回憶著在另一個世界的難忘旅程。
不放下,又能怎麼樣,路還是要往前走。
“幸好沒有帶著錢包出門,不然補**可是一件麻煩事。”木余從枕頭下取出錢包喃喃自語著。
錢包不大,薄薄的,四大銀行的卡很是齊全,但只有一張卡中有一千多塊錢。
“看來明天得出去搞點錢了!不然買了手機可就一窮二白了。”他將視線放到了儲物空間中擺放的整整齊齊的一千兩銀子上。
听聞寫能掙錢,又不用出力,初中畢業已有三年,干建築小工的木余向家里撒謊說要出外打工,向家里要了些錢坐著火車就來到了凌雲市。
一頭扎進了網絡文學的海洋中,卻不曾濺起一滴水珠。
靠著打零工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將近六年時間,看著一個個新人一書成神,迷茫、不甘、絕望……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就在他下定決心回老家另謀出路的當天,就遭遇了傳說中的金手指,雖然過程很悲催,但卻為他打開了人生的另一扇門。
真印證了那句話︰富人靠腦力,窮人靠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