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偌大的藥店里面就是一片安靜。
    這個領頭的死士一說出這種讓人感到極其無禮,也極其侮辱的話語,讓大廳里面更加落針可聞。
    藥店的五名保安臉色急劇變化,有憤怒,有驚恐,更多的不甘與痛苦。
    他們都是男人,有自尊的七尺昂藏,哪里受過這種侮辱。
    可是,他們面對是一群窮凶極惡的武道高手,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更不敢站出來擔擔子。
    至于店主人姚瀾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一雙妙目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死士。
    這五名保安是她們店中的員工,也屬于他們姚家的人。
    那名死士小頭目竟然要他們下跪,這不等于直接讓他們姚家人向龍虎幫下跪。
    這是一種何等大的欺辱。
    若傳出去,他們姚家人的顏面何存,各項生意必一落千丈,甚至各支股票會跌至谷底,終于陷入破產的泥潭而不能自撥。
    太欺侮人了。
    簡直將他們視為阿貓阿狗。
    一時間,店中的氣氛變得怪異極了。
    憤怒與仇恨相交織,壓抑得人們根本就喘不過氣來。
    “我數十下,如果再不跪,休怪我們出手無情。”
    見五名保安沒有任何反應,那個小頭目再次冷冷說道。
    並且眼中閃現著一種嗜血的狂傲與冷漠。
    言下之意,他們可能要對這些人下手。
    對于這些保安,他完全沒有放在眼里。
    就算他們中間實力最弱的一個死士出手,也是完全秒殺這些無能之輩。
    ”這……“保安隊長遲疑一下,將目光投在姚瀾的臉上,觀察她的反應。
    龍虎幫的惡行是臭名遠揚。
    他們只是一些小小的保安,犯不著為了這事,而丟掉性命,那就太不值當了。
    所以他要看看姚大老板的臉色。
    在工作與性命之間,他當然知道如何取舍。
    傻子才會為一個區區二三千塊錢一個月的工作,而丟棄性命。
    至于男人的尊嚴在強大的實力面前變得十分的可笑。
    連生命都無法保障,還談什麼尊嚴呢。
    連螻蟻都尚且偷生,何況他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那股男人的銳氣早就被生活的各種壓力而打磨得消失殆盡。
    “請你們不要太過份了,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沖著我來,不要為難他們。他們只是我的員工。你竟然要憑一句話,就定人的生死,也太過囂張了吧。”
    終于,姚瀾開口說話了。
    為了家族的名譽,她當然不能退縮,更不能表示害怕對方。
    她知道,如果自已一味的退縮,對方必定會得寸進尺,自已這邊就會因此委屈求全,從而進入一個惡性的循環狀態。
    當然,她也知道,在兩軍對壘之時,氣勢最為重要。
    雖然已方實力遠弱于對方,但氣勢一定不能輸給對方。
    這樣,才能讓對方看不清已方的虛實。
    所以,說這話的當即,姚瀾的心中緊張得很歷害。
    她面不改色,強忍著巨大的壓力。
    果然,那名死士頭目轉而望向姚瀾,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意,又點頭贊道︰“不錯,有膽量,竟敢這樣對我們說話。你可算是第一人。”
    說過之後,眼中的淫光更熾,上上下下打量著姚瀾,陰笑道︰“當然,如果你能陪我們十人玩玩,那麼,今天這事就一筆勾銷,這五個保安我們也不會殺之。否則,你們這店內所有的人,我們一個也不會放過。”
    那肆無忌憚的言語,及淫光閃閃的表情,充分顯露出他們心中的卑鄙無恥。
    “無恥,下流。”姚瀾憤怒喝道。
    站在一邊一直忍著的常平安大驚失色,急忙對姚瀾說道︰“大佷女啊,你怎麼這樣說話,快向阿一哥道歉。快點!”
    同時,他又向一雙眼楮里閃現出殺意的死士頭目阿一哥阿諛地說道︰“阿一哥,請你息怒,我佷女妹子年紀小,不懂事,請原諒則個,鐃恕她吧。”
    他深知這些人是什麼人,是那種什麼惡事都能干出來的大惡人。
    因為他們龍虎幫的人,又身懷高超武力,所以一向窮凶極惡,所行之惡事,令人發指,卻無人敢對他們怎麼樣,從而更加滋生他們行惡的無所顧忌,變本加厲。
    常平安毫不懷疑,這些人接下來會對姚瀾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惡事來。
    所以心急如焚,要姚瀾趕快屈服認錯道歉。
    “哼,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饒了她,但必須無條件陪我們玩玩,否則一切沒有商量。”阿一哥神情踞傲的說道,並且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光掃視著姚瀾,及其他的女營業員。
    這時,他才發現,其他的女營業也個個長得有些姿色,能讓弟兄們開心一下。
    要知道,他們是死士,隨時隨地可以為主人去送死的死士。
    所以對于及時行樂,他們非常熱衷。
    因為不知道下一刻還能不能活在這個世上。
    這也無怪乎他們的凶狠手辣。
    為了在這個世界上活得更久一些,他們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殺死對方。
    這就是死士的終極含義。
    “這……阿一哥,這太有些強人所難了吧,我佷女兒還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你們能不能放過她,就算給我這老頭子一個面子,回頭我會好好的重謝你們,到時你們要女人給你們女人,要金錢就給你們的金錢,只要你放過她。”
    常平安鼓起勇氣與阿一哥討價還價。
    怎麼說呢,雖然他是為秦武陽辦事,但並不是一個心腸很黑的壞人。
    再說,他與姚富甲的關系也還夠朋友的,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瞧著姚瀾被這些惡人所侮辱呢。
    “哼,姓常的,別以為你是秦爺的醫生,我就會給你面子。在我們面前,你的面子還不值毛廁里面的一張解手紙呢!”阿一哥無不嘲笑地說道。
    其他死士都忍不住抽搐了嘴角,想笑,卻發現笑起來很困難。
    因為他們很少發笑,臉部的肌肉都變得僵硬。
    因神經系統牽扯的過程,讓他們的臉扭曲得比哭還要難看。
    如此一來,讓常平安老臉通紅,卻又無話可說,心中無比悲涼的一嘆。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在這些人的面前過得那樣的屈辱。
    為了家人的平安,他只能這樣子苟且偷生。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