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人如此強霸的攻擊自已,李真仍舊一動不動。
而站在一邊的陳進則心神領會,跨上一步,一個側踢,向杜沖腰間踢去。
跟著李真混了幾天,總算有點兒摸清老大的脾氣。
那就是對付一般身手的混混們,老大一般不會親自動手,省得掉了身份,只有擁有令人不可企望的武道修為的人才配得老大出手。
這就印證了那句話,打最狠的男人,泡最美的妞。
事實上,他就成了李真面前御用的金牌打手,泡妞的好活自然歸老大。
在這幾年的軍旅當中,他陳進也是一個在那支特種部隊里面打出來的鼎鼎有名的英雄人物,不料一出了部隊,就淪為人家的小弟。
不過,他並不感到這樣不好,相反感到特別殊榮。
能當上李真這樣變態人物的小弟,那可是很多人的夢想,只不過他的運氣要好上很多。
而當上小弟,自然要有做小弟的覺悟。
所以,剛才當李真一動不動之際,他就明白自已該要做一些小弟該做的事情了。
對付一個只有黑帶三段的跆拳手,他還是沒把對方放在眼里。
要知道他的實力已達到後天境界中的登堂武境高階。
很沒有花哨的簡單一腳,只是後發先至,速度快得驚人。
當杜沖的拳頭離李真還有半尺之距時,陳進的腳掌已狠狠踢在杜沖的右腰上。
杜沖只覺一股大力朝自已身上襲來,身子站立不穩,不由朝後面橫飛起來,狠狠地砸在三米之外的玻璃牆上,嘩啦一聲,一面鋼化玻璃迅速變成無數碎片,轟然傾瀉在地上,險些將杜沖給淹沒了。
瞧著這一幕,眾人盡皆失色,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恐懼之色。
一些沒離去的小學員直接又被嚇哭了,一時間整個拳館里面亂哄哄一片。
至于杜沖竟然直接暈了過去,直挺挺地躺在玻璃堆里面,一動不動。
幸好有兩名平時玩得要好的教練將他抬起,放在另一邊干淨地木地板上面。
“那個,李先生,還有這位先生,咱們還是不要動手吧,不如我們到那邊坐下來好好談談。”唐浩明瞥了一眼正慢慢甦醒的杜沖,心里一陣得意,同時又很歉意地對李真說道。
心想,這個杜沖真是活該,不信老子的好言相勸,才落到如此地步,真是活該啊。
“好吧。那就按你所說的去吧。”李真瞧了一眼那幾個正哭得傷心的小學員,不禁嘆了一聲,對陳進說道︰“小陳啊,你沒長眼楮吧,踢那麼狠干嘛呢,這不又嚇著那些小朋友,真是的。”
“呃,老大,對不起,下次我輕輕地踢,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陳進苦苦笑一聲,暗道,老大啊,在你手下當打手也不容易啊。
他們兩人一問一答,惹得其他人都不禁暗中腹誹,尼瑪的,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將人踢得半死,這才想起會嚇著小朋友,先前你們干嘛去了,沒看到有小朋友在啊,做這些少兒不宜的事情,真是無恥。
“你們站住!”
正當李真要隨同唐浩明要去休息區坐時,不料一道女子嬌脆之聲響起,宛如黃鸝出谷般清悅動听,卻又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
唐浩明等人心中一喜,知道是誰來了,他們連忙順聲瞧去。
但見一名穿著雪白寬松練功服,將濃密黑亮的頭發挽了個發吉露出一張絕麗嫵美的臉龐,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里透著一股了讓人看了心悸的寒意。
不是姚瀾卻是誰呢。
她正從里面過道匆匆走來,後來還跟著幾個人,有老也有少。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面相英俊的年輕白人走在姚瀾後面,正眼神犀利地盯著這邊。
一看他的骨骼粗大,步伐穩健,就知道是一個武術高手。
“怎麼回事?怎麼會弄成這樣子。”
瞧著眼前一片兒狼籍,姚瀾不由皺眉,怒聲喝問道。
剛才她一直在為幾個學員開小灶進行跆拳道等級訓練,同時她師父約瑟夫也來了,于是就跟著她一起交流拳術中的精妙細節。
另外還有他們家的老管家花伯帶著兩個堂弟也過來看望她,閑著無聊,也跟著在練功房里看她教學員練功。
因為他們的練功房距這里較遠,再加上練功房的隔音效果很好,若不是很大的聲音,里面的人根本听不見外面的聲音。
所以先前他們對外面所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
若不是剛才一陣劇烈的玻璃破碎聲將他們嚇了一跳,這才好奇地走了出來,一看是這般光景。
姚瀾一陣惱怒,因為這是她這間拳館開張三年以來,第一次發生這樣不愉快的事情。
並且還是在家人與恩師面前所發生的,這如何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她忍受得了。
可是當她走近之際,臉色頓時變了一變,變得極是難堪。
因為她看到了李真。
先前從那邊走過來時,因為有許多人擋著視線,讓她根本沒看清這里還有李真。
“姚館主,這……”唐浩明有些訕訕地對姚瀾說道。
他是負責整個拳館的運營管理,這出了事情,他也難逃責任。
姚瀾看了他一眼,將手一擺,示意他不要做聲。
那些小學員見她來了,也都收住了哭泣,瞪著滿是淚水的眼楮瞧著。
“別來無恙啊?姚大m i n 。”李真笑嘻嘻地說道,一雙眼楮卻直接盯在女孩子那對高聳的前面。
這時候他想起女孩子那右胸上剌著一只金鳳凰,栩栩如生,極是好看。
于是臉上神情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猥瑣之意。
“李真,你這是干嘛,想拆我們的拳館嗎?”姚瀾冷冷地說道。
對于李真那種好色眼神直接來個無視。
雖然她知道李真是一個實力極高的對手,但卻不想在氣場上輸了,所以一上來就先聲奪人,興師問罪。
何況,還有家里管家花伯與恩師在後面看著呢,所以更加不能認慫。
“不干嘛,我是來找王超的,可你們的人卻說他沒在這里,我說,他都把人打傷這麼久了,一沒道過歉,二沒賠過錢,若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呢?”
李真想還是先禮後兵吧,把事由說出來,讓大家知道他們這次不是無理取鬧。
再說兩次嚇得一些小朋友哭鼻子,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