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我是陰陽師。
按照百姓們的理解,大概是和鬼神有關的職業吧,其實不全是。
貫通雷系法術後終于察覺到山與湖的呼吸,當然我的時代還沒有這麼科學的劃分就是了,而且我發現我的新能力並不能干預現實,卻能干預另一種東西。
陰和陽是事物內部此消彼長的兩股力量,沖突協調、互為反正,人心也不例外。
而在陰陽邊際尋找裂縫的存在,就是我的本領了。
另外要強調的是,我並不能用符咒什麼的召喚小動物或者妖怪,因為那樣做我會更快被關進府衙。
至少我在西湖邊的亭子里對易安居士如此介紹的時候,她只用荒誕來評價我,那時候的她已經是中年老女人了,雖然這麼說偶像不太合適,但我想表達我真正的向往也不是成為詩人如此這般。
流浪在時空里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但不得不面臨相夫教子人老珠黃情緣逝去,對于大部分女性來說時光也是一件苦惱的事情,從偶像憂郁的臉上也能這麼發覺。
所以能在虛無中漫游的我已經不喜歡時間。盡管如此,我還會竭盡全力地滿足她的需求。
可是當我沉睡八百年後再次醒來,看著一個來自明朝的小姑娘站在我面前……
用力對我吹氣的時候,我覺得這個職業也挺可悲的。
“哥哥,為什麼這團霧吹不掉啊。”小竹用失落的眼神捂著肚子喘氣。
文承嘆了口氣,總之和聖心堂沾上關系的人都會不正常。
“因為你跟班不在,而且我們也沒帶吹風機。”
好像沒啥事一般的淡淡語氣。
小竹一直很努力這件事文承是知道的,說實話,也從來沒有想到m i m i能出這麼暴力的一招。
話說回來,各種各樣的線索決定了鎖孔有三個,鏡之館、余瀟和鏡子,對選擇哪個開始解謎也無所謂,也做好了被困在結界里很久的準備。
至少從柳真很自然地把他拋棄來看,不得了的事情在悄悄發生了。
從來沒有置身過時空鎖中的時空鎖,也萬萬沒有想到柳真已經在他的課桌和椅子上刻下了更多的小陷阱。
總之,真正意義上當領導的第一天還算不錯。
可就在這個時候,青色霧團發話了。
“有人嗎?”
其實並不是問小竹的,她的視界也是一團霧,也只想找個靠譜的人好好聊聊。
但小竹還是接話了。
“為了我的名譽我要說,”小竹撓了撓頭說,“沒有人。”
這又是什麼操作?
文承還沒回過神來,霧團居然回話了。
“太好了,完全沒有遇見這種情況,算起來已經有八百年沒有見到自己了,不過可以告訴我,我是誰嗎?”
她在說什麼?
“你叫盧文竹。”小竹對霧團開心地答。
原來如此,她在嘗試反過來說話!
“你叫盧文竹。”霧團答。
“對,那麼你呢?”小竹問。
怎麼又正過來了?!
“你叫……余瀟?”
“對,我叫余瀟。”小竹答。
一片混亂的對話方式,不過頭暈目眩的文承很快理解了。
就算是鏡面,也因為某種運作機制而不斷切換正反。
這就是為什麼之前和她對話的時候,她有時候會接話,有時候會返回!
“說到我陰陽道的天賦,”霧團答,“看來也就那麼回事,不過還是被自己禍害了,如果給你們帶來麻煩,真不好意思。”
“福禍相依吧,總覺得你幫了我們大忙呢。”文承走過去感謝她。
起碼把伊索的人全都困住了。
“你幫了我們大忙呢。”余瀟回了同樣一句話。
以前一到頭疼的時候,麻煩事總是不斷發生,而現在頭更疼了。
還是好好利用這個對話機會吧。
“我為什麼要建鏡之館?”文承問。
就在這時迎來正午,霧團之上的天空一片晴朗。
混亂的事情發生了,就在同一時間,被嚴格的紀律支配的十五中高三部,正在迎來絕無僅有的熱鬧時刻。
柳真剛剛回到班級門口就被體育部長攔住,其實兩人也是舊相識了,早先柳真在體育部打破百米記錄的時候部長也是他。
總之,體育部長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壁咚了柳真並深情地表白了。
其實體育部長追求柳真是公開的秘密了。但此刻作為麻瓜的他認為這個學校的深層內幕有些奇怪,這就是少為人知的魔法社團,昨天放學在走廊里堂而皇之地瞥見柳真在光紋紙上點著什麼,已經是很令人吃驚的事件了。
可他的結論是,一定要搶在吳班長前面行動。
然後柳真說了一句話,“笨蛋,在嗎?”
“吃的好嗎?”文承笑著對耳機說。
“餅不錯。”霧團答。
“有人對我表白咯。”柳真小聲說。
意思就是你這腳踩兩條船的人渣趕緊說點好听的讓我開心,這樣本xi o ji 才會考慮拒絕他。
“什麼!有人對你表白?!”不管是誰我一定殺了他。
“誰對你表白?”余瀟疑惑了。說實話還沒談過戀愛呢,不知道後代們又有什麼新玩法。
文承快要哭了,大xi o ji 你可以掛了di n hu 嗎?我這里忙正事呢!
這句話不小心說了出來。
“什麼!”柳真立刻憤怒起來,“好啊你敢叫我掛di n hu ,忙你的正事去!”
哦對了你在忙正事啊,那就不打擾咯,柳真正要掛di n hu 又听見文承說。
“別別別!”
“好好好?”余瀟似乎在歪著頭。
“哦對了笨蛋你們怎樣了。”
柳真就這麼在眾人的注視下打起di n hu 了,高大的體育部長還沒等到柳真的回答,于是有些掛不住面子地繼續看她。
總之,兩頭都是很尷尬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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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地震,”文承問余瀟,“紹興三年的地震我有映像嗎?”
柳真很快明白了文承在問什麼,于是听起來。
可不配合的是余瀟了。
“剛剛有人要對你表白?”余瀟問。
文承對著天空嘆了一口氣。誰來救救我?!
還是把這一關過了吧,于是他說,“放心,沒有人會對你表白的。”
想像一下你和一團很傻的霧談戀愛。
這句話被柳真听見了。
“啊啊啊你這人渣!”
“人渣?!”體育部長欲哭無淚地解釋,“我一直對你很專一啊柳真。”
雖然明白文承在做什麼,但她還是把怒氣撒在體育部長上,一個掃堂腿把體育部長撂倒了,走廊里傳來學生們的一片哄笑。
“不不不,我在和她說啊柳真。”文承慌忙補救。
“柳真要對我表白?”余瀟似乎明白了什麼的點點頭。
眾人漸漸散去只剩下體育部長失落的身影,柳真拍了拍手索性不回答了,慢慢走到座位上看著窗外。
文承決定反擊,他同時問兩個人。
“玩夠了嗎?”
“好啦忙你的吧。”柳真滿意地掛了di n hu 。
“沒玩夠。”余瀟答。
意思就是玩夠了,文承還在翻譯這句話,余瀟接著說,“地震。”
“對,地震,”文承松了口氣問,“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我救了大家是嗎?”
可余瀟答。
“是你制造了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