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怎麼突然不見了?奇怪了,剛剛還在手里的啊?除非是……
意識到問題嚴重的文承加快了步伐。
等等嘛!公輸班突然攔住他,露出憨厚的笑容,文承啊,你剛剛已經踫扳機的融合程式。
頭一次見過這樣的強買強賣,不過總覺得哪里不對……
不可能吧老師,我十個單位都用了,怎麼可能再收進去您的弩呢?
是嗎?來給我看看。公輸班攤文承的手掌笑著點頭,恭喜你文承,你的容量已經是15了!沒想到正好裝滿了!
恭喜個鬼啊……真倒霉。
好吧……多少錢……文承耷拉下眼皮。
嘿嘿。公輸班笑著豎起滿是繭的手掌。
五百?
公輸班笑著搖頭。
五十?
五千!
老師您是不是又輸錢了?
嗨,別提了,從來就沒贏過啊……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欺負學生吧……文承無力地白了老人一眼。
可是老師,我只帶了五百……文承拿起sh u j 煞有介事地用手指在屏幕滑動。
沒事,下次把剩下的帶來好了,對了文承,下次我再給你做點厲害的w q 啊。
還是不要有下次了吧……文承朝老人努力擠出微笑。
m i m i用一把火銃也就算了,這下可好,哥哥倒是拿了把更久遠的w q ,這兄妹倆真是絕配了。
對了公輸班老師,我沒帶xi n j n……要不……
沒事,老人走到辦公桌,從抽屜里取出幾個嶄新的黑色盒子放來拍了拍,繼續憨笑,嘿嘿,文承啊你看,機,二維碼s o mi o器我都準備好了,所有銀行都能用,**也行。
看來匠師班離轉為詐騙組織不遠了。
文承閉絕望的眼楮,付完錢之後突然意識到一個要命的問題。
其實,那是忍耐很久的想法了……
那個,公輸班老師。文承在門口頭也不回地說,您知道……您為什麼一直輸錢嗎?
長久的沉默後。
原來是這樣啊!公輸班拍大腿,問男孩的背影,文承,你說吧,你有什麼建議?
老師,文承轉過來對他微笑,我看您是魯國人,要不改叫魯班吧。
魯班回過神來,文承已經逃得不見蹤影。
時間是下午四點,文承出了委員會,耷拉著身體過了馬路,不多時回到湖邊的小廣場,尋找m i m i的身影。
真倒霉,不管怎樣還是帶m i m i趕緊出發吧,也不知林遠那里怎麼樣了,糟糕,小竹呢?!
文承大驚,一個長椅一個長椅地找過去,並沒有發現小竹,回過神來卻被拍住肩膀。
請問是谷文承先生嗎?
文承回過頭,發現是一名j ng ch 對他敬禮。
沒有開車來啊,談不亂停車吧,難道是m i m i闖禍了?
哥哥!小竹的聲音從遠處的警車里傳出。
怎麼回事?!
谷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一路,m i m i只是緊緊挽著文承不言,眉頭緊蹙。而前座的警員更是眉頭冷峻,更要命的是警車是帶著鐵欄的,文承和小竹便像犯罪嫌疑人一樣關在後座,卻又為何不銬sh u k o呢?
請問,我們是去哪里?文承探著頭問前座,而警員沒有回答,冷冷地看著前方。
道路的車輛越來越少,氣溫越來越低,不多時進入了南部山區。
乘坐警車前往不知是哪里的山區,仿佛回歸了世紀的七八十年代的荒蕪山村,這樣的軍事禁地倒是增添了旅行的樂趣。
在一個十字路口右轉坡後,警車在崎嶇的土路顛簸了一陣。
運動鞋跨下警車,老舊的紅磚圍牆與翠綠的山巒浮現在眼前,不大的水泥庭院前是一座規整的白色小樓,而西湖落在了身後的東北方。
密集的皮鞋聲從前方傳來。
你就是谷文承?一名黝黑的中年j ng ch 用有力的步伐靠近過來,在他身後跟著兩名j ng ch 。
文承仔細看過去,身材不算高大,和文承平視,肩章是一枚銀色四角星花,從頭到腳傳遞著威嚴。
您是?文承問。
這是市局張局長。旁邊一名年輕的警員解釋。
張局長?!局長找我干什麼?
局長,您這是……
匯報情況。張局長沒有搭理文承,只是向右邊的隨行警官問話,眼神始終虛咪著停留在文承的臉。
雖然和錄像里那個面孔很像,不過面前的男孩此時更像是無害的小犬,到沒有面露對自己人殺伐時的決絕。
是。隨行警官答,並在對張局長附耳說了一會。
慣常的冷落方式,其實是給文承放輕松的時機,這樣的冷漠傳遞給文承倒是激起了不小的緊張,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好,那就這樣部署。張局長朝警官點頭,接著瞪向文承洪亮地問,你就是昨天處決王隊長的那個少年?
語氣有力很多,似乎要將文承壓碎。
王隊長?王夢君?!文承終于理清思路。
荒涼的地方,局長親自出動,問的是被文承處死的王夢君。
實際,冷靜比想象中來得快,警方不太會在這個時候報私仇的,對市局局長的敬畏感也在慢慢平復,文承的呼吸很快放松下來。
是。文承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答。
接著張局長不再補充,只是打量了文承很久,而文承突然顯得很鎮定,不卑不亢地對他的眼神。
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大概要喚回真正的戰斗狀態了吧,至少文承自己是這麼打算了。
听說柳真這次派你進攻電視台?張局長手背在身後問,繼續打量他。
如果說次是放縱他胡來也就算了,但這次已經直接成為負責人了,柳真到底在想什麼?
或許,這個少年有什麼令人鎮定下來的氣場吧,總之張局長看著文承真誠的眼眸,發現他僅僅是深呼吸了一下,始終不動聲色。
是。文承答。
好,跟我來。張局長朝文承招手後轉身。
好……文承答。
跟在局長身後走著,文承忽然發現圍過來的警員越來越多,眼神也越來越嚴肅,甚至帶有一些殺氣。
這到底是要干什麼?難不成是為了給王夢君報仇?不過大敵當前應該犯不著吧……
但是如果是為了t g ng支援的話,又為何帶我來到這麼荒涼的山地里呢?
除非……
皺著事態嚴重的眉頭,文承回頭看了m i m i一眼,或許是心理作用,她沒有陷入遲疑里,而是面色肅穆地左顧右盼,至少不管發生什麼,跟著哥哥就是了。
文承和小竹跟著黝黑的中年j ng ch 穿過一座三層小樓的正廳,從h u m n出了建築,眼前是一片開闊的水泥地,幾架警用直升機穩穩地趴在地面。
原來如此!
不過這樣一來,方案可全都變了……果然計劃總是趕不變化。
不過沒想到張局長並沒有半份官架子,或者是出于對此案的重視,又或者說警隊的人力面臨嚴重不足搖搖欲墜的,最後一個盟友了吧。
是要犧牲他們嗎?還是肩並肩地戰斗下去,換來勇士之間的信任呢?
但如果是方案變動了的話,柳真總該提前通知自己的吧……抱著這樣的心思,文承被帶到了一架嗡嗡響的藍色直升機面前。
來到艙門前才發現里面坐著兩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