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極其宏偉的藍圖。文承還是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柳真,你吃你的,听我說,面露興奮的文承已經絲毫察覺不到腹部的傷痛,張大嘴巴敞開了手臂比劃著,仿佛在抱著一棵大樹,我來分析一下我們的處境。
哦。柳真自顧自吃著,又站起身去邊桌取了一瓶礦泉水,大口灌起來。
她到底有沒有認真听啊……
現在我們已經失去了警方、十九局、軍方、魔法協會的信任了,就算委員會一直支持你但人手不足,因此我正式提出,文承頓了頓,看著被餐巾紙覆蓋的女孩嘴角,
成立屬于守護者自己的組織!
說到這里,文承的手臂已經張的老大,兩眼放光,心跳劇烈。
接著柳真反應令他茫然。
啊?!笨蛋,你是不是中二病晚期了啊?
沒有沒有,柳真你听我講……
建立屬于自己的武裝,並建立統一戰線,大概是這樣的陳詞吧,不過是現學現用罷了。
听好笨蛋,這樣做可是跟政府對著干了,連委員會都要質疑我們的動機。柳真坐到文承身邊,也極為認真地看過來,你最好好好考慮清楚。
看著湊到面前的女孩專注的眼眸,文承不覺皺眉。
看來是那里漏算了嗎?如果再一次漏算的話,柳真就不是受到責罰這麼簡單了……
自覺失言的文承低下頭。
喂,柳真拍了拍他的肩旁,然後指了指天花板,接著坐回去故作鎮定地大聲說,听好了笨蛋,我們的使命可是守衛這座城市,以後這種胡話可千萬別亂說听到沒?
原來如此……
听到了!守護者大人,我保證以後不亂說不亂想了。文承坐直身體煞有介事地吼道。
柳真忽然抿著嘴笑起來,小肩膀一顫一顫,接著她打開了電視機將音量調大,湊到文承面前凝視他,吶,場面話就不說了,你考慮過一旦成立組織,如果委員會也不支持我了該怎麼辦?
我有辦法,這樣的思慮早在深夜便已完成,對此信心十足的文承拍了拍胸脯,我們可以掛靠在委員會下面!
可以是可以,不過還有啊,柳真在文承面前掰著手指頭,我們可只有三個人吧……
沒有啊,你,我,甦喺恣@ 瘢 母靄 N某瀉莧險嫻亟 嫻奈廾 赴聰氯ャ br />
你和你的傻m i m i頂多算一個……柳真白了他一眼,接著看向電視,大大咧咧地叉開腿,耳朵卻湊了過來。
這時候可沒工夫開玩笑吧,文承苦笑了一下補充,其實還可以拉師父。
那個懶女人啊……柳真嘆了口氣,我的人情可不是這麼還的。
其實柳真幫助凱瑟琳的動機大概也猜透一二了……
柳真,如果我沒猜錯,你所說的虛空之國應該和凱瑟琳的聖堂在同一個世界?
是又怎麼樣?柳真狠狠瞪了文承一眼。
這算什麼反應……
沒關系,文承說,柳真,當下強敵環伺,我們應該將長遠的目標擱到一旁,而著手解決眼下的問題。
你太想當然了,柳真忽然靠向沙發,肩膀耷拉下去,小問題是永遠處理不完的。
看著忽然面露失落的柳真,文承嘆了口氣,還是轉移話題吧……
話說回來,眼下的同盟關系真的是各自為政……
戰斗力不能集中聚焦,這樣下去必敗無疑。非常時期,要有絕對的領頭人,哪怕是象征意義的也好。這樣的話卻說不出口。
說是領頭人,其實是讓柳真背負了更重的擔子吧……
權力,哪有那麼簡單。
看著文承緊蹙的眉頭,柳真取出紅色的sh u j 走到電視旁,將sh u j 和機頂盒連線,又在sh u j 敲了幾下,電視里仍放著肥皂劇的聲音,但屏幕卻發生了神奇的變化。
屏幕是白底黑字準確的說,是非常粗糙的。
柳真正低頭對著sh u j 一頁頁翻著,忽然停了下來,屏幕只剩下幾個大字,守護者組織籌備申請。
柳真,原來你早就?!這下合不嘴的是文承。
哎,柳真苦笑著嘆了口氣,其實昨晚我有這個想法了,所以一直沒睡,就湊合著筆記本開始準備咯……
這樣一來就太好了!如果是提出申請的話,一切都順利成章了!
哪有那麼容易……柳真苦笑,如果我們不能在午夜前拿下舊電視台,一切都是白搭,估計連守護者也做不成了。
交給我吧!文承忍著腹部的刺痛拍了拍胸膛。
只見柳真淡然地將sh u j 擱到機頂盒,再把手摸到太陽穴按了按,順勢摸了摸蓬亂的頭發,接著倚著電視機牆低下頭,這讓她的頭發包裹住肩膀,零亂的劉海很好地藏起了小臉。
交給我?交給我什麼呢?電視台、組織申請還是什麼?如果是組織申請,毫無疑問連這種瑣事都要準備的吧,更不要提下打點,就算是事情本身也有發言稿的準備,演講技巧練習、問題演練、風險分析、拉贊助和創收、情報系統、制度規劃,甚至細化到考勤、人員薪水、行政制度這樣的瑣事吧。
這些,還僅僅是籌備期間考慮的問題,更不用說實際執行起來遇到的各種阻礙了。
就算是宏偉的計劃,毫無疑問是一磚一瓦累積起來的吧……而這些所有的所有的瑣事,卻要讓眼前的美人背負起來。
看到美人這樣的疲態,文承說出了非說不可的話,柳真,你好好休息,一切都交給我。
滾啦!柳真突然撅起小嘴露出小老虎一般的表情。
相信我柳真,我會用我的方式。文承平靜地注視她。
這兩句話快要被你說爛了吧,你這個熱血的白痴。
其實這稱呼還挺好听的。
可柳真的不悅到底在哪呢?不過看來她也是贊成成立組織的,這樣一來也很好推進了。
文承看了看sh u j ,時間是八點,一定要在中午前解決這個問題。
咚咚咚。的敲門聲讓他從思緒中抽離。
誰?柳真冷冷地問大門。
柳真女士,我是李醫生。門外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進來。倚在電視機牆的柳真剛說完,面露遲疑地和文承對了一眼。
大門徐徐打開,走來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女子,文承緊皺眉頭,眼神跟著飄離開。
奇怪了,這聲音總覺得在哪里听過似的……
文承將目光落在了女子的手中,那是一個白色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