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電樁!柳真快速說,文承用力點頭。
不說了,快去充電吧。柳真拱了拱文承的肩膀。
我還沒理清楚它們的充電順序,不過毫無疑問是要排隊的吧……你稍等。
文承說完在sh u j 屏幕快速敲擊起來,接著說,充電模式找到了,不過前面有兩千多個在排隊。接著低頭思忖。
愣什麼,插隊啊。柳真說。
文承撓頭,接著敲擊起來,插隊毫無疑問要進入核心網了,我再看看它們充電的邏輯。
batteryremainingcapacity︰5sh u j 中傳出尖銳的報警聲,跳躍的字符變紅。
看來只有使出非常手段了,但是繼續黑掉充電網絡又要花時間吧,更何況自己對此一無所知。
敲打出一行命令,手卻懸在空中遲遲不按下。
想啥呢,插隊插隊。柳真抓著他的手用力按下。
糟了!路徑還沒規劃好!文承驚到,只听得sh u j 中傳來零亂的踫撞聲,周圍被攪得嘈雜無比,想必是小笨蛋什麼也不顧直接撲到充電樁面前了。
咯咯咯咯……的聲音此起彼伏。兩人听著sh u j 傳來的聲音大眼瞪小眼。
不……要……動……柳真伸出手指在嘴唇前輕聲比劃,輕輕搖著頭,文承會意,兩人站在圍牆邊屏住呼吸。
咕咕咕……不一會,潮水般的聲音漸漸消失。
充電了。文承看著屏幕,松了一口氣。
兩人倚著牆角仰望,靜靜等待下去,30分鐘後,sh u j 跳出綠色的字符,充電完畢。
鍵入繼續前進的命令,伴著sh xi ng頭的變焦聲,屏幕傳來一行一行的匯報。
14︰27︰20000,ode︰leep,︰12
15︰27︰20000,ode︰leep,︰12
看來這兩層都是充電層無異了,想到大樓里竟然沉睡著數以萬計的機械大軍,事態要比想象中嚴重百倍,兩人皺起眉頭,各有所思。
小笨蛋繼續樓,
16︰27︰3200,abourer︰77
abourer毫無疑問是勞動力吧,等等,勞動力?
柳真……文承低聲問。
樓有微弱的黑法源氣息,毫無疑問不是人類。柳真快速答。
既然機械犬能夠識別出勞動力而非機器,想必……
沒錯,柳真點頭,那些尸體全都被改造成勞工了,用以支撐機械犬的生產。
谷狗公司是有自動化工廠的,文承皺眉,所以這件事和谷狗公司……
不見得,柳真搖頭,這麼龐大的技術泄露事故,起碼是有內鬼的。
文承正欲開口,柳真補充,谷狗那里有國安十九局在調查了,我們首先要弄明白爛尾樓什麼時候變成機械犬工廠的,其次是尸體的去向,它們在什麼地方被改造成了勞工,她又看向頭頂的天空說,毫無疑問,這件事絕不僅僅是人工智能危機這麼簡單。
文承不語,視線回到sh u j 屏幕。
走近看看吧,說不定能有更多線索。柳真說。
不行,不能離太近,文承搖頭,如果里面有非機械的話,說不定能看出小笨蛋的異常。
要不這樣,柳真抿了會嘴,豎起手指說,識別一下有沒有零件什麼的,既然是生產線,一定有車床啊什麼的吧。
也好,這樣又多出一條線索。文承說完敲擊幾行命令下去,小笨蛋繼續前進。
突然傳來咯噠!一聲,兩人大驚。
呼……原來是踩到石頭了……文承望著屏幕捂著心口喘氣。
平靜之後,咯咯咯的聲音此起彼伏,越來越響,轉瞬間小笨蛋已被一片紅光團團圍住。
被發現了!柳真大驚。
不是不是,它們或許是在互相識別吧,我回應一下好了。文承淡然地發出命令。
sh u j 里傳來汪汪汪的可愛叫聲。
兩r n mi n面相覷。
趕緊跑!兩人同時喊。
小笨蛋撞出包圍圈,跳進樓梯間。
現在是十六樓,跑下來只會把潮水般的敵人引下來,事到如今只有一條路。
喂,去頂樓!柳真推了推他的手臂,文承會意。
屏幕傳遞著小笨蛋的識別結果,密密麻麻的咯咯聲在樓梯間回響又傳遞進揚聲器。
十七樓,勞工89人,十八樓,勞工92人。文承沉著地說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跌跌撞撞來到十九樓,文承啞然,支支吾吾地說,
辦公桌一只,還有……
還有什麼?柳真湊過去。
人類!
話音剛落,小笨蛋被身後追來的紅光撕成碎片,sh u j 中只剩下零亂的啃咬聲音,過了幾秒,屏幕顯示︰連接斷開。
糟了!柳真大驚,它們會不會沖下來?
光天化日之下沖進來毫無疑問會造成恐慌,但既然混亂到了如此地步,敵人會不會選擇魚死網破呢?
前方的大樓傳來輕微震顫,柳真走到文承前面,女孩矮他半頭卻伸手護住文承。
我看不會,文承走前按下柳真的手臂,既然有這麼多機械犬等著排隊充電,想必是昨晚出動剛剛回來不久。
也就是說,柳真說,現在其實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了?不如……
不急,文承思忖一會後補充,現在的情報其實夠充足了,地下一層的電路破壞掉之後,我想他們即便有備用電源也支撐不久。
不行,柳真搖頭,如果破壞了地下一層,機械犬勢必傾巢出動撲到地下,那里缺氧會是最大的問題,相比之下聯系cho實施區域斷電會更好一些。
文承嘖了嘴,此話也有一定道理,其實相比電源,更值得關注的是穩坐頂層的那個人類吧……
我倒有個更快的辦法,柳真笑,叫特警調來一架直升機不難,我們直接在樓頂索降,直接抓了頂樓的那個人。
痛覺在一瞬間被全數喚醒,全身的骨頭 作響,腦袋嗡嗡地打轉,文承的手臂顫抖起來,sh u j 掉落在地,他捂著心髒面露痛苦,倚著牆角坐下,面色發白。
喂,你怎麼啦?柳真湊過來搖著他的手臂,又將手伸進他的口袋里取出止痛藥。
怪不得,文承接過藥苦笑,柳真,我明白我回是怎麼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