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獸炭按照固定的順序排列在火爐的底端,點燃了獸炭之後,稍微悶烤了一會兒,見爐中火焰變的炙白,這才將儲物袋中的九星石全部倒入爐中燒灼。
九星石的提煉是一個細致並且謹慎的過程,隨著炭火的焚燒,容器內的九星石完全熔化,並且漂浮出一層灰白色的熔渣。
我調整著爐中火焰的大小,以免將九星石的材料燒毀,這時爐中的溫度有所下降,而容器中的熔渣開始聚集凝結,變成了灰白的石頭。
我使用專用的夾鉗,將石頭加出了容器,心中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個過程說起來雖然很簡單,但也耗了我三天兩夜的時間。
要熔煉鐵刀的過程,實際上和煉化九星石的過程十分相似,只是火爐的大小不同而已。
我將剩下的獸炭全部排列在一個大的火爐之內,等火焰溫度合適後,這才將凡鐵刀以及四支神鐵令全部扔入到了容器內熔煉。
這個熔煉過程卻也更長,十天之後,凡鐵刀和神火令才完全熔化成一團鐵汁,再也不分彼此。
到了這時我才將煉化好的九星石也扔入了這團鐵汁之中。
九星石在這團熔液上滾動了一下,然後就完全沉入其內,不見了蹤影。
但是過不多時,一團輕微的熔渣就從里面浮了上來。
我的凡鐵刀雖然煉制的沉重,但是以前的煉制過程中,卻也沒有出過什麼大錯。
再加上煉制凡鐵刀的幾種材料都是神鐵,就是在後來加入的神火令,也都是神鐵中的高級材料,所以煉化後出來的雜質不是很多,卻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將這些熔渣挑開,這才將九個刀模搬到了近前。
這些刀模是我前幾天用昆侖山特有的金剛砂土粘制而成。
九個刀模並不完全一樣,有的略薄幾分,有的略厚幾分,有的略長幾分,有的略窄幾分。這諸多變化都是根據幻真刀法的需要,而特殊制造的。
這麼多的變化,也許一般人不能很快的分清楚,但是對于煉制它的人來說,卻也沒有什麼難度可言。
我小心翼翼的將煉化出來的鐵汁倒入了九個刀模之內,心中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兩天之後我才擊破刀模,將九柄長刀取了出來。
這些長刀還沒有經過煉制,顯得粗糙不堪,但是卻已經現出了森森的寒氣。
在這以後的煉制過程中,我就舍棄了以往的傳統煉制方法,而是按照薛老給我的書中的秘法進行煉制。
由于要煉制的長刀數量太多,我並沒有一口氣全部煉制完,而是將其中最主要的一把先行煉制。
以我現在的能力不可能同時控制那麼多的長刀,有了這一把先練習幻真刀法就已經足夠了,而其它的長刀留到以後慢慢煉制就是了。
又過了半個月的時間,我才打開了煉器房的大門,從里面走了出來。
望著手中的大刀,心中有了一種愜意。
這把長刀比我的凡鐵刀小了很多,但是上面的妖氣浮現,靈性閃動,一層藍色的光芒籠罩刀身,再次變回了神鐵刀。
我的單手一晃,魔氣滲入長刀之內,一股刀芒向前吞吐不定。黃、紅、金三色光芒變化不停。
這時我的手腕一抖,長刀竟離手而去,在我身周一丈範圍內盤旋一圈,自行落入我背後的刀鞘之內。
煉化了長刀之後我感到疲憊不堪,回到了薛老的房間中想向他告辭,卻發現薛老並不在自己的房間之內。
我和薛老已經十分的熟絡,這次也就不再客氣,向長椅上一躺,眯了一覺兒。
也不知睡了多長的時間,感覺黃昏已至,睜開了雙眼的時候,薛老還沒有回來。
薛老這幾天神神秘秘的,時常不在自己的房間中,卻也不知他做什麼去了。
我在房間中運行了一會兒炫日功,感覺著魔氣的增長。
有妖丹和問天壺的輔助,這幾天煉化神鐵刀,魔氣並沒有損失多少,反而有所增長,看其形狀的大小,竟有過去的兩滴魔液那麼大。
隨著魔氣的增長,我的神識也開始向外擴張,感覺範圍兩丈之內的妖氣都在我的控制之內。
兩丈之內的景物以一種朦朧的形式在我的腦海中顯現,而兩丈之內的昆侖弟子也以閃動的光芒的形式顯現在我的腦海中。
身體內所含妖氣的精純,和在經脈中的流動,以一種古怪的光亮顯現在人體中,有時候我憑借這些光亮竟可以感覺出他修煉的境界。
原來築基期的修煉師是通過這種方式探測我體內修為的,怪不得李秋水閉著眼楮就知道我的修煉境界。
那麼煉氣期的弟子在築基期的修煉師面前豈不是毫無秘密可言!
想到了這里,我卻又驚出了一身冷汗。
在黃山的時候,那掌門齊橫和長老荀鶴應該也能探測出我十層修為的底細,但是由于奇經八脈和二十四特殊穴道過于隱秘,他們都沒有猜想到我已突破到十二層。
但也是因為以我現在的年紀突破了十層境界,他們才拉攏我進入黃山派的。
可是由于我是金屬性靈根,沒有多大的攻擊能力,他們才放棄了我。
如果他們早就知道了我這昆侖弟子的假身份,在黃山的時候怕是就要被他們滅殺了。
在昆侖派中,築基期以上的長老也有幾個,可是他們平時都在三座山峰中閉關修煉,平日間也不出來。
而蕭曲行掌門及以下的弟子都沒有突破到築基期,停留在練氣期,他們還看不出我修煉的等級。
這樣看來,還是我在昆侖山安全些。
我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從門口跑進來一個年輕的昆侖山弟子,他邊跑邊喊道:“師哥!師哥!薛老出事了!師哥快隨我看看去。”
煉器房內的幾名弟子立刻扔下了手中的東西,隨著這名弟子向煉器房外跑去。
我一听心中也是大驚,跑出了房間,跟隨在這幾名弟子身後,向凌雨峰下跑去。
薛老的年紀已經這麼大了,又會和誰產生爭斗呢?
昆侖派中的弟子卻也大多都認得薛老,怎麼會和他過不去呢?
很快我們就下了凌雨峰,來到了昆侖山門派乾坤大殿的前門處。
薛老果然受傷了,正雙眼緊閉,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
簫曲行一手抓著薛老的手腕,面色沉重,而後他就高呼一聲“快去請吉林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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