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鶴長老知道了豹子的去向後,勃然大怒,手中長劍一揮,竟將一側的一棵大樹斜削而過。
大樹發出了吱呀呀的慘叫聲,轟然倒下,竟震得大地一陣顫抖。
荀鶴長老急促的呼吸著,但很快又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繼續看著我,說道:“看你身上並沒有穿黃山派的衣服,難道你不是我們黃山派的人嗎?”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行了一禮說道:“回稟長老,在下確實不是黃山派內的弟子。”
荀鶴長老疑惑的看著我說:“那你是誰?為什麼又會在我們行動的小隊之中?”
我連忙說道:“在下的表弟是黃山派的內門弟子,在下這次帶著幾個朋友本是來尋找我那表弟的,沒想到路過這里,被那豹子擊殺。我自認以自己的能力無法擊殺豹子,這才求助到黃山派的弟子卓嚴身上,希望他能帶我見掌門,求助黃山派為我報仇。齊掌門听說了我的事情,立刻答應了我的請求,這才把我安排在這次的行動隊伍之中。”
荀鶴長老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的臉上立刻露出惶恐表情,說道:“在下怎麼會欺騙黃山派的長老呢。”
荀鶴問道:“那好,你來告訴我,你那黃山派內的表弟叫什麼名字?”
我立刻脫口而出,說道:“他姓陸,叫陸白羽。”
荀鶴的臉上露出了驚訝萬分的表情,說道:“你是陸白羽的表哥!”
我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荀鶴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隨我返回黃山派吧,把你們小隊被豹子圍攻的事和我們說一遍。”
我點了點頭,說道:“在下跟隨長老回去就是了。”
荀鶴點了點頭,伸出手來向我的手臂上一抓,竟將我的手臂牢牢抓住。
另一只手將手中的長劍向身前一扔,而後他的身子騰空而起,踏在了長劍之上,立刻拎著我向天空中飛去。
在空中飛行的經驗我有很多,但是被別人這樣拎著飛行卻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不由得心中苦笑。
再次飛回了黃山之內,荀鶴將我向山門前的廣場地上一拋,而他也跳下了長劍。
那長劍在他的身前略微翻轉,竟自行飛入他背後的劍鞘之內。
我從地上坐了起來,四周環顧,卻見掌門和那幾名長老都已飛回了黃山派中,正聚在一起交談著什麼。
看見荀鶴長老回來,掌門齊橫立刻走了過來。但是看到了我坐在地上卻是十分驚訝,向荀鶴長老問道:“長老,這是怎麼回事?”
荀鶴看了我一眼,說道:“掌門,你還是問問他吧,你可認識這個小子?”
齊橫連忙說道:“荀長老,這位修煉者是咱們黃山派內年輕弟子陸白羽的表哥,是我將他安排到咱們圍剿的小隊中的,難道他有什麼問題嗎?”
荀鶴見齊橫掌門竟和我相熟,而且說的和我一字不差,臉上的疑惑這才平淡了起來,說道:“他和卓嚴的小隊被豹子給襲擊了,除了他一個人之外好像都死了,這件事奇怪的很,那豹子好像知道了咱們所有的行動,並且提前埋伏了咱們一支小隊。我懷疑咱們黃山之內有人提前給豹子透露了信息。”
齊橫掌門疑惑的看向了我,微微說道:“你能把剛才遇到伏擊的事情和我們說一遍嗎?”
我站了起來,這才把卓嚴受到了襲擊的全過程又重新說了一遍。
而後我又將如何逃到了樹林中,又遇到荀鶴長老相遇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大家面面相窺,幾位長老再次聚到了一起討論了起來,不過卻不再來理睬我了。
大家討論了很長時間,看來卻也沒有什麼結果,這才放棄。
我見暫時不能離開黃山了,只好又返回了黃山別院之中休息。
但是到了午後時分,黃山之內再次沸騰了起來。
黃山之內弟子們交頭接耳,談論的卻是有一名黃山弟子闖入了玄武殿中,打傷了玄武殿內的弟子,擊破了困龍殿內的陣法,搶走了黃龍的肉身。
荀鶴長老異常憤怒,準備將黃山派內所有弟子調查一番,看看是誰做出了如此膽大妄為的事情。
到了這時我也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黃山門派這次被我戲耍了一遍,門派上下鬧得熱火朝天,到了這時他們一定會在黃山之內進行大聯查的。
而玄武殿內的殷師弟見過了我的面容,如果被他辨認出來,我可就說不清了。
如果被他們抓住,關押了起來,等著陸白羽回去之後,還要牽扯更多的事情。
在黃山門派的時候,我雖然使用了紋字,作為我的姓氏,但卻也沒有告訴他們我的真實名字,而是使用了紋岩這個名字,也不知道陸白羽能不能聯想到我的身上,但我猜想這種可能性會很大。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這樣一個遠方表哥,但是就算是有這樣一個表哥,我猜一定不會幫他澄清這件事情。
看來我還是要想辦法,離開黃山才行。
于是我決定趁著黃山派內的大亂,憑借手中黃山別院的腰牌,溜出山門再說。
但是還沒有等我離開黃山別院的房間,這時門外就傳來了一個黃山弟子的聲音,說道:“紋兄弟可在房間中,我們掌門有請。”
什麼!掌門這個時候找我,看來一定是這玄武殿的事情了。
我心中發苦,只好跟著這名黃山弟子去見掌門。
來到了掌門的房間之內,卻發現房間中只有他一個人。他見我到來,站了起來,面帶慚愧的笑容說道:“紋岩,紋壯士,真是不好意思了,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行動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不但死了十幾個黃山弟子,還險些害了兄弟的性命。”
見他這樣說,我臉上真是不知道應該對他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好,連忙說道:“齊掌門,這是什麼話啊!是我連累貴派了。我已經見識過了這只豹子的厲害,現在不再想獵殺豹子報仇的事情了,只想見過了我表弟一面,然後就返回老家靜修。”
齊橫掌門說道:“原來是這樣啊!說句實話,這一段時間我們黃山之上正值多事之秋,確實也不適合再組織一次圍剿活動了,既然你已經這樣想了,我們就把這件事情放一放再說。不過,我卻有另一件事情想問一問,紋壯士在卓嚴的身邊,可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