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明嘿嘿一笑,回答︰“是的。梁書記不遠千里地過來,蘄州作為東道主,吳m sh 長出席迎接一下,盡盡地主之誼是應該的。不過剛才吳m sh 長臨時有點事拖住了,要晚點來,還請梁書記見諒!”
蘄州那邊不出現人的事情,梁健是跟蘄州約定好的。現在突然發生變化,其中很難說沒有秦海明的想法。
不過,秦海明的話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只是從見面至今,秦海明身上已經表現出了很多奇葩的地方了,梁健心里的不滿堆積的愈來愈多,真有些擔心自己扛不住這奇葩的所長。
正在他努力壓下心中那些煩躁的情緒的時候,還沒坐下來的廣豫元忽然走到梁健身邊,在梁健耳邊耳語道︰“梁書記,徐部長說,組織部部長應該下星期就會來上任了!”
梁健怔了一下,這組織部部長的人選好像都還沒公示過,怎麼一下就說要來上任了?梁健輕聲問他︰“是誰?”
廣豫元回答︰“省紀委的一個主任。”
梁健又震了一下,這和之前消息出入太大。原本說的是組織部的一個主任,並且消息傳出已經基本定了,為何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
梁健沒再問,場合不適合。但心里卻被這個消息給擊了一下,組織部長誰來坐這對于梁健來說,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如果梁健能把組織部長這個位置拿捏在手里,那麼婁江源就算有刁一民在背後撐腰,梁健也不太擔心。但如果組織部長站到了婁江源那里,那對于梁健來說,這一下子失掉的分數就不是一點兩點了。
這件事太影響心情了,但眼前不是擔心這件事的時候,梁健只能將這件事先壓下來,全心全意先將眼前的事情搞定。
被廣豫元這麼一打岔,剛才關于吳m sh 長出席的事情,也就過去了。梁健心里對秦海明的那些不滿也壓了下來。
再抬頭,又是微微笑容,十分得體。
一會兒後,所有人都落了座。梁健的左邊是秦海明,右邊空了一個位置,留給吳m sh 長,吳m sh 長下面是廣豫元。
按理吳m sh 長和廣豫元的職位高低是一樣的,廣豫元是客,應該在吳m sh 長前面,但吳m sh 長是代表了市委書記來的,自然就又比廣豫元高了一位。
所有人坐好後,秦海明嚷嚷著要上菜,被梁健攔了下來。既然吳m sh 長要來,梁健要是不等他就上菜,就有些說不過去,人家到底是代表市委書記來的。
幸好,吳m sh 長也沒讓他們等太久,進來看到宴會廳里這麼個局面,他似乎也是愣了一下。走到梁健桌邊的時候,吳m sh 長跟梁健握過手後,朝秦海明笑道︰“秦所長,你這怎麼又搞得跟你要結婚一樣?”
梁健听到他話里有個又字,瞬間明白,這秦海明這麼估計也不是第一回了。看吳m sh 長臉上那帶著點無奈的笑,看來他們蘄州這邊也沒少見識過秦海明的奇葩。
秦海明朝吳m sh 長笑,道︰“m sh 長你這話可就不愛听了,我這不是也是為所里的同志著想嗎?你也知道,現在所里福利不好,省里又不允許我們自己抓收入,正好今天梁書記來,大家又都想見見梁書記,我就趁著這次機會,自掏腰包請大家吃頓飯,這還錯了?”
“沒錯!沒錯!您心地善良,對下屬體貼,對得很!我說不過你!我閉嘴!”吳m sh 長說著就趕忙轉向了廣豫元,伸手道︰“廣m sh 長吧?久仰久仰!”
“吳m sh 長客氣了!今天麻煩你們了!”廣豫元笑道。
“哪里哪里!是我們蘄州失禮,本來我們陳書記要親自來的,但是有個會早就排好了,不能不參加,所以就只能讓我來代替,給梁書記還有你和楚書記賠個不是!”這吳m sh 長顯然也是八面玲瓏的人,話說得很謙虛得體。
兩人又謙讓了一番後,才坐下來。
一坐下,秦海明就大手一揮讓上菜。菜上到一半的時候,吳m sh 長來之前就走出去的明月又回來了,一會兒的功夫,她又換了一身衣服,一身寶藍色的貼身長裙,低胸的設計,裸露著胸前大片的雪白,看得讓人暈眩。一頭秀發高高挽起,露出粉嫩修長的脖子,更加顯得她身材高挑,氣質不凡。
她踩著銀色細帶的高跟鞋,一步一搖曳的走過來,渾圓的臀部在燈光下扭出一圈一圈淡藍色的漣漪,看得人移不開目光。
梁健都有些不舍得移開目光,但自己身份不一樣,這女人又是和秦海明之間有些關系,目光就更加不好放肆了。所以,只看了兩眼,梁健就忙將目光移開了。
明月走過來,在秦海明旁邊空著的一個位子上坐了下來。梁健看著她坐下來,忽然想到之前吳m sh 長沒來之前,秦海明說讓明月坐梁健旁邊,明月岔開了話題,而現在她走過來就坐在了秦海明旁邊。這張桌上,空著的位置不止一個。
可見,這明月和秦海明之間必然是有關系的。
梁健的目光在明月身上輕輕溜了一圈,在她那修長的脖子和胸前那片雪白上流連了一下就趕緊收了回來。這種尤物,沒人不喜歡,但不能沾的,哪怕多看一眼都是不好的。
因為多了些無關緊要的人,這飯桌上,就只好聊些附庸風雅的話題。話沒說幾句,秦愛明就說要喝酒,明月也附和,還提到之前說要敬梁健一行的話。梁健趕忙攔住了,道︰“這次來是有重要事情要跟秦所長談了,喝了酒不好談事,還是算了!”
明月似乎不想強求,但這秦所長卻有些不懂事,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裝瘋還是真不懂事,竟一定要喝酒。愣是喊著f w 員拿來了兩瓶茅台。
以前的時候,談事情總要喝酒。都是,酒到位了,這要辦的事情肯定也到位了。但,梁健最不喜歡工作時候喝酒,喝得醉醺醺的,事就算辦成了,也是件渾事。何況,前兩年,關于酒桌辦事的行為中央還特地批評過,勒令要杜絕,所以現在很多地方都已經不敢在工作是件內喝酒了。這秦所長倒是行事無所忌憚,好像什麼都不怕。
酒一到,秦海明就讓f w 員將兩瓶都開了,吳m sh 長見梁健臉色嚴肅,神色一動,開口也勸秦海明︰“秦所長,這下午還要辦公,茅台就算了,要不就開一瓶紅酒,助個興,怎麼樣?”
茅台見吳m sh 長這麼說,拿著瓶子也不敢開。
秦海明看了眼吳m sh 長,似乎是妥協了,道︰“好吧,那就換瓶紅的吧!”說完,又朝梁健笑道︰“梁書記別見怪,我就是個酒鬼,一頓不喝酒就不行!而且,還喜歡喝白的!為這個事,省書記還特意批評過我,但我就是改不掉,也沒辦法了!”
省書記?是指刁一民嗎?梁健在心里轉了一下,然後笑道︰“每餐喝一點,只要不多,也是個養生的法子。看秦所長面色紅潤,中氣十足的樣子,應該平日里身體不錯吧!”
“年紀大了,再好也總歸還是比不上你們年輕人。”秦海明笑答。
“這可未必。現在年輕人整天電腦面前坐著,運動少,身體亞健康的很多。”梁健道。
秦海明笑︰“這倒也是。”
f w 員很快將紅酒拿來了,開了瓶後,秦海明作勢要給梁健倒酒,梁健還沒來得及攔,就被明月將秦海明手里的酒接了過去,起身走到梁健身邊,道︰“我知道梁書記平日里不喝酒,這樣,我喝酒,您喝茶。我敬您一杯,算是給剛才的不周到之處給您賠個不是,行不行?”
明月說話的時候,酒已經給自己倒好了。一個m i n 都這麼說了,梁健要是真的以茶代酒,似乎有些說不過去。關鍵是,今天是在人家蘄州的底盤,不是在太和市。
梁健只好道︰“m i n 都喝酒了,我哪還能喝茶!”
明月微微一笑,給梁健倒上了酒。
明月這個頭一開,梁健知道,接下去這瓶酒肯定是要喝完的。果然,很快這瓶酒就喝完了,梁健雖然喝得不多,但廣豫元喝了不少。梁健看他,臉上都泛起了紅暈。秦海明說自己愛酒,倒反而沒喝多少。
桌上其他人,包括楚陽在內,倒是沒怎麼喝。
秦海明還想要叫f w 員上酒,被梁健攔住了。今天是有正事來的,萬一誤了事,就是個大笑話了。
秦海明這一次倒也沒堅持。
沒了酒,加上梁健也不想在這里多耗時間,所以沒多久,這頓飯就吃完了。梁健他們這一桌先離開,其他人留著繼續吃。
出去的時候,秦海明跟明月說︰“這頓飯先記我賬上,到時候我來付。”
早就被梁健交代過的廣豫元,立即道︰“這頓飯怎麼能讓秦所長破費呢!明老板,結賬在哪里結?”
秦海明客氣了幾句後,也就順水推舟了。
廣豫元和沈連清去結賬,梁健和吳m sh 長還有秦愛明,在明月的陪同下,往外走。
明月走在秦海明和梁健中間,忽然她開口問梁健︰“梁書記,我听說現在太和市正在廣招商,有這件事嗎?”
梁健轉頭看她,陽光從門口照進來,照在她臉上,泛著晶瑩的光芒,十分驚艷。
“怎麼?明老板有興趣?”梁健問。
明月微微一笑,道︰“太和市的月亮酒店最近有意出手,我想把那塊地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