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搖了搖頭,感慨道︰“女人的衣服我倒是見過不少,但是沒見過女人把衣服扔得像你這麼亂的。嘖嘖,還潔癖呢,我怎麼覺得自己現在好像進了豬窩!”
“你的房間才是豬窩!”
曾柔羞惱交加,真恨不得把秦海給轟出去才好。
可惜,她連錢都付了,要是把這個混蛋轟出去,那她就虧大了。
那可是三萬塊啊,可不能讓這個混球白白佔了大便宜。
惱火地瞪了秦海一眼,曾柔飛快地把床上的衣服塞進衣櫃里,然後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秦海朝床上一努嘴,“還能怎麼辦,趴著啊,你在美容店沒有找人推拿過嗎?”
“哼!”
曾柔忍著滿腔怒意爬上了床,剛趴下,忽然又听秦海說道︰“你最好把內衣脫了,然後換一身帶褲子的棉睡衣,我可不想看到不該看的東西,然後長針眼。”
這話說的,好像這混蛋看到她的身體還會吃虧似的。
曾柔簡直氣得快吐血了,只好又爬下床,從衣櫃里翻騰出一套棉質睡衣然後進了洗手間,過了一會,她穿著一套兩件裝的睡衣扭扭捏捏地走了出來,睡衣是很俗氣的大紅色,頭發也扎了一個馬尾辮,看起來,嗯,有點像個村姑。
“噗!”
秦海當場就笑噴了,曾柔的臉色也在剎那間變得通紅。
這套睡衣是她專門在每個月的那幾天穿的,既保暖又不用擔心月事漏出來被人看見。
不過雖然穿著很舒服,但是看起來特別難看,所以她從來不會穿著這套睡衣示人。
今天是逼不得已才穿上,哪知道果然被秦海給笑話了。
“不許笑!”曾柔臉色通紅地說道,瞪著秦海的眼楮里幾乎快冒火了。
看著這家伙忍俊不禁的樣子,曾柔真恨不得找個什麼東西弄死這個混蛋。
秦海可不怕她,笑得還越來越厲害了,最後差點沒笑趴下,眼淚都流出來好多。
等到好不容易笑夠了,他才忍著笑指了指床,示意曾柔上去趴著。
曾柔重重地哼了一聲,爬上床後立刻把腦袋壓在了枕頭下面,像鴕鳥喜歡把頭埋進沙子里一樣打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秦海脫掉鞋子,也跟著上了床,一邊幫曾柔推拿,一邊說道︰“喂,你把頭蒙著怎麼听我跟你說事啊?”
“愛說不說!”曾柔哼了一聲。
“既然你听得到我說話,那隨便你了。”
秦海笑了笑,他忽然發現,曾柔其實也挺有意思的。
“你不是說你了解清雅嗎,那我跟你說說昨天發生的事,你再幫我分析一下為什麼她還不肯原諒我。”
緊跟著,秦海就把昨天幫沈月娥治病差點被林清雅發現,然後又听了王夢盈的建議,去春江廣場買香水的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秦海問道︰“喂,你有沒有在听啊,你覺得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曾柔沒好氣地道︰“你是不是豬腦子啊,那個女人躲起來之前,你不知道攔住她啊?我看你跟她就是有一腿,就是做賊心虛。我要是清雅,早就把你辭退了。哼,竟然在清雅給你的辦公室跟別的女人搞那種事,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秦海無語了,辯解道︰“我真沒有干那種事,沈部長得了病,求到我這里,我看在大家都是同事才幫她的。”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沈月娥。長得跟狐狸精似的,而且特別會勾引男人,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房門還鎖上了,我就不信你還能把持得住?別告訴我你是柳下惠重生,你肯定不是。”
秦海沒想到曾柔也知道沈月娥,楞了一下後,他問道︰“你的意思是,清雅根本就不相信我早上說的那些話?”
曾柔沒好氣地道︰“清雅相不相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不相信,除非你不是男人。”
秦海道︰“當時我是她的醫生,她是我的病人,你不要想得那麼猥瑣好不好。按你的說法,那醫院婦產科就不能有男醫生了!”
“醫生?”曾柔冷哼一聲,“你先搞清楚一點,你首先是個保安,而且你們當時是在你的辦公室里,不是在醫院病房里。你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還把房門鎖上了,還說什麼事都沒發生,誰信啊!”
秦海苦笑道︰“那按你的意思,我這是怎麼也說不清楚了?”
“你才知道啊,你這就叫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曾柔的話雖然難听,但是仔細想想,確實是這麼個理。
秦海無奈地嘆了一聲,“看來清雅是不會原諒我了!”
“這還只是第一個原因!”
曾柔的話讓秦海又楞了一下,“那第二個原因呢?”
“第二個原因你不知道嗎?我說你是不是腦子傻了?你為什麼要跑去買香水,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清雅?買了香水也就算了,你竟然還拿去送給清雅,你這不是打她的臉嗎?你把她當成了三歲小孩,還是當成了那些貌似傻白甜的蠢萌少女?我真是被你的蠢打敗了,真沒想到你竟然蠢到這種境界!”
曾柔逮著機會把秦海狠狠地臭罵了一頓,那叫一個解氣,那叫一個爽。
而秦海雖然明知道自己被曾柔罵了,卻一點也沒辦法去生曾柔的氣。
因為曾柔說得確實很對,他昨天真是犯了傻,林清雅可不是一般的小女生,她的聰明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想用這種低級的伎倆在她面前蒙混過去,想都別想。
而且他這樣做不僅相當于在林清雅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記耳光,甚至還會讓林清雅對他徹底失望,對他的解釋自然也不會再相信了。
一句話,他昨天確實有夠傻缺的!
其實曾柔說的這些道理秦海都懂,也不是曾柔有多聰明而他又多傻。俗話說得好,不識廬山真面,只緣身在此山中,秦海昨天只是當局者迷而已,曾柔冷眼旁觀,自然看得更加清楚透徹。
秦海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問道︰“那你覺得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涼拌!”曾柔沒好氣地說道。